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二章 陈年往事(1 / 1)独霸于世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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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氏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巴掌打得跌坐在地,整个脑子晕晕乎乎的,崔妈妈顾不得身上的伤痛,赶紧来扶,却被苏焯一脚踢开:“不许扶这个贱妇!”

贱妇!

庄氏一脸震惊地看着他,她难以想象以前那个对自己相敬如宾的人居然会这么说自己,双目怒瞪,吼道:“苏焯,你是疯了!”

苏焯指着跌坐在地的庄氏,恨声骂道:“贱妇,你下毒害死似月的时候可有想过后果,我合该一巴掌打死你才是!”

似月!

这个名字很久没出现在苏府,是以苏焯陡然一说,所有人都愣了一瞬,片刻后宛如一颗石块投入平静水面炸起一片波澜。

年轻的家丁奴仆不认识这个名字,可这个名字一出来,苏愉大脑一片混沌,整个人如同痴傻一般,木头一样的定在地上,微风一吹,她向前踉跄一步,险些摔倒在地,跟在秦嬷嬷身后的双翠眼疾手快地将她扶住。

庄氏瞪圆了一双眼,难以置信的看向苏焯,他知道了,他竟是知道了!

仿佛小孩子做错事被发现一般,庄氏的气势由盛转弱,浑身不由发寒发冷,低着头却兀自坚持道:“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苏焯看着她,满眼厌恶,冷笑两声,道:“杀人的事也能忘?庄巧慧你别再恶心人了,你不记得没关系到了官爷面前去说,来人,把这贱妇给我扭送官府!”

话落,在场的几个家丁却一动不动,这么多年了夫人才是家里掌握话语权的,他们当然不敢冒犯。

苏焯瞬时发怒,将离他最近的家丁一脚踢倒,指着鼻子,怒骂:“你们当真是忘了是谁家的狗了!”

这些家丁都还年轻,根本不知道年轻的苏焯何等的说一不二,如今被他这么一踹连声呼痛,周边的家丁不服也得服了,那个矮胖的男人吓得失禁,红鱼一挣,便从他身旁逃开回到苏愉身边。

“小姐,您没事吧?”她刚才看见小姐心神不定的,怕是这个似月和小姐有什么联系。

苏愉却是兀自发愣,她从不知道娘是被人毒害的,她以为,她还以为是那颗糖让娘亲长睡不醒的。

崔妈妈见东窗事发,当即弯了膝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老爷千万别冤枉了夫人,这件事不是夫人做的,全是老奴一人所为啊!”

庄氏望着崔妈妈的方向,双眼噙泪,到了这种时候也就只有崔妈妈帮她了。

“你做的,好,好个恶奴配贱妇,你们两个一丘之貉,似月的死你脱不干净,左右你也别活了,来人!”

苏焯刚说完,就见到一个家丁手上的倒刺实心重棍,登时一把夺去,不假人手,劈头盖脸就朝崔妈妈身上招呼。

能够让苏焯不顾身份亲自动粗,看来这个似月在他心里很是有些分量。

年轻的家仆们眼观鼻,鼻观心,一个个精的跟什么似的,都在心中暗道,这苏府怕是真要变了天了。

“哎哟,哎哟,老爷饶命,饶命哟~”

崔妈妈新伤叠旧伤,又养尊处优这么些年,哪里挨得住一顿好打,临了被苏焯一棍子锤地倒地不起,除了连声呼痛之外,却还一个劲儿的念叨:“此事与夫人无关”

“够了,够了”庄氏一把扑在崔妈妈身上,哭的眼泪鼻涕的,她到底是苏府的当家主母,家里又有当官的父亲,苏焯不得不顾及两分,收回棍子。

“你且滚开!待我将这恶奴打得畅快了,自是轮到你。”待会儿他就要把这贱人扭送见官,杀人抵命,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庄氏扑在血肉模糊的崔妈妈身上,小心翼翼地拿手指去探,却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了。

苏焯指挥着下人将两人拉开,庄氏吃了秤砣铁了心,死死地抱住崔妈妈,涕泗横流:“苏焯你要是个有良心的就不该这么对我,且不说我害她没有,就是有,不过一个妾室,位卑如奴,我处置她你难道想要我抵命不成?”

望着这张脸,苏焯没有施舍半分柔情,依旧冷漠如冰:“似月是正正经经被我迎入府,算府里半个主子,和这些卖身为奴的贱人哪里一样?杀人抵命天经地义,你若真害了她,万死不足为辞!”

他说万死不足为辞,他说万死不足为辞!相处了十多年的夫君,竟为了一个小妾让自己万死不足为辞!

庄氏放声大笑,状若癫狂,“苏焯你不是人,我是你的妻,你的妻啊!你为了一个妾你就这么对我,你是人吗?啊!你是人吗?”

以往尊贵的夫人如今坐在地上抱着她的奴,满脸泪痕,声嘶力竭的控诉着。

她怒火中烧,血液翻涌,浑身因气愤止不住地发颤,口中怨愤:“她该死,那个贱人该死,她凭什么和我争夺宠爱,她凭什么?你我洞房之夜,你却去了她的屋子,我生下麟儿,你却去祝贺那个小贱种的生辰,你,苏焯,你真对得起我!”

庄氏这股气憋了十余年了,早已成了心结,此时一股脑全说出来,却没有丝毫痛快,只觉自己悲哀地可怜。

看着庄氏可悲到极致的面容,苏焯是起了恻隐之心的,可是一想到心中挚爱被她所毁,那一丁点的怜悯却没了,“贱妇,似月她那般柔弱心肠,从来都是我勉强的她,她向来叫我对你多多照拂的,这些都是我做的,你要下毒毒死我啊!”

庄氏看着他,原本狰狞的表情不知为何却转化成了微笑:“是啊,是你做的,可是你是我的夫君呐,是我藏在心里的人,我怎会伤害你?”

以前崔妈妈怜爱她,不想让那贱人越过自己的头上,夺了自己的宠爱,所以给那个贱人下毒,她知道的,不过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时的她还不坏,她杀不了人,可惜,她后悔了,早知有今日,早知这个男人心里一辈子不会有自己,她就该活剐了那个贱人,凭什么啊,凭什么她这一辈子都活在那个贱人底下,她不服!

“毒妇,饶你说的天花乱坠,杀了人就是杀了人,你就等着给似月赔命吧!来人,把这毒妇绑了,再去叫何管事,让他同这毒妇一起对簿公堂!”

姗姗来迟的庄萱临门一脚,在清月院外将府里的陈年旧事全听了一耳朵。

她并不惊奇,打杀妾室于她而言窸窣平常的一件小事而已,她母亲常做,可她没想到姑父居然为了一个妾要将姑母扭送见官,这怎么行?

她目前能够接触到最优秀的男子就是叡表哥,若姑母被送官纠办,姑父一定是一纸休书于她,那个时候谁还认自己表小姐的身份?

一想到此后没有机会与叡表哥这样出色的人相识相知,庄萱十分不能接受,倒不是她对这位仅见了一两回的表哥爱的深切,只是因为这于她而言是可接触到的最好的亲事。

姑母不能见官,不能!

“姑父,万万不可啊!您就算不顾及与姑母多年的情分,也万不能让韬表弟有个杀人犯的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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