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乘风听出是自己亲娘的声音,泪水都要流了下来。
张隐的秘境被破,这软剑在李乘风的周围转了几个圈之后,也随之消失了。
“孩子,以后有娘亲在,不会让你再受半分委屈”
李乘风的耳朵里再传入熟悉的声音,他点了点头,刚想说些什么,却突然感觉无情的真力这么兀自离开了。
脖颈处还有些酸痛,李乘风却顾不这些,他转身向曲凌歌跑去。
“呆子,快些醒醒”
李乘风使劲摇晃了几下曲凌歌的身体,他缓缓醒了过来,“乘风刚才是怎么了,好像一股大风袭来,将我直直撞到了墙”
“唉以后再跟你细说吧话说回来,你头长的这个玩意到底是什么?”
李乘风说着要掀开顶在曲凌歌头的布,却被他一把攥住。
曲凌歌伸长了脖子左右望了望,小声地说,“还还是回千机堂再说吧”
李乘风余光瞟见远处行走的几个蜀山弟子,立刻会意,他扶起了曲凌歌,一同走进了千机堂的大门,打算在曲凌歌的弟子房将他头的这个物件取下。
“乖乖呆子,你这次可有些生猛啊”
李乘风掀开了罩在曲凌歌头的布,却看到他的额头长出了一条半尺长的棍子,在根部还生满了浓密的毛。
曲凌歌叹了口气,“一切都是为了机关术啊次听你的主意,为了让这些人偶更加逼真、有卖点才专门研制出来的没成想我却成了第一个试验品”
李乘风听曲凌歌这么一说,嘴角抽搐了一下,“呆子我说逼真一些,也没让你在这面下功夫啊”
曲凌歌挠了几下额头的黑毛,现出痛苦的表情,“你还是别埋怨我了,这玩意贴在脑门实在是难受,快帮我取下来吧,这是溶解液”
将手的一小瓶怪的液体交到李乘风手,曲凌歌满脸的期待。
李乘风打开瓶盖,从里面冒出一股臭无的味道,他赶紧屏住了呼吸,“妈的,怎么这么难闻?”
强忍着这刺鼻的气味,李乘风从里面倒出了些粘稠的绿色液体在曲凌歌的脑门。
曲凌歌虽然满头都是这腥臭的味道,却是现出一副极为舒爽的神色,“啊舒服多了乘风,你赶紧抓住这东西,从我脑门b吧”
“什什么?让我用手碰这玩意?打死我都不会下手的,你放心吧,呆子”
李乘风拼命摇了摇头,看着满头墨绿的曲凌歌,尤其是他脑门那根颤巍巍的神物,是一阵恶心。
曲凌歌双手握住了,使了使劲,马喊了一声疼,“哎呦,乘风我自己下不去手啊你看在咱们是发小的面子,救救老弟”
李乘风见曲凌歌这副狼狈的样子,心里起了恻隐之心,他暗叹了口气,“好好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哦”
听李乘风答应了,曲凌歌赶紧从怀掏出一副白色的手套扔给了他:
“乘风,戴这个,别脏了手”
接过手套,李乘风顺势戴了去,朝双手唾了一口,摩挲了几下,跃跃欲试。
“乘风等等”曲凌歌赶紧喝止了他。
李乘风瞪大了双眼,“怎么了呆子,后悔了?觉得这样很威风么?”
“不不是我先做一下心里准备”
曲凌歌闭眼睛,深吸一口气,吐了出来,现出一丝大义赴死的神情:
“我准备好了,来吧!”
李乘风点点头,大手一握,将这神物抓在手,猛地一拽。
“啊!”
曲凌歌鬼哭狼嚎,感觉头皮都要被大力拽了下来。
李乘风无奈地苦笑,“呆子,这东西怎的还是这么结实”
曲凌歌疼得龇牙咧嘴,他摸了摸额头处,顿时现出苦色,“可能是耽搁的时间太长了,而且人的肉本来跟这材料有契合”
“好那我再试试”
李乘风紧了紧攥着神物的手,准备再次发力。
“啊啊!”
曲凌歌的弟子房传来阵阵尖叫,而此刻千机堂的其他弟子都被唤走执行任务去了,他的叫声倒是没有引起什么轰动。
在李乘风感觉快要成功的时候,大门“嘭”的一声被大力撞开,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曲凌歌,是你在喊救命么?”
一团火红闯了进来,在看到李乘风手攥着的东西以后,瞬间石化。
“你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李乘风见到此人,胆都要吓了出来,他慌忙松开了手,拼命解释着:
“游鲤,你听我解释”
祝游鲤火冒三丈,脸颊却是滚烫,她提起一脚踢在李乘风的胸口。
“咣当!”
李乘风被一脚踢飞,直直撞到了墙。
这个时候,胡青青从她后面钻了出来,同时眨着好的大眼睛,“游鲤姐姐,乘风哥哥也在这里么?”
祝游鲤大惊失色,慌忙用手遮住了胡青青的眼睛。
“srb凌歌,你赶紧把你头那那个什么混账玩意弄下来,丢死人了”
曲凌歌大窘,他狠了狠心,用力将这神物从额头拔了下来,李乘风刚才的努力没有白费,这次倒是轻松得很。
慌忙将这神物扔到了床底下,曲凌歌舒了口气。
李乘风爬了起来,顾不痛,忙凑前来,看着眼前的祝游鲤与胡青青:
“你们两个怎么不打声招呼来这里了?”
祝游鲤冷哼一声,现出趾高气昂的神色,“姑奶奶想去哪里去哪里,还用得着跟你打招呼么?李乘风听说你去了议事堂,还出了大风头呢”
李乘风听此,兴头来了,不自禁露出几分得意的神色,“没想到,这消息传得这么快,都到你们女弟子那里了?哈哈我李乘风的威名终于在蜀山打响了”
祝游鲤看着李乘风嚣张的样子,气得牙根直痒,不禁又是一脚踹在他的肚子,“瘦猴子,还得意没完了是么!”
李乘风捂着肚子只喊疼,眉头都拧到了一起,“我的姑奶奶你下脚能轻一些么”
祝游鲤看到李乘风求饶了,这才恢复了一点心情,而胡青青却是一脸茫然,“游鲤姐姐,咱们不是来请乘风与曲凌歌帮忙的么?这么对他们是不是不太好哦”
“青青,你是摸不清楚这两个废物的德行,他们是皮太痒痒了,要好好收拾一番才行姑奶奶我从来都不会求他,你说,是不是啊,乘风大少爷?”
李乘风感受着祝游鲤带着丝丝凶光的眼神,不禁打了一个哆嗦,支支吾吾地说着,“呵呵祝大小姐说的是只要您开口,即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那边的曲凌歌见此,同情地叹了口气:
“乘风,你可是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