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李絮多次与上官皇后联手陷害唐衣衣。
向晚多看了李絮一眼,这一眼,不是因为她在后来黑化了,而是因为,她是揭发高沉与唐衣衣有染的那个人。
李絮和唐衣衣开始表演了。
李絮唱歌,唐衣衣弹古筝,二人合作默契,眼神交流密切。
世事无常啊。
向晚无心欣赏这对小姐妹的表演,她随手捻了一块摆盘上的苹果切片,美滋滋地吃了起来。
向晚吃着,李絮和唐衣衣一个唱着一个弹着,御清殿内鸦雀无声,只余她们的歌声和古筝声。
众人的表情,如痴如醉。
一曲毕,众人这才从痴迷中醒来,沈太后率先出声,称赞二人:“吾儿有福气。”
李絮和唐衣衣的脸庞,随着太后的话,红成一片。
表演结束,二人分别回了自己的酒席。
“啪。”是酒杯落地的声音。
终归还是来了。
向晚缓缓抬起一双凤眸,往唐衣衣落座的方向看去。
粉装美人一双黛眉微蹙,低头摆弄着被酒洒了的裙摆,她忽然跪下,一脸歉色地说道:“都怪妾身手笨,不小心打翻了酒杯,扰了太后娘娘欢喜。”
沈太后素来不喜唐衣衣,但今日是自己的生辰宴上,便不追究唐衣衣的过失:“无碍于事,你下去换身衣裳吧。”
“谢太后娘娘恩典。”唐衣衣满脸感激,却没有立即离开,她在众目暌暌之下,蓦地看向向晚,自顾自地说道:“妾身见到这位夫人时,心中十分欢喜,想来是与这位夫人有些缘分,夫人,可否与我一同前去,助我换去这身衣裳?”
“小姐”春色靠在向晚耳边,刚想说些什么,向晚脑袋一偏,避开了春色的靠近。
向晚知道,她躲不开,她是非去不可了。
于是她点了头,缓缓起身,对着高座上的姬褚风和沈太后行了一礼,然后走到唐衣衣身侧,唇角一勾,说道:“受兰嫔娘娘赏识,是民妇之福。”
沈太后面上颜色淡淡,让人难以看出她的喜恶,没人知道,她对唐衣衣的厌恶,更添一分。她摆了摆手,道:“去吧去吧。”
心里却暗骂:恃宠而骄的贱人,净在她的生辰宴上搞些夭蛾子。
唐衣衣福了福身,拉起向晚的手,朝她展露了一个甜蜜的笑颜,拉着向晚走出御清殿。她的动作,让人真信了唐衣衣确实和沈慈有缘,初次见面手就拉上了,亲姐妹之间也不过如此。
事实呢?
一走出御清殿,唐衣衣就松开了拉着向晚的手,她的脸上仍然带着笑容,只不过笑容里的热情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疏离。
她看着向晚,十分客气地说道:“兰月轩离御清殿有些许路程,劳累沈小姐了。”
这脸,变得忒快啊
向晚叹为观止,心中暗道:“戏精。”
确是戏精。
大白难得出声评价一个人。
唐衣衣的再次变脸印证了向晚之前对她的恶意揣测,但她依然装作没看出来的样子,笑吟吟地点头:“无妨,都是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