项楚全然不管这帮兄弟象看怪物般看他的眼神,带着女子渡过洛河之后,还更加过分地同乘一骑。
“对了!我叫项楚字羽飞,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氏?”项楚笑问道。
“小女子忻州人氏,姓任,小名......”
“大哥!前面是迎接我们的禁军。”张飞咋咋呼呼,打断了女子的话。
项楚内心一惊,笑道:“朝廷竟然派出禁军迎接?看来奉孝说的是对的。”
通往洛阳城外兵马大营的要道,数百位禁军手持武器一字排开。
很显然,是要对镇压黄巾军有功、前来洛阳听封的军队严加排查。
“任氏!这件衣服你先穿。”
项楚急忙取出自己之前的白衣,罩在任氏身,遮掩住她的褴褛衣衫。
转眼之间,已到纠察禁军面前,项楚急忙翻身下马。
他朝着将军模样的人躬身拱手道:“将军大人!在下青州荡寇军司马项楚,特来京城听封。”
“你就是灭杀贼首张角、张宝的项楚?”禁军将军立即收敛起傲慢与偏见,惊呼道。
“正是在下,不过都是在朝廷的英明指挥下取得的成绩。”项楚低调地说。
“不错!还懂得谦虚。”禁军将军点点头,询问道,“你的兵马呢,难道只有这点人?”
“报大人!都放回家了,打完仗了嘛。嘿嘿!”项楚尴尬一笑。
“都放回家了?放得好!放得好!快请进。”禁军将军大笑道。
立即有军中司马前,将项楚等人引领到了兵马大营,安排军帐住下。
“多谢司马!请问人都到齐了吗?”项楚笑盈盈地说。
“早到齐了,你们是最后赶到的人,而且带着夫人且人数最少,你是聪明人啊。哈哈!”
军中司马哈哈大笑,转身离去,搞得项楚甚是费解。
“得!丑丫头,凭这司马一句话,你真成了俺的嫂嫂。”张飞故意说。
众人哈哈大笑,任氏羞得低下头来,抱着瑶琴走进项楚的营帐。
此时,奔来一人,众人转头看去,正是那位宗员。
“项司马!你怎么才到,快随我去大帐,参加诸路将领宴会。”宗员前拉着项楚就走。
项楚边走边交待一句:“二弟!三弟!你们先回自己的营帐休息,等晚大哥带你们进洛阳城游玩。”
“主公放心,我会帮你看好翼德。”郭嘉急忙笑道。
项楚的确担心,三国志中,刘备剿灭黄巾功劳大大的,就是因为张飞打了汉宣使,十常侍之一的段珪,导致在京城外等了一个多月,最后才弄了个安喜县的县尉。
项楚随宗员进入大帐,首座坐着皇甫嵩,边是那个朱儁和卢植,卢植已被皇甫嵩求灵帝放了出来。
项楚急忙走前去,躬身拱手道:“项楚拜见三位大帅!”
卢植朝他微微一笑,朱儁将脸扭到一旁,皇甫嵩笑道:“羽飞快请就座。”
可是,项楚一看,大帐之内满满的,哪里有座位,连大耳贼刘备都坐了个好位置。
不过袁绍没来,他根本就没有参与镇压黄巾起义。
“项楚!你来得最晚,不过一个司马小官,就站着吧。”朱儁冷声道。
曹操和刘备、孙坚等人哈哈大笑,自然有幸灾乐祸和讨好朱儁的成分。
可是皇甫嵩看好项楚,吩咐宗员说:“你给羽飞搬把椅子,坐在我边。”
正在此时,帐前都尉大声喊道:“汉宣使中常侍吕强进帐!”
众人立即从座位爬了起来,项楚立即退到皇甫嵩身后。
他知道这个吕强并非“十常侍”,而是一个特立独行的宦官,为人清忠奉公,曾经劝灵帝“非功臣不侯”、起用党人,且举报宦官恶行,最终受到赵忠陷害而死。
吕强进帐,当即宣读圣旨,首先勒令私募的军队解散,然后进行封赏。
皇甫嵩拜左车骑将军、领冀州牧、封槐里侯,朱儁拜右车骑将军、钱塘侯,卢植复任尚书。
曹操被封为济南相(太守),孙坚被封为长沙太守,刘备被封为安喜县尉。
可是,项楚从头听到尾,都没有他的封赏,顿时觉得内心凉凉。
吕强宣完圣旨,笑问道:“皇甫将军!可有遗漏?”
皇甫嵩急忙拱手道:“公公!不知为何没有给诛杀黄巾首贼的项楚司马封赏?”
吕强犹豫道:“这个嘛!因为朝廷为此事争执不下,所以无法定夺,还得请项司马在兵马大营多等待些时日、少安毋躁。”
“项楚谢过公公,谢过左车骑将军!”项楚立即向吕强和皇甫嵩拱手。
“项司马放心,你是有功之臣,必定会得到应有的待遇。”吕强点头道。
现场众人都得到封赏,开始欢天喜地地庆祝。
项楚不知问题出在哪个环节,敬了皇甫嵩和宗员几杯之后,便百无聊赖地走回自己的营帐。
夜已深沉,月色甚好,一道琴音飘入耳中,如泣如诉,宛如幽兰在旷谷绽放,自是任氏在他帐中抚弄瑶琴。
项楚听得如痴如醉,不禁呆立营帐前,舍不得进入帐中。
“好曲!”鼓掌声自他身后响起。
项楚转头一看,竟然是那位叫吕强的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