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陈子衿想要大声喊叫,却被张凌浩一把捂住嘴往另一边拽去。谁知脑门后面一阵凉风拂过,张凌浩整个人以横向位移的怪异姿势,飞了出去。
“喂!这人不是你男朋友吧?我看你挺烦他的。”
宁天泽一手拿着半截油条,还大大咧咧的往嘴里塞着。再看那个倒在地上的张总,左脸上清晰的印着五根油光锃亮的手指印,一颗门牙直挺挺的立在不远处的草坪上。
陈子衿身体微微颤抖着,用力摇摇头。
躺在地上的张凌浩回过了神儿,一手捂着脸,一手指着宁天泽恼羞成怒地喊道:“你TM活腻了?敢打老子?保安!保安呢?”
宁天泽丢了一个白眼,没有理睬这个家伙。转身捡起储物盒,将散落在周围的东西一一捡起。
陈子衿想要过来帮忙,没走俩步,左脚腕处传来了剧烈疼痛。轻呼一声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
抱着储物盒的宁天泽想要过来扶起对方,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了什么,扭头向着张凌浩走来。
“你...你干什么?你不要过来!我...我告诉你,保安马上出来了!你...你别...”
张凌浩吓得手脚并用地向后挪移,不料对方走到他身前,把手上脏兮兮的油渍全部抹在了他的西服上。
“不好意思,刚才没擦干净。”
看着揍他的小子,扶着自己看中的女人上了车。张凌浩整个人都快气炸了。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受到过比今天还大的耻辱。
等到保安头子领着人冲过来,张凌浩一巴掌扇在了领头的脸上:“给我查!给我去查!我要那个男人的所有资料。”
陈子衿的脚崴了,宁天泽不由分说的接过驾驶位:“想哭就哭吧,别忍着了。”
“我...我还能忍住。”陈子衿倔强的扭过头,将脸对向车窗,可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这是她头一次在外人面前流泪。
随着车身的摇晃,女孩挂着泪痕渐渐的睡了过去。单薄的身体,憔悴的面容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惜。
今天的整个过程宁天泽都看在了眼里,没想到这个平日里表现怯懦的女孩,居然有着如此倔强的一面。
半小时后,车子重新停在了公寓楼下,陈子衿也醒了过来。见宁天泽要来搀扶自己,陈子衿本能的向后退了一点:“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的。”
女孩的逞能很快就被事实给无情的戳破了,这次脚崴的不轻,左脚腕已经肿了一圈。陈子衿几次想要向前走,都差点摔倒。
“搭着我的肩。”
宁天泽几步走到对方身边,对着她歪了歪脑袋。
感受着对方的鼻息,陈子衿的脸颊微微发红。当手臂触碰到对方厚实的肩膀,一种晦涩的气氛在空气中凝结。
回到合租屋,宁天泽将陈子衿扶到沙发上,用冰水将毛巾浸湿。
“哎,你...”
“别乱动,忍着点痛。”
见宁天泽一脸认真的脱下自己的鞋和袜子,陈子衿难得听话的没有反抗。除了父亲这是第一次被其他男孩子碰自己的脚。
咔
一阵轻微的闷响从脚腕传来,陈子衿立刻感觉整个左脚又恢复了灵活。
“你还会正骨啊?”
“懂一点皮毛。”宁天泽一边说着,一边将毛巾裹在了女孩的脚腕上,“家里没有冰块,暂且用这个吧。”
咣当
正对着客厅的卧室门突然从里面打开,只穿了一间睡衣的何佳玲光着脚,打着哈欠走出房间。
“啊!!你们!”
此时宁天泽正捧着陈子衿的脚,一个站着,一个躺着。俩个人的动作充满了暧昧。
“佳玲你...你漏点了。”
被陈子衿这么一提醒,何佳玲一把裹住自己的睡衣。冲到厨房提了一把菜刀咋咋呼呼的朝着宁天泽冲过来。
“子衿你别怕,我砍死他!”
陈子衿见状吓得连声喊到:“佳玲,你..你误会了。别砍啊!”
宁天泽无语的看着不断被他避开,又不断冲上来的何佳玲,拎起桌子上的钥匙一溜烟走了出去。
“丫的!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
铃铃铃兜里的手机在这时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瞧居然是奎伍打来的。
“喂,宁兄弟呀!你记不记得昨天我跟你说的那个举办拳赛的大人物啊。不知道宁兄弟有没有时间,现在人家已经来到了咱们市,而且就在博友俱乐部。能和他搭上关系,也方便兄弟摸清楚参赛人的底细呀。”
一听这话,宁天泽马上来了兴趣。如果自己猜的没错,今天他就要遇到重生以来第一个异族!
“没问题,我现在就过去。”
......
“子衿你别被他骗了,你们那个经理肯定也是和他串通好了的。”何佳玲手拿着菜刀,气呼呼的说着。
“佳玲,这次真的不是。那个张凌浩是在宁天泽搬来之前就调到公司了。他这一路上都很绅士,没有占我一点便宜。而且最解气的是,那个张凌浩被他一巴掌扇的连门牙都飞了出去,脸上还印了一个巴掌印。”
陈子衿开心的说着,一双眼睛看向了脚上的毛巾,尽管毛巾还散发着凉气,可她的心里却是暖暖的。
听到这里,何佳玲也忍不住笑出了声,不过想起闺蜜的遭遇,这丫头又晃了晃手里的菜刀,咬牙切齿道:
“敢欺负我姐妹,下次被我逮到,一刀让他变成太监!”
......
博友俱乐部是LA市内最大的俱乐部之一,据说是市首富张荣斌名下的产业。说来这个张荣斌不是别人,正是今天被宁天泽一耳光扇掉了门牙那人他爹。
此刻这个俱乐部已经被清场,诺大的室内只有五个人站在中心。
站在中间的男人长的很帅,就像是从偶像剧里走出来的男主角一样。左边跟着的正是那个被眼镜男称之为“夜莺”的红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