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禁婆的反应,就说明有猫腻。
萧散磨着自掌心,一步步走过去,“你们是现在说呢,还是挨一顿打之后再说。”
萧散虽然才当几天官,已经有自己的心得了。
当官嘛,别看事务繁多,其实很简单的。
无法就是“打谁”的问题。
反正,现在大唐律中,大堂打死人不算罪。
那些衙役班头什么,在律法,还不如那些囚犯呢,根本不算人。
难怪前世有人说,“天下最容易的事就是当官。”
两个禁婆听了萧散这话,直接下跪,“大人,小人……”
这时候,一个县尉过来了,“萧赞公,令公要提人。”
县衙中,都称呼县丞为赞公。
原来是县令要提人啊。
萧散说:“我能问问是什么案件么,白天一天不提人,现在夜黑了,要提人?!”
县尉欺负萧散是个新官,不说老实话,反而问:“赞公想过问令公做事么?!”
言语之间,颇有威胁。
萧散吃他这一套?
“这事,我还真有权知道,这审判询查是我的职责所在,县令连夜提人,我当然要问个明白!”
其实,当这县尉站出来一刻,再看看这个女犯的容颜,他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所以,更不能容忍了。
“这个女犯不过是和街坊打了架,见了血,犯得着县令大人这番秘密审讯。”
县尉看萧散的样子,他还真打算硬刚啊。
连忙变成一副谄媚的样子。
“赞公,借一步说话。”
两个人走一办。
县尉说了实话,大唐规矩,准确的来说,是李世民新定的规矩,县令是要住在衙门的,十天才能回去一次。
县丞反而可以轮流值班。
关键是,在衙门不能带家属,想女人了怎么办呢,自然各有各的招。
“外面酒楼这么多女子,不叫一个就是,偏偏到囚牢里面提人?”
“再说,这个女人是个良家女子,关几天就放的,何必害人清白。”
县尉说县令好这一口。
“你转告县令,说下官不准!”
县尉看到萧散说得这么死,也只能连说好好好,然后转头进去了。
等县尉走了,萧散对两个禁婆说:“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人送回去?难道还要我送?!”
两个禁婆磕了几个头,连忙把女人送了回去。
等她们把人送回去出来,萧散命人把这两个禁婆吊起来抽了几鞭子。
“我告诉你们,这些地方是我的地盘,你们若是敢乱来,我管你们得了谁的令,没我的允许,你们敢干这种事,直接打死。”
一百个男女狱卒趴在地,不敢吭声。
“都回去吧,你们只管守好门,其它的事你们别管!”
“是,老爷!”
等狱卒们走了,萧散问狱卒班头,说:“多久的事了!”
班头是个叫陆二,是个四十多岁的人,知道萧散问什么,“大人,有一段时间了。”
这时候,内堂爆发出一声咆哮声。
“萧散!你好大的胆子!”
一个三十多岁的人大步迈出。
三十多岁能够做到五品的万年县县令,不可能没有点背景。
他这直呼其名,也可谓是怒气十足了!
萧散和众人拱手到,“拜见令公!”
衙役班头什么自然跪下。
“萧散,你难道要教本官做事么?”
萧散已经行了礼,尽了下级的本分,接下来就不必客气了。
“令公说的是什么事?!”
县令一时语噎,他总不能说自己从牢房中私提女犯吧。
萧散知道,当自己叫住那禁婆的那一刻起,县令就会盯住自己。
两个人的关系好不起来,自己就算示弱了,以后县令还是会给自己穿小鞋。
既然如此,自己还客气什么,直接撕破脸得了。
“令公是说私提女犯为自己暖床的事么?”
在场哗然。
在场的有三个县尉,两个参军,五个班头,还有二十几个衙役。
他们一片哗然不是县令干了这种事。
这种事,衙门下皆知。
他们之所以哗然,是萧散居然敢当众捅破这事。
这简直就是抽了县令一个大耳刮子。
县令可别他高出了整整十二级啊。
好可怕的县丞。
他们心中开始嘀咕,这县丞难道有什么了不起的背景?!
至于这位县令,这脸青一阵红一阵子,很快一股气势从他头顶冒出。
“哇。”
众人连连后退。
萧散看明白了,这可是儒家的浩然正气。
这县令修为不浅啊。
“大胆,你不过一个小小的县丞,居然敢污蔑官。”
这话语中带着官威,这官威可不是虚拟的,而是一种实实在在的力量存在。
可惜,萧散现在是2段【混沌之体】还真不怕这个。
他直接回怼,“大人说下官污蔑,敢不敢和下官去雍州府打官司?!”
县令又一愣。
他倒不是不敢,他有足够的背景让自己的官司赢。
而是如果去雍州府打官司,就算自己官司赢了,自己这点破事也会让天下人都知道,那自己还活不活?!
萧散知道他肯定不敢。
继续刺他,:“看来大人,您是不敢了。”
“这么说来,下官是没有污蔑大人了。”
县令气疯,“我要杀了你!”
左手成掌,面冒着紫气,这修为,说实话,肯定不得了的。
“令公,令公!”
一看这个,几个县尉参军连忙抱着县令的腰。
萧散是个凡人,但也是朝廷任命的官员,还是新科秀才。
才任几天,就被县令出手打死了。
县令家底雄厚,最后可能没事,他们这些下属那就得出去定罪。
可是,他们的微末修为,怎么抱得住这等修为,直接被浩然正气弹飞了。
他们只眼睁睁看着县令那紫光手削向萧散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