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少寒逼你嫁他时,你给王爷写了好几封信,那时,他根本就收不到,他受伤躺在营帐里,生命垂危,一醒来,他就马不停蹄的赶来救你,身那些鲜红的伤口,你没看见吗。”
“是的,他最后是将你推给了墨少寒,可也是为了救身中剧毒的你,只有墨少寒有解药,王爷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你死。”
“他现在为什么还在西禹,几次进入西禹皇宫探查,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替你解决后顾之忧,让你能好好活着。”
“你却一直记恨王爷,你的心怎么那么硬,你到底有没有心。”
萧侍卫情绪激动,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陆漫精神恍惚,身体不稳,朝后倒退了几步,靠在了竹门边,顺着竹门滑落在地,瘫软的跌坐在地。
为什么这些傅司祁只字不提。
陆漫明明期间有过疑心,为何她没有深究下去,为何没有派人去查。
她该相信傅司祁的,不该质疑傅司祁对她的心。
要是一开始陆漫坚定自己的心,哪怕当初派人偷偷跟去西北,是不是也不会出现如今的局面。
陆漫坐在地一言不发,任由眼里的泪水打湿脸颊。
萧侍卫这时清醒了几分,看着颓废在地的陆漫,他话是不是说太重了,傅司祁回来看见,又该心疼了。
“太……太后。”
“回去。”
陆漫突然从地爬了起来,转身走回竹屋。
……
傅司祁提着老母鸡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萧侍卫接过傅司祁手里的老母鸡,不敢和傅司祁对视,转身,径直去了厨房。
傅司祁看了萧侍卫一眼,怎么有些怪怪的。
傅司祁扣了两声房门,翠萍将陆漫的房门从里面打开了。
“王爷,郡主在里面等您。”翠萍说完,走了出来。
傅司祁看了翠萍一眼,抬脚走了进去,房门被翠萍从外面关了。
傅司祁转过简易的竹帘屏风来到床边,发现陆漫双眼红肿,正呆呆的坐在床边。
“漫漫,怎么了?”傅司祁走去,陆漫看似心情不好。
陆漫抬头看见了雪白的衣服沾染了灰尘的傅司祁,眼泪喷涌而出。
“傅司祁。”
陆漫双手抱住了傅司祁腰身,紧紧抱着,整个脸都埋在了傅司祁腰间,哭的泣不成声。
“漫漫,你别哭。”傅司祁慌了,手足无措。
垂眸看着陆漫,抬手轻抚着陆漫的头,满脸心疼。
陆漫什么话也不说,傅司祁便也没有追问。
待陆漫哭累了,傅司祁才蹲下身来,轻轻擦拭陆漫满脸的泪水。
“小傻瓜,哭什么。”
陆漫两只眼又红又肿,像是两颗大红枣,看的傅司祁心都揪在了一起。
陆漫眼眶湿润,泪水又灌满了眼眸,努力憋着,一颗泪还是滑落了下来。
陆漫赶紧摇着头:“没……没事。”
傅司祁轻柔的拭去陆漫脸颊的泪滴,将陆漫轻轻搂紧怀里,布满老茧的手掌细细磨砂着陆漫的背。
陆漫这个模样如何叫没事。
陆漫不愿多说,傅司祁便也没有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