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炜一边衡量此中厉害关系,一边把青铜古灯和血纸鹤放入怀里,将打神鞭盘在腰间,出门走向院中。
听了莲描述的养剑有成的威力,他很心动。
但每日须得以元阳和精血养剑,搞不好三月之后就会掏空身子。
可若有好药补身,便敢修炼此法。
“果然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他洒然一笑,不过分纠结此事,快步去寻父母。
今日天气不错,日上高头,阳光明媚,万里无云。
走到父母门前,敲了敲门,内里无动静。
整个县衙南院,占地面积不小,十几间卧房,住的人却只有他们一家。
随后他又去敲响隔壁蝉儿的门。
“咣!”
“咣!”
“咣!”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入周炜耳内。
过了半晌,蝉儿才来开门。
乍见蝉儿一身红装,勾勒出惊人的曲线,凹凸有致的风景煞是好看。
尤其她脸上薄施粉黛,愈显光艳明媚,那种诱惑的女人味,周炜只在少妇身上“见”过。
“你这身装扮……”
周炜欲言又止,喉头咕咚一下,看得有些眼馋。
“让开。”
“什么?”周炜注意蝉儿的语气偏冷,神色也异常冷淡。
“你生气啦?为何生气?谁惹你生气了?”
“你。”
“我?”周炜有点懵。
“我何时惹你生气的?我怎么一点也不记得,有这回事吗?”
“现在,我不想跟你说话,请让我过去。”蝉儿语态不耐。
她如此异常的表现,让周炜完全摸不着头脑。
不过周炜也没想太多。
女人的脑回路,有些时候让人没法去猜,你只能去听,去做。
若要了解把握,恐怕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周炜以为是自己没有注意到的小细节,惹得蝉儿怄气,便与蝉儿肩并肩同行,说一些前世的笑话试图缓和气氛。
然而并没有多大效果。
奇怪!
以前蝉儿生气的时候,只要他一说笑话,俏脸怎么也绷不住。
今日是怎么了?
他到底干了什么事,才使得蝉儿这么生气呢?
两人离开南院,迎面撞见脚步匆匆的王林。
“周炜,包大人找你商谈急事,又出事了,城北突发大火,烧死数十人,伤者不计其数。”
“边走边说。”
周炜登时联想到是邪修所为。
不过若真是邪修所为,相比第一次的明目张胆,蔑视王法。这次明显收敛不少,还以意外大火来掩饰,可能也怕畏惧朝廷的重视。
当然也可能真的是场意外。
跟着王林进入议事厅,包远明正与人争论不休,明显生气,面红耳赤。
见周炜到来,包远明好似松了口气。
“周捕头,你来得正是时候,此事还要听听你的意见。”
“周捕头?”周炜惊愕不已。
他怎么就成了捕头,事先也没有征求他的意见,这官来得太草率了吧!
包远明仿佛看穿他的心思,起身拉着他的手,不急不缓的解释。
“我身为一县之长,有任命捕头的权力。而你又有非凡的本领,更有维护安定的心愿,我便力排众议,让你承接此职。”
“若你不愿做这个捕头,我也不会强求。”
周炜哪会不愿意,但也没有立刻答应。
而是假装为难的思考片刻,余光观察包远明和旁人的表情。
王林非常羡慕,恨不得取而代之。
其他几张陌生面孔,估计是县衙的另外几名实权人物,脸上平静,看不出对此有什么别样心思。
“承蒙包大人赏识,我只怕无法胜任捕头一职,担心给大人蒙羞。”
“此话切莫再说。”包远明喜形于色,拍了拍周炜的手背。
“县内谁说此话,我都不会觉得奇怪。唯独你,实属过于自谦之言。”
“刚才我正与周大人和常统领等人商谈开启镇魂界,欲将隐在暗处的邪修,封锁在城内,免得他逃走,届时天大地大,实在难寻。”
“你认为开启镇魂界是否妥当?”
周炜首次听说镇魂界,他可给不了什么意见。
看来包远明要开启镇魂界,受到不小阻力,否则也不会病急乱投医,要听他的想法。
而且就算他站在包远明一方,反对方未必会当回事。
“邪修不可轻看,上报府衙,开启镇魂界,将邪修囚困城中,是上上之法。”
“为恶者,必要受到严惩!”
包远明大喜:“周捕头说得很好,那边立刻准备开启镇魂界!”
“不可!”
“万不能如此做!”
周大人和常统领几乎同时开口阻止。
“镇魂碑为我朝镇守边关的重器,岂能为了小小邪修随意开启!”
“如今邻国并不安稳,与我朝虽然多年交好,但国之交情首重利益,不可不防。渭河乃是东江流域的重要港口之一,战时为兵家必争之地,镇魂碑万不能动!”
周炜没想到此中情况居然如此复杂。
确实,渭河县是个港口县,常年重兵把守,只是土地贫瘠,又无特色产品,商农才发展不起来。
只靠着天然的港口,维持一定的经济发展。
“各位大人,请听我一言。”
见众人目光转向自己,周炜正色提声。
“那害人的邪修,绝非寻常小修,这一点请各位大人一定重视!”
“而且……”
“你有何证据?凭什么说邪修厉害得紧?莫非你见过邪修?”常统领毫不客气的打断,一脸狐疑。
“我敢说此话,自然有证据。”周炜自信的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