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里谁不知道这位大少爷喜欢去花街柳巷呢?
这未入宫前外人不知道苏墨言是什么样子的,这并不代表苏府的人不知。她是个天阉之人都能去那种地方,想必这种书也看了不少吧?
噗哈,也就是个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臭虫罢了。
“杂家竟不知道妹妹这般关心哥哥了。”她佯装没听懂苏心香的意思,嘴唇的浮出弧角相当完美的笑意。“既然妹妹身体抱恙,杂家就开门见山直接说了。其实,杂家今日来是为了前些日子的事。”
既然苏心香无心理会她,那只有苏墨言主动谈及了,她随意找了个凳子坐下。
这香园里的丫鬟当真是随了主子的,竟连杯热茶都不曾给她呢。
她失笑着,从刚才她进这间房开始,苏心香也就刚才看了她一眼,其余的好似没看到她这个人一样。
是苏丞相最近与她说了些什么吗?
原主去临县前将苏丞相的那些门生得罪个遍,她手上掌握着他们不少的证据,想必苏丞相是知道的吧?
明哲保身的这个道理苏春华身在朝廷岂能不懂呢?
“前些日子杂家当街杀了国公府的下人倒是杂家的不是了,妹妹一向与杜小姐交好,杜小姐可曾说了些什么?”没有丫鬟为她斟茶,那她只能亲自动手了。乌龙茶,算不得好但也算不得差。“先前是杂家鲁莽了,可吓着妹妹了?”
且她将声音放柔,担心地望向装病的妹妹。
“你也会因为这件事害怕?”苏心香似乎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兴致勃勃地看向苏墨言:“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不对,若你真的害怕又怎会现在过来?”
苏心香也不是没有脑子的,他们大房与二房争斗多年,二房的人是什么样性子,她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苏墨言这人本就是个奸诈小人,又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她会怕?
她如果真的怕,当初就不会当街杀人了!
“噗哈,看样子最了解杂家的是妹妹你啊。”既然苏心香已经看出她是装的,那她也没有理由继续了。瞬间她斜靠在桌椅上,慵懒地摆弄手里的玉佩:“妹妹应该没有生病吧?只是为了不想见到杂家?”
“也是,毕竟杂家只是一位阉人。”
这玉佩,是容皓在她离开前强行塞在她的怀里的。
上面刻着一对鸳鸯。
他是发现什么了吗?
“那你今日开始做什么?想借我之手去找国公府的麻烦?”
“苏墨言,你可别忙了国公府与我们大房是亲家关系!”苏墨言想对国公府动手就要看看他们大房同意不同意了!
别以为她不知道她今天来的目的,看她是假打探消息是真吧?
“咦?杂家什么时候说要找国公府的麻烦?”她诧异地抬眼望向苏心香,笑道:“我不过是担心杜家小姐会因为这事迁怒于你罢了,又怎会去找他们麻烦呢?”
“不过杂家看妹妹这样,想必他们也不拿这事当回事吧。”
毕竟死掉的只是他们府中的小厮,即便再怎么不满也不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