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道空间的沙盘棋局岛屿上。

苏晟凭空站在巨大的现代科技文明的演化沙盘棋局旁，沉思良久，不由得微微一叹，那就人前显圣的看上一看人间万事。

至于强行炼化天道，和蓝星文明融合在一块，他暂时没有这个想法，毕竟带一个文明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太难了，若苏晟有一个科技系统，他必然会将自己和蓝星文明绑定在一块，但他不是，他拥有的是修仙系统，而修仙本质就是去芜存真（修一个寂寞），到最后几乎就是孤家寡人，独行一人，至于带整个文明一块，说实话，会很累，或者说，他暂时承担不起这个巨大责任。

既然要观测人间，那就不能白天看，需要深夜去偷偷的瞧，不然未免太过于惊骇。

利用隐身术法也并不能全部隐身，毕竟侵入整个世界的人间界，隐身属于相对着的（隐身本体对同一时间维度其他人肉眼所不见），人间界的人们虽然看不到他的本体，但空间交汇时产生异样现象却无法隐藏住他的身形，只能靠天道自我修正，来尽量隐匿他的身影。

……

很快。

人间界来到深夜凌晨，无数人依然入睡，苏晟缓缓探下脸去。

在虚空中，云雾渐渐聚拢，逐渐形成一张巨型的大脸，很模糊，看不清具体样貌，但任谁看，这都是一张大脸，整个过程不用半分钟。

夜色靡靡，普通人自然看不太清苍穹下的晦涩云雾，但各方国家和科研机构的监测系统以及天文观测爱好者都在同一时间愣住了。

卧槽！这……是什么？！

一张巨大的云雾脸？！

整个蓝星的各大帝国、王国、公国高层以及天文观测类科研机构和新闻媒体以及爱好者个人朋友圈瞬间爆炸。

华夏。

“报告上峰，我们有紧急情况汇报。”

“说。”

“就在一分钟前，东南部天空一万八千米左右突然汇聚、出现一片巨型云雾，云雾外型呈现一张人脸形状，这是侦测卫星拍摄的照片，请您过目。”

监测人员当即就把监测到拍摄的照片交给上峰，隶属监察总院的天文司莫司长。

“嗯？人脸？可有什么特殊情况被侦测到？”莫司长锐利的眼神一睁。

“回禀上峰，没有，我们在发现人脸第一时间，就侦测周围一切有可能形成人脸原因的外在情况，但一无所获。”

“紧密追踪，有任何新情况立即与我汇报，我立马跟上头申请神话飞舰，我怀疑……”莫司长迟疑两秒没有说话。

他怀疑和上次月球神秘人有关。

“你们立即紧密监察，有任何变故立即与我汇报！”

“是！”

莫司长待下属离开以后，立马拨通了总院长的红色专线。

“赵院长，夜深打扰实属抱歉，但我有重要事情汇报，我认为很严重，也很重要……”

莫司长把情况一说，赵守惊闻，从床上起来，快速穿上衣服，“密切监测，我马上就和神话飞舰管控司联系，让他们派飞舰前去查看。”

……

大鹰。

“宰相阁下，我们在半空监测到一些不一样东西，一张人脸！”

看着照片里的人脸，大鹰宰相有点懵，“有没有可能是一些人的恶作剧，或者特殊天文气象？”

“是这样的宰相阁下，在发现人脸后第一时间，我们就召集了大量的相关领域专家对云雾人脸分析，其中一些气象学家和天文学家都不认为这是自然现象，而面部生理学家和微表情心理学家却十分肯定这就是一张人类才能具有脸庞，这张人脸里，有三分犹豫，三分期待，三分杀意以及一分的淡漠，就像悲悯和冷漠各参半的神邸……”

“好……你们继续监视人脸云雾的一举一动，我会派驾驶员立即飞去实地查看。”

……

联邦。

“人脸？这张人脸很蹊跷，能不能分析出是什么所为？自然？人为？”

“目前来看，的确为某种奇异力量导致，并非自然巧合或者人为特意形成。”

“很好，这对联邦或许是一次宝贵机会，立即派人前去查看，若发现有什么珍贵的东西，就不惜一切代价拿来！”

“明白！”

……

毛熊。

“人脸云雾在天空高挂，这种情况其他几大帝国必然有所动，咱们毛熊绝对不能落后。”

“跟上他们，去实地查看。”

“若有机缘，就不要放弃，如论如何都要分一杯羹。”

……

扶桑。

“联合SX社，一块探索人脸的秘密，或许这将成为我们扶桑崛起的契机。”

“几大帝国已经蠢蠢欲动，咱们绝对不能落后他人。”

高句丽。

“但凡蓝星上的隐秘，咱们都必须要有知情权。”

“但凡蓝星的物品，都是咱们高句丽的东西。”

“去吧，唯一以王国姿态面对全球最强大几个帝国，除了咱们高句丽，还有谁？！”

……

全球各大天文属性的科研监测机构也纷纷陷入喧嚣。

“深夜半空的云雾人脸究竟怎么一回事？”

“我都惊呆了，因为我在云雾旁没有看到任何东西，并非天然巧合形成，因为天然形成尽管有巧合性，但需要一个缓慢过程，这张云雾脸，很奇怪，他形成速度特别快，简直可以说一瞬间就形成了。”

“我们并没有监测到在云雾脸附近有什么飞行器或者云雾制造机类的东西。”

“最诡异就是这张云雾脸似乎想要睁眼……你们说，它该不会真能睁开眼睛吧？”

“开什么玩笑，或许就是某种特殊的天文现象，一个巧合罢了。”

“万一，我说万一，是某种神秘存在……有些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

天文气象侧的媒体。

“快，排版，我要头版头条，明天一早我们要轰爆整个天下！”

“题目就写：震惊，昨晚深夜，有人不要脸，竟然干出这种事……”

“不行不行，等明天早上怕是都喝不到汤了，就现在，拍照加上乱编乱造，然后全网公布！”

“有图有真相，我们要轰炸全网！”

……

一些天文爱好者观测群爆开。

“卧槽卧槽卧槽，群里兄弟们快看东南天空啊！有大惊喜。”

“槽槽槽，是一张巨型云雾人脸，竟然如此逼真，不可思议啊。”

“这种云雾脸高度快有两万米了吧，这种高度，云雾很难保持这种聚合程度而不散吧？！”

“卧槽，我怎么觉得这张人脸似乎快要睁眼了啊！！！！”

“你也有这种感觉，我也是啊！不聊了，我要认真看一看，万一这玩意真睁眼了！那就有意思了！”

“呵，真睁眼了，这个世界就变了，世界认知一切都会被无情的颠覆，包括咱们的三观，尤其是世界观。”

“等等，你们都快闭嘴吧，天上那张大脸似乎……睁眼了！”

“什么？！”

“卧槽，不会吧？！”

……

在各方关注下，半空的云雾大脸，属于眼帘的位置竟然缓缓的抬开眼皮。

两道红色霞光从眯缝中露出，慢慢的变大……片刻后，一双猩红的双眼挂在苍穹下，这个时候，任何人只要抬头往天上瞅，都能看到两颗血红的“明月”。

“嘶！！！”

全球正在观测的无数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它，睁眼了！！！！

竟然，真特么睁眼了？！！

无数人都慌了，它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睁眼，不，它竟然有眼！！！

神灵？！

妖魔？！

而此时，苏晟血红眸子下，再加上破妄瞳术，整个蓝星的一呼一吸皆在他的眼底，哪怕一颗尘埃，都在他眼底无所遁形。

在大平洋的深海之西侧，有一个海沟，这个海沟竟然不断吞噬者海水，并且有怪声发出。

苏晟查看的很清楚，这个深万米以下的海沟里，竟然存在有一个异度空间，空间内就隐藏着一些“人类”！

因为属于异度空间，哪怕主世界的天道，都仅仅能看个大概，但其内建筑，苏晟能确定就是淼星内部一模一样的巨石建筑样式。

“原来你们都躲藏在这里啊，怪不得济世会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就算代替“祂”的我都无法察觉你们的存在。”

马里亚纳海沟！

“东流不溢，孰知其故？”

这八个字来自楚辞·天问，其中的故事和猜想就有的说了。

山海经的大荒东经说：东海之外大壑，少昊之国，少昊孺帝颛顼于此，弃其琴瑟，有甘山者，甘水出焉，生甘渊。

意思就是说，在东海之外有大壑，是为少昊之国，少昊曾孺养幼帝颛顼于此，后弃其琴瑟，这里有甘山，甘水从其中流出，甘水则汇集成甘渊。

“大壑”的确处于东海之外，也就是江河一路向东流的终点，和这个深海沟一样，不断吞噬着海水情况一致。

甘渊，在神话里也是“羲和浴日”之地，因而，它能成为“归墟”之地的源头就可以理解了，日出于极东海外之地，必然就是众水所归之处。（东海之外，甘水之闲，有羲和之国，有女子名曰羲和，方浴日于甘渊）

列子·汤问：汤又问：“物有巨细乎？有修短乎？有同异乎？”革曰：“渤海之东不知几亿万里，有大壑焉，实惟无底之谷，其下无底，名曰归墟。八弦九野之水，天汉之流，莫不注之，而无增无减焉。

“谆芒将东之大壑，适遇苑风于东海之滨。苑风曰：“子将奚之？”曰：“将之大壑。”曰：“奚为焉？”曰：“夫大壑之为物也，注焉而不满，酌焉而不竭，吾将游焉。”

庄子说：大壑这个玩意吧，怎么也注不满，怎么也流不尽。

于是归墟和大壑划上等号，在民间传说中，但凡海事遇难以后，亡灵归于归墟，永世不得出。

由此可见，在现实中，这个亡灵不得出，搞不好就是使徒将这些人给抓去了！

而这个一直吞噬海水的异度空间，就是传说中的大壑下的归墟，或者叫做沃焦！

因为这个归墟（异度空间）隐藏在马里亚纳海沟，深一万多米，以目前科技手段根本难以探寻，就算能探寻到，也会被异度空间吞噬，然后被使徒们奴役，因而，人类并不知其下究竟藏有什么，尽管济世会在记事本上有一条关于海沟的记录，认为80%可能性存在异度空间，奈何没有深海潜行装备，一直无缘探明，其实济世会曾经也探索过，但派去的几批探险人员，没有一人安然无恙归来。

……

很快，红色双眼消失，云雾大脸也消失不见，从出现到消失，全程大概十分钟。

而这个时候，隶属华夏的飞舰首先飞到云雾脸出现的位置。

“这脸……咋突然消失了？”

“检测仪器检测中……”

“没有？竟然没有高密度水汽？”

“怎么可能？这不科学！！”

“科学？你管这张突然出现的云雾脸和一双血红双眸的情况叫科学？！”

“可这……也太不科学了……不可思议……”

飞舰上，科学家们一脸兴奋的来，一脸懵逼的离开。

其他各大帝国的战机上，尽管只有飞行员，没有华夏那种大型可承载飞行器，但也携带了一些检测分析仪器，等检测样本拿到地表分析一看，大家一块一脸懵逼。

“没有异样？！和周围情况一样，没有异样风、水汽以及怪异磁场……到底什么情况？”

“会不会是某种光的折射？”

“也真有可能，在星辉折射下产生了海市蜃楼想象。”

……

全球知情人陷入沉思。

“保密，全国媒体禁止报导。”

“封存档案，代号，雾脸血瞳！”

各国都在做这样的事情，而一众相关知情人，全部被迫签下保密协议，至于网上一旦发现有类似言论，直接封掉404，而若发现有人小范围传播，直接拉去喝茶。

就这样，雾脸血瞳事件被镇压下去。

但在一些特殊圈子里，有关雾脸血瞳的事情，依然成为当下最热门的谈资，大家都心照不宣，仅此而已。

转天。

苏晟一如既往去吃早点，去喝早茶，然后和黄小樱一块前往西北阿拉索“苏晟科研中心”。

来到阿拉索沙漠，苏晟和一众科研人员打招呼，就收到王真人摊上事的情况。

“发生了什么？”

苏晟问。

陈末无奈且担忧的回应：“大概在八天前，突然出现一个非常强的骇客，攻击神话防御系统，王真人携带的计算机网络小组节节败退，似乎快要顶不住了，几轮PK下来，智能AI系统都快崩溃了。”

“能把王真人的计算机网络小组打的节节败退？？”

苏晟很诧异，也很意外，关于王真人的计算机水准，翟一诺视为“神”，但如今却告诉他，王真人被打败了，而且已经节节败退，几乎要崩溃？

苏晟找到头发赛鸡窝的王真人。

“什么情况？挺不挺得住？”

“对方计算机水平太高了……”王真人顶着黑眼圈望着苏晟，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而且打法特别无由头，制造的病毒世所罕见，全部都是极强新的电脑病毒，攻击防御系统能力很强，我的八卦阵法防御系统多次破防，我现在只能以量充当，对方破一层，我就设下两层……但这样下去，我迟早挺不住……”

“没事，我来！”

王真人：“？？？”

“您懂计算机网络技术？”

“不懂，但我懂得如何解决操作计算机网络技术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