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不周看的呆了,就连自己纵马闯进从龙卫的衙门,也一直没有回过神来。
萧川身为从龙卫十四名千户之一,地位很高,再加上他办事稳重,天资极好,所以深受都指挥使大人的看重。
不过他的手下们最近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萧大人自从永州回来,就经常疯狂的带领手下去剿灭京师附近的妖族。
一时间京师周围百里的妖族都知道有个煞星来找他们的麻烦,瞬间搬家的搬家逃跑的逃跑,害得京师从龙卫的人纷纷哭诉自己好几个月要拿不到业绩了……
“千户大人好像又开始训练他的鹰洗衣服了?”
“嘘,小声些,别乱说,小心大人罚你去清剿妖兽!”
听到这话,周围的从龙卫瞬间禁了声,各自的忙去,他们可不想被这个冷面千户盯上。
萧川换了一件新的紫色衣袍,随手呼了一声口哨。
就见一只神异的鹰隼带着一声尖啸远远的冲天而来,萧川将换下的衣服朝天空一甩。
那只鹰隼颇不情愿的将衣服抓住,放进水里,然后疯狂的在天空摇摆。
“咦,今天是晴天,天上怎么下雨了?”
一名新来的侍卫手中握着信封走面露疑惑的走向萧川。
刚进院子就见一只巨大的鹰隼气喘吁吁的趴在一颗树上,整只鹰仿佛被掏空,有气无力的扑腾翅膀。
萧川将甩干的衣服,放入自己随身所带的大箱子里,心情还算很好。
就是对自己这只鹰洗衣服的效率表示不满,按照沈信所说他们那的鸡一天能洗几十上百件衣服。
但他这鹰,一天洗个三五件就要休息,真是差的太远了。
远处的鹰隼有气无力的叫了几声,似乎是在抗议。自己是鹰,跟鸡没有关系。
无视远处的鸣叫,萧川发现一名侍卫等在自己的院外,随后语气有些不好的开口道:
“不是说没有吩咐,今日不要来打搅我吗?”
那侍卫听后慌忙低头请罪,口中解释道:
“衙门外来了一名穷书生,吵着嚷着要见大人,并递过来了一封书信,还有一句话。”
信?还有话?萧川有些意外,自己刚回京几天而已,而且自己这张冷脸也根本没有什么朋友,谁能给自己写信?
带着疑惑萧川问道:
“那人说什么了?”
侍卫小心翼翼的将信递了过去,并仔细回忆起来:
“好像是……破庙妖风,鸟叫虫鸣。”
“对,就是这个字。”
侍卫确认的点了点头,发誓自己没记错。
“破庙妖风,鸟……”萧川喃喃的重复了一遍。
忽然身旁的那侍卫感觉千户大人似乎很生气,冰冷冷的眼神盯着自己,就好像看死人一般。
“今日的事你要是敢传出去一个字,就去北疆打妖蛮吧。”
淡淡的一句话,听到侍卫耳里就仿佛给他判了个死刑。
但他实在想不明白破庙,妖风?
这句话里面有什么含义,竟让千户大人如此生气?
要知道乾雍北疆外的茫茫草原可是居住的着嗜血成性,粗鄙不堪的蛮族,妖族。
他们不通教化,茹毛饮血,而且与乾雍处于敌对状态,时不时的就会大举南侵,烧杀掳掠。
若是真去了北疆,只怕是十死无生。
侍卫听到这话惊骇的要死,脸色苍白不堪,连忙跪下来疯狂发誓。
萧川没有理他,拿起那封信看完后,猛的消失在原地。
繁华的京师,城门处。
一名极为漂亮的女子缓缓向前走着,每走一步都会吸引无数人的目光。
尤其是街道上的女人,每个人看到她都会羞愧的掩面离去。
这个美人正是杨不周差点出马祸的元凶。
女人虽然对自己的资本很自傲,但这种引人瞩目的表现并不是她想要的结果,于是她的脸上开始幻化,将自己的容貌遮掩,最后变的平庸。
不过虽然没有了之前的绝世魅惑,但仍然遮不住自身的伟岸。
幽月微微露出笑容,随手取出一块青色布片掐指推算起来。
咦?
她看了看眼前的卦象,眼中露出了疑惑。
接着幽月走到街上,随意打听一下,便听到有人在议论。
“听说了吗?今日尚行学宫的文会上又出了一位大才。”
“据说比许仙许公子还厉害,仅仅半幅书画就力压京师才子,夺得今日书画文会的魁首。”
“嘘,据说那位许仙许公子是妖族派来的奸细,意图谋反呢!”
听到这话立刻就有人反驳了起来。
“不可能,许公子怎么可能是奸细?
就凭与玄芝姑娘合奏的一曲清平乐便足以称的上天资绝艳,我还希望他们两个在一起呢。”
听到清平调,玄芝,眼前的美女脸色突然沉了下来,冷哼一声。
尚行学宫。
方从文与张相龄互相笑着,由于今日的文会已经结束,但张相龄却不着急回京,反而摆起了棋盘。
方莹不甘的站在身后,眼中有些懊恼。
自己不该拿沈信这幅画的,如今搞出这么大的事,不知道如何去见他。
更何况她不知道眼前这两位打的什么迷,一盘棋在这下了半天也没见落一个子。
看不懂,看不懂,不如早点偷溜出去透气。
方莹见两人的注意力没在自己身上,慢慢离开了屋子。
可她刚摘下一朵鲜花,还没感叹外面的空气美好,便见到一个讨厌的身影,迈着妖娆的小碎步款款而来。
方莹本想转身就走,但谁料早被拦去了退路。
“姐姐何必这么急着走?咱们姐妹多时未见,不如趁这个机会多叙叙情义。”
李秀宁低头蹙眉,口中的话说不出来的伤感,就仿佛方莹是个始乱终弃的人一般。
“难不成姐姐讨厌我不成?”
哼,方莹不由得撇了撇嘴,大家斗了这么多年,怎么还是这招,看来也没长进多少嘛。
这种手段对付男人还好,至于方莹,早就免疫了。
此刻两女互相对视,方莹率先开口道:“说吧,你想做什么?又有什么坏心思?”
李秀宁见装可怜没用,也就恢复正常口中娇笑道:
“妹妹能有什么坏心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