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一位青年站起身。
青年身躯高大,梳着两根麻花辫,面色偏黑。
脖子挂着骨骼饰品,右耳佩戴银环,腰间悬挂弯刀。
此人名叫步度根,是魁头的弟弟。
“大王,正如科海所说,眼下局势对我们不利。
即使与东部鲜卑、河西鲜卑联手,也未必是刘风的对手。
除非……鱼死网破。”
步度根顿了顿,再次说道:
“两手准备,与刘风和解,背地里攻打幽州。
刘风和公孙瓒不在幽州,势必会造成前所未有的打击。
不过,刘风如果知道出尔反尔,定会灭掉拓跋鲜卑。
大王若为了鲜卑子民而不冒险,只能割地赔畜和亲。”
步度根说完坐下,看向陷入沉思的魁头。
“唉……”
“可惜我鲜卑数百年基业!”
“我愧对檀石槐大王啊!!”
“守住基业,定会东山再起!”
“大王,我们同意。”
帐内贵族们闻言,纷纷点头。
即便心有不甘,也别无他法。
只要魁头点头,拓跋鲜卑就会免除灭族。
当然,不称臣,并不违背他们最初的想法。
眼下,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
魁头后悔与羌胡联手,滋扰大汉边境。
否则,刘风断然不会率军前来,即将遭受灭顶之灾。
与其整个拓跋鲜卑被灭族,倒不如同意割地赔畜和亲。
最重要的一点,杀骞曼!!!
“如诸位叔伯所说,守住基业,东山再起。
我赞同科海的提议,向大汉割地赔畜和亲。”
魁头说完,命人书写信件,向刘风道出诚意。
…………
五天后,傍晚。
拓跋氏部落,中军大帐。
刘风得到魁头送来的书信,询问众将的看法。
“割地赔畜和亲,亏他们想的出来!”
“这是好事,前人没做到的事,主公做到了!”
“若非惧怕将军,那魁头定不会出此下策。”
“那是,也不看看主公是谁,哈哈哈……”
“有将军驻守边关,可保百姓安居乐业!”
“主公是百姓心中的守护神,蛮夷岂敢放肆?”
“好了,我让你们发表看法,不是拍马屁。”
刘风忍着笑意,拒绝众人的彩虹屁。
众人闻言,尴尬的笑了笑。
穆桂英拱手道:“主公,鲜卑求和,明显心存忌惮。”
“依洒家看来,主公不能答应,鲜卑当灭!”
鲁智深说完,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对面的穆桂英。
穆桂英没有看他,却道:“废话!番邦蛮夷杀我百姓,辱我同袍,岂能容他们活命?”
“主公又不是菩萨心肠,肯定不会轻易饶恕蛮夷!”
鲁智深向刘风抱拳,“主公,洒家愿做马前卒,荡平鲜卑牙帐!”
“主公,末将愿做先锋,斩下鲜卑王的首级!”穆桂英道。
二人你一言,他一语,似针锋相对,又像是在唱双黄。
帐内其余人闻言,向他们投去目光,这明显有事。
难道,他二人联手讨伐西南四部,出了什么事?
刘伯温、李存孝等人不知道,刘风同样不知。
“自然会灭,却不能直接杀过去。
要想出万全之策,将伤亡降到最低。
最好让鲜卑人自己打,我们坐收渔利。”
刘风说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主公!”
刘伯温作揖道:“既然想让自己人打,何不利用骞曼,里应外合?”
“继续说。”刘风道。
“主公表面答应,交出骞曼,割地赔畜和亲要两倍。
待和亲之日,将骞曼与其麾下、所有降汉蛮夷,押赴王庭。”
鲁将军、公孙将军等人藏匿军中,装作营救骞曼,实际鼓动双方开战。
届时,李穆二位将军各率一万将士,包围鲜卑牙帐。
待双方战至最后,主公可坐收渔利,如此一箭双雕。”
“这个提议很好。”刘风大笑。
众将士点头,也赞同刘伯温的提议。
片刻后,刘风驳回信使送来的求和书。
信使不敢耽搁时间,快马返回鲜卑王庭。
…………
当夜。
部落内四处点燃火把,亮如白昼。
守夜军卒们,每隔半盏茶时间,便交叉巡逻。
即便有人试图潜入部落,几乎不可能。
每座毡帐外面,皆有军卒守卫。
眼下是非常时期,刘风不敢大意。
骞曼面对严明的军纪,深感自愧不如。
果然,败在刘风手里是有原因的。
少顷,骞曼在军卒的带领下,来到刘风所在的军帐。
哗啦!
帐帘被掀开,沦为阶下囚的骞曼步入帐内。
“镇北将军,不知唤我前来,有何要事?”
骞曼向刘风作揖施礼,满心不解。
“魁头向我求和,以杀你和麾下将士做条件,你怎么看?”
刘风开门见山。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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