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散嘀咕，这诅咒有点凶，居然在一个人身停留一段时间，然后乘虚发作。

三天把一个人活活烂死。

也挺残忍的，虽然这个人自己先出阴招。

想到这里，他又想到，儒门肯定参与了谋害晋阳公主的阴谋，自己以前也猜到他们这是为了打击皇帝的心态，但这又是为何呢？

他也查到袁守城是有个官身的人。

为什么会有人安排他们到城门口去算命，而且主要针对的就是一个背景干净的渔民。

背后人，从袁守城侄子的嘴里，得知有宰相级别的。

这肯定有阴谋的。

长安城在酝酿一个超级大阴谋。

哎。

站在堂前，看着西边的太阳，萧散吐一口气。

算了，我才不想转入这个阴谋呢。

第二天。

三月三，进士科最终排名出来了。

李少言第9名，另一个同乡是49名。

另一个明经科的，细考结果也出来了，他以后的方向是研读教授《史记》《汉书》。

都不错了。

萧散请他们吃一顿饭。

他花了钱，请他们在东市边，长安最好的酒楼之一明春楼吃饭。

四个人刚到门口，老板就亲自迎了出来，“萧大人，几位进士老爷，这边请！”

一个老乡有点吃惊，悄悄对李少言说：“听说明春楼最是端着了，今天怎么老板都迎出来了。”

李少言悄悄说：“老兄也不看看，我们是跟谁来吃饭。”

老乡也不太理解。

李少言没有多说。

众人来到楼，来到最好的地方，走好了。

老板问：“大人，要不要请几个美人来陪酒。”

“算了，我们就四个人吃个饭，自己聊自己的，别来打扰就好。”

“是。”

不一会儿，酒菜来了。

四个人是相熟了，聊起来了也轻松点。

话题也不固定，一会儿这个，一会儿那个。

萧散得知，朝廷已经发兵江州了，这次要把那个假的江州刺史给捉拿归案。

之所以拖这么久，就是因为要调查真伪，然后还得调查江州刺史的暗藏力量。

最后做出调兵的决定。

当然，真假江州刺史的夫人都是是门下省副长官黄门侍郎殷开山的女儿，所以朝廷的意思是让殷开山去处理。

调殷开山为江南东道副总管。

萧散也没有太留心这件事，就那么一听而已。

江州的故事，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他然后问三个人的前程安排。

三个人都有点门路，都在运作呢，萧散现在也官小也帮不忙。

明经科的，肯定要留在长安，应该会进翰林院。

49名的打算求个外放，进士49名，也只能去外县下县做个从九品下的主薄，运气好点的能够得一个县尉。

李少言估计会留在长安。

接下来，他们要准备了吏部考试了。

不过，他们先得准备琼林宴，然后跨马游街。

正好，琼林宴会在芙蓉园举办，跨马游街也是在萧散的辖区。

“哈哈，到时候我替你们牵马。”

“哪里敢，哪里敢！”

四个人吃喝到下午三点多，出了萧散都有点醉了。

萧散拍了几个衙役扶他们回家。

等他们出来之后，明春楼响起了一番欢呼。

“哎呦，终于走了，可以放心玩了。”

“来，来，来。”

另一边有人向同伴解释。

“萧扒皮官是小了点，但是他可是长安城的头号灾星，谁敢招惹他。”

“圆觉法师都知道吧，多高的修为，就是和他闹了一会儿，然后死了。”

“万年县令，那也是有好修为的，被他刚了一回之后，又死了，死的非常惨，嚎了三天三夜才死。”

“不，不，不，你错了，他没有修炼，就有一手清风剑。”

“没办法啊，反正和他闹过的，都没好下场，谁敢惹他？！”

其实，萧散又没干什么。

可能是长安城很久没有新话题了吧，所以流言越穿越离谱，现在自己居然成了长安城头号灾星，谁碰谁死。

这个流言自然传到了太子李治那边。

李治的手下劝谏道：“殿下已经给了他一个出身，以后还是不要管他为好。”

“你不会真信了这个流言吧。”

手下说：“倒不是流言，而是他是个惹祸精，谁知道他搞出什么事来，到时候牵扯到殿下，就不好了。”

这个理由，李治倒信了。

从袁守城这事，他就发现了，这小子就是个祸害。

“你说得很有道理。”

然后在高官群体中，传出了个流言，太子李治并不是萧散的靠山。

万年县县令死了，李世民这边不可能等那边葬礼结束，死了就死了，对皇帝没有影响。

万年县如此重要，自然立刻安排接任者。

李世民正好吃晚饭，四处散步消食，来到了中书省，就和几个宰相讨论起这个问题。

万年县县令是个香馍馍，向来都是各家的争夺中心。

这事，也不是随便一句话就能决定的，得讲究各种平衡。

原本，李世民以为这些宰相会提出很多人选呢。

哪知道，有人说：“陛下，这长安城那些候选的官员，应该没有人愿意就任这个职位。”

李世民一惊，“这是为何？！”

既然太子李治放出话来了，宰相们也没有顾忌，就把这十几天萧散干的事告诉了李世民。

“萧扒皮？这么凶悍！”

李世民还是不太信的。

一个寒门都算不的子弟，刚任，难道不应该夹着尾巴做人么？！

但是，宰相们没必要为难这么一个小官啊。

不过，也有宰相说了公道话，虽然只有短短十几天，这万年县的治理还是显而易见的。

原本那些世家子弟，最喜爱惹是生非，现在都不敢去万年了。

这么一评估，李世民也纠结了，一边是太凶，一边确实能办事。

才和德嘛，向来都是千古难题。

当然，萧散此时并没有犯错，也不能随便拿下处理，就是没有人愿意去当那个县令而已。

“你们先留心有没有合适的人选，现在先让那个刘安代理。”

“是！”

李世民之前看过萧散的科举文章，在他心理，评个等绝对没有问题。

但是看到宰相们只给个中，知道可能有隐情。

后来，太子推荐，他就给了个中，算是平衡了一把。

应该问问太子李治。

李治就说实话了，自己也后悔了，没想到萧散是这么个人。

但是，李世民从李治嘴里得知了一个自己故意不去查的消息。

萧散就是那个救了晋阳公主的人。

嗯……

一想到萧散那样对待自己的心头肉，当着自己的面吃了这么多豆腐，他就恨得牙痒痒的，说：“来人了，快把那个萧扒皮给我请过了。”

这个“请”字是咬了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