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立此时因为心中有着很大的疑惑，便简单地吩咐了江炎开席时间后，便急匆匆地再次来到牛开山的房间。

“师傅！”

“进来。”

推门进去，李立发现牛开山正背着手，看着窗外。

“师傅，江炎他。。。”

等了一会儿，李立这才问出自己的疑惑。

结果话没说完，牛开山便自己说了起来：

“可惜了！”

嗯？

李立很是不解，什么可惜了？

牛开山转过身，微叹一口气道：

“江炎这小子，是个好苗子，如果培养的好，洗髓境都不是奢望！”

“！！！”

李立当场就惊了。

洗髓境都不是奢望？

师傅居然这么看好他？

洗髓境是什么概念，那可是炼筋之的境界。

据说到了洗髓境后，寿命会大幅增加，整个人会有返老还童的奇象。

而且进入洗髓境的，哪一个不是一方大能？

青山城都几十年没出过洗髓境了！

可问题是，师傅既然这么看好他，为什么还要说可惜？

牛开山没有卖关子，微微摇了摇头便解释道：

“可惜，这孩子终究年纪太大，根骨已经定型，潜力已经用尽，未来进境之路注定坎坷无比！”

李立闻言，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而牛开山则是继续说道：

“这孩子初次换血，便能吸收大量元气，不得不说，他对元气的亲和程度远超老夫想象。”

“不过可惜的是，根骨定型，潜力耗尽，海量的元气虽然转化成元血，但没能冲破身体桎梏。”

“你曾言，先前他换血时，皮肤没有任何变化，而之后如他自己所言，皮肤只有些许刺痛感，这便是身体桎梏太大，无法彻底改造血管所致。”

李立这会儿全明白了。

所有人突破换血时，元血都会冲刷身体各处毛细血管，导致皮肤通红，痛并快乐着，这是因为少年人的身体还未定型，改造的潜力巨大。

而江炎。。。

回想起当时江炎那毫无变化般的表现，李立不由心中一叹。

确实是可惜了啊！

“江炎的大血管中，元血充沛，所以在初期，他的力量会比同阶强许多，但各处毛细血管无法彻底改造，便也意味着无法突破最后一步，洗涮皮肤。”

“练皮便也无望了！”

换血境，说到底便是改造全身血管的过程。

改造地越多，越坚韧，能承载的元血也就越多。

什么时候改造血管最容易，当然是少年时候，这时候身体在发育，潜力无穷。

而江炎的情况，在牛开山眼里，就是错过了最佳时机的金子。

如今金子依旧是金子，只不过随着岁月流逝，金子里融进了海量的杂质，想要彻底改造，除非用伟力彻底洗过一遍。

可是这种伟力，哪里去找呢。。。

当然还有一种方式，那就是把血液的元血含量提高到五成。

想到这里，牛开山自己都为这种疯狂的想法觉得好笑。

五成是什么概念。

一成的量，就能稳稳开始练皮。

两成就能二次换血。

而这已经是万中无一的概率了。

五成？

这是连乱血者都不敢逾越的红线。

要是江炎真的有达到五成的天赋，也不用等到二十八了才靠感应液换血，他自己早就自行换血了好么。。。

“可惜了，要是他能早个十年。。。”

牛开山说到一半便不再说下去，摆了摆手道，

“行了，这话你听了就是，别往外说，对外，你也要说江炎是运气使然，免得今后太过打击到他。”

“今后的资源配给，也不用区别对待，就这样吧。”

“是，师傅！”

宴席很快就开始了。

牛开山带着那个叫徐麟的天才，还有一种练皮境师兄们在内厅。

这让江炎想看看天才的想法落了空。

一众换血弟子在大厅，坐了五六桌。

众人对新来的江炎，报以礼貌的神色。

不过江炎看得出来，其中有不少人的目光是带着不屑的。

确实，毕竟自己是超龄换血嘛，潜力耗尽，运气使然，这才换血。

半小时前，李立和自己提出这个说法时，江炎很快便同意了。

低调些，清闲。

大厅外头的露天，便是十来桌学徒。

本来，江炎估计按照自己的资质，应该是坐在露天的，如今地位直接发生了变化，前后也就一天。

一开始，江炎这顿饭吃得是有些难受的，因为他总感觉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

难不成自己这个超龄换血就这么稀奇？

但很快，随着江炎试着吃了一口异兽肉，他这才发现。

原来他们盯着的，是这块肉！

五公分见方，不到半斤，而且是蒸出来的白肉，一看就没什么味道，而且闻着还有些腥味。

江炎原本是没什么兴趣的。

这能好吃？

结果试着吃一口，却发现了新大陆！

尼玛，元血含量蹭蹭暴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