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臣冤枉啊。”他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爬起匍匐在容皓脚前,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何谈冤枉?”他踢开陈之东,坐在南橙还未来得及搬走的凳子。
这里的玫瑰花香更甚。
“微臣对皇上可是忠心耿耿啊皇上,皇上切莫听信阉人胡说!”
“臣没有做对不起安启的任何事!”他哭着嗓子又爬着到容皓的身侧直接抱住他的双腿。身上的伤口被扯开,他疼得龇牙咧嘴,血渍顺着身子站在了容皓的黑色夜行衣上,渲染一片。
容皓颦眉,看向文荣他们拉不开的陈之东。
他摆摆手,让他们两人退下。又伸出手捏起他的下巴,居高临下:“你说你冤枉?没有做对不起安启的任何事?那朕问你,先皇是如何去世的?”
“是不是跟杜国光有关?”
他紧紧地捏起陈之东的下巴,眼神晦暗不明,他就不信了先皇去世陈之东什么都不知道?
当初陈之东在杜国光身边是无比的风光,杜国光走到哪里便将他带到哪里。
他能不知道杜国光的事?
“这......皇上,臣真的不知道先皇是如何逝世的啊!”
“虽然杜国光那个老贼是比较喜欢带上微臣,但是大多数的事情微臣是一点都不知道的啊!”
“请皇上明察!”他颤颤栗栗地吓的跪了下去,颤抖着声音说。
他现在哪里还敢欺瞒皇上呢!
前有阉狗苏墨言,现有当今圣上容皓,今日他要是不为自己脱身,就难逃一死。
苏墨言的话,怎么能当真呢?
“明察?当初先皇卧病在床,朕率领将士平反定原时,你、杜国光、容祺等五人皆伴先皇左右,等朕大战告捷班师回朝,恰好先皇逝世,这其中若是没有蹊跷,你觉得朕会信吗?”
先皇龙体安康,若不是有小人在中捣乱又怎么会一病不起呢?
先前他还觉得奇怪。
定原战乱起,众臣谏言让太子出征本就是阴谋,当初他让容瑎留在京城也就是防止他们几人从中作梗。
可谁能想到,等他到了京城先皇就......
如果说其中没有杜国光的手笔,他是不会信的。
陈之东在还未曝出丑闻前,杜国光就是一直在重用他,现在说他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为了明哲保身。
“皇上,微臣说的都是真的啊,微臣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哪里知道杜国光做了些什么,是,他是一直跟在杜国光的身边,可是杜国光不相信他啊,每次找他办事的时候都是王宽亦或是别人来找他的,哪里是他亲自来的?
就是苏春华苏丞相知道的都比他多。
他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这要他如何说起?
“王宽,王宽什么都知道。”他不管三七二一,好的坏的全部都说了,“当初那些事情都是王宽让微臣做的,都不是微臣本愿。”
“皇上不如将王宽带过来让他与臣当面对峙!”
对,就是王宽。
如果不是王宽拉他与杜国光一伙,他又怎么会是现在的这个下场呢?
皇上怎么不将王宽也一同抓进来?
只要王宽进来了,他不正好可以脱身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