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浩浩荡荡的架势,生怕别人不知道太后去摄政王府过夜了。
傅司祁躺着床上,忽闻门外有人敲门。
“王爷,太后来了。”
傅司祁眉头微皱,这么晚了,她又来干嘛?
不等傅司祁反应过来,陆漫就一把推开了房门。
“都晕了,还禀报什么,他又听不见。”
说着,人已经进屋。
伺候的人很自觉的侯在门外等着。
屋子里黑漆漆,陆漫顺着记忆中的位置摸索到床边。
床上躺着一个人,傅司祁。
“别装了,我来了。”陆漫简洁明了。
傅司祁却是一头雾水。
“你灯放哪儿了?”陆漫说着摸索着又去找烛火。
突然屋子里传出叮铃哐啷的声响。
“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个花瓶。”陆漫看着地上刚刚被碰掉的花瓶碎渣。
“哎哟,这又是什么。”陆漫伸脚就把拦在她面前的一把木椅踢开。
“这是墙吗?”陆漫看着突然在她面前的屏风,一把放到。
屋子里的动静越来越大,外面候着的一群人互相看了看,都不敢出声。
“你闹够了没?”傅司祁有些恼怒的坐起身。
这陆漫深更半夜跑到他房里,就是来砸东西的吗?
陆漫看傅司祁终于有反应了,这才放下了手里准备又要摔的东西。
不是不理她么,再不理,砸光他的家产,让他哭去。
陆漫摸索到床边,挨着傅司祁坐下,傅司祁往旁边移了移,好似不愿意靠近陆漫。
陆漫看着如今这个和她生分的人,之前在摄政王府养伤的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的。
都说女人善变,男人也一样。
“你叫侍卫来找我,是不是想我了?”陆漫说着就朝着傅司祁移动了一下。
“太后,请自重!”傅司祁又往后退了一下。
“哎呀!”陆漫突然就往傅司祁身上倒去。
吓得傅司祁立即站了起来,退的老远。
陆漫扑空。
“傅司祁,你什么意思,和我玩欲擒故纵?”陆漫站起来,正对着傅司祁,看不见对方的情绪。
陆漫原以为傅司祁是在乎她的,傅司祁吃醋了,才叫人进宫来请她,现在看来,真是猜不透这个男人。
“太后,请注意你的言辞!”傅司祁俨然语气中有几分怒气。
“我言辞怎么了,挺好的呀,一字一句,表达清晰明了。”陆漫眨巴了下双眼。
傅司祁气得不行,眼前这个女人明明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却装作一副无辜的模样,和他打太极。
“太后,夜深了,你该回宫了。”傅司祁心里叹息一声,算了,他何必和一个女人计较。
“不好意思,宵禁了,宫门关了,回不去,今晚,我就勉为其难住下了。”陆漫说着就躺在了傅司祁刚才趟过的大床上,一副悠闲自在。
傅司祁今日算是见识了陆漫的厚脸皮,真是脸皮越来越厚,哪里有一点太后的样子。
傅司祁看着床上躺着的这个无赖太后,胸腔中窜着怒火。
转身,傅司祁走出房门。
一出门,傅司祁差点没有吓到,门外乌泱泱站着一群人,这是看热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