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春楼很大。
当那些客人们听说这边贡士们准备写诗的时候,就有人很多人来旁观。
他们都看到了萧散舞的剑。
而萧散也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这个人是自己在长江帮了忙的青蛟。
此时,她化身一个女道士的模样。
不管了。
自己帮了她的忙,她也送了自己一件天衣和一笔不少的钱,在萧散看来,也就两清了。
萧散也不是那种帮了别人一点小忙的人,就要别人记一生的人。
他收好剑,然后告辞,别人看他不会作诗,也不会功法,看出身也不是值得利用的人,也没有强留。
萧散出了百春楼,吃饱喝足又运动了一番,精神很不错。
不过,就是这些宴席,算计来算计去,让他觉得没啥意思。
什么事都没干,都觉得累,多无聊。
来到隔壁的巷子中,从小二中接过缰绳。
小二忍不住说:“公子的剑舞得很好,小人在长安就没见过剑舞得这么好看的。”
“你也看到了。”
小二说:“全酒楼的人都看到了,个个都赞不绝口。”
萧散说:“其实也就只能看看,没啥用的。对了,请问一下,东市怎么走。”
小二连忙指了路,又问一句,“公子是刚到长安来参加科举的吧。”
“是的!我先走了。”
“公子好走。”
萧散骑马,顺着街道往北面走。
路很远,绕来绕去,也有个五六里。
他又不能纵马奔驰,正好查看自己的系统。
嗯。
【混沌之体】又增长了一点,看来增加见识,对自己有用的。
但是,他自己觉得应该不会再去参加这些聚会了。
还是好好研究文章是正途。
不知不觉,他来到了东市。
问了路,来到东市的东边,这里有一条街,都是卖书的。
萧散这次目的明确,直接问:“掌柜的,有没有历代科举文选”
掌柜说:“有有有,公子里面请。”
铺子很大,也很亮堂,人不少。
“公子是哪一科的。”
“秀才科的。”
掌柜连忙拱手,“公子大才!”
秀才科是最难考的。
“哪里哪里,这不是还没考呢”
接下来,掌柜拿好几本书过来,都用纸包好了,也是一种心思。
能来买这些书的人,都是贡士,其它本事不好说,但是记忆力强的人,那是占了大多数。
很多人翻一遍,就能背诵全文。
掌柜做生意的,自然要封住。
“多少钱。”
“三两银子。承蒙惠顾。”
萧散把钱付了,然后再看了看,找到一本叫《功法大识》的汇编书,里面介绍了天下各种功法。
这本书倒便宜,三钱银子,看来销量很高。
掌柜的用绳子把书绑好,然后送萧散出了店门。
萧散看天色还早,就在东市逛了一会儿。
这边酒楼也很多,单从门口看,这边的酒楼应该是玩得很开的那种。
还有各种商人什么的。
转了一圈,买了一些日用品,然后出了东市,刚马,身后救人喊他。
“萧公子请留步!”
萧散驻马回身,是一个青衣仆人叫住了他。
这就奇怪了,长安难道还有人认识他不成?
这个仆人指了那边的一辆青衣车,说:“我家主人有请!”
青衣车本身是看不出品级的,但是前面两匹好马,肯定值几千两银子。
应该是某个大官贵人。
但是他们怎么会认识自己呢。
萧散没法子,只能把书在马鞍挂好,牵着马走过去,正准备拱手行礼的时候。
车里面有人说话,“没想到今日能在长安又逢恩公。”
嗯……就是那蛟龙。
那也算半个熟人。
不知道她是故意从百春楼跟过来的呢,还是又是巧遇。
不过,这不重要,当做不知道就可以了,反正自己应该不值得他加害的。
蛟龙级别的,除非自己动用左轮手枪,还真奈何不了他。
蛟龙名字,叫青衣子,变成了一个女道士。
隔着车帘,聊了一会儿。
青衣子自然是谢萧散的救命之恩。
萧散就强调,这些都已经了解,要她不要被这个所牵挂。
之后,就互相告辞。
当然,萧散告知了她自己落脚的地方,对方是个女性,自己就没有问她落脚的地方。
萧散离开后,青衣车也启动了。
里面有一串对话,萧散没有听到。
“这位贡士倒也有趣。”
“公主明见。”
……
萧散回到会馆,会馆也有马厩,有专职喂马的马夫。
当然不是免费的。
二十两银子一个月,真贵!!
萧散预付了四十两银子。
两个月,科举应该开始了,结果也差不多出来了。。
他回到自己的屋子中,先检查了牡丹的水土,浇了点水,施展了一记【祝福】,然后坐在窗前看起书来。
嗯……
果然朝廷还是爱这种文风。
都是南朝那种繁华文字。
结果嘛,一件小事,能够绕个七八遍。
不过,也许这样正好体现才华吧。
秀才科,是写五篇论文。
用这种文风来论述国家战略层面的问题。
所以,不管如何,看起来都会很累。
他一边仔细阅读,一遍揣摩。
不知不觉,两天过去了。
这天中午,他一边看书,一边烤鸡蛋,突然他发现有人来找他。
过了一会儿,小院子门口有人喊。
“涣之,涣之!”
“吱呀”一声,院子门推开了。
萧散起身迎接,原来是李少言。
李少言修养真的很不错,能够直接无视院子两边的残垣断壁,笑着对萧散说:“涣之,你出名了?”
“哦?出什么名啊,对了,那天后来怎么收场了。”
萧散一边引李少言进屋,一边问。
“那天啊,哈哈,自然搅黄了。”
两个围着火炉,一起烤着鸡蛋,热着薄酒,聊着长安趣事。
这时候,萧散又发现有人找他,不过他不动声色。
李少言吃了三个鸡蛋,顺手翻翻萧散手的书,说:“涣之,你这次必中啊。不中没天理啊。”
萧散说:“希望吧,你也知道,我家里的田地都卖了,才能来长安呢。”
李少言点点头,他虽然无法感同身受,却也知道萧散毫无退路可言。
这时候,外面有人喊到。
“萧公子,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