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广大无边,不比无尽星空小。
想要镇压九幽,光凭地藏一个人,累死也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
所以地藏只能像帝俊一样,借大阵的威力镇压九幽。
不过九幽暗无天日,周天星斗大阵就指望不了。
洪荒四大杀阵,周天星斗大阵和先天八卦大阵一明一暗被用来镇压无尽星空,那地藏就只能选择剩下的诛仙剑阵和都天神煞大阵了。
诛仙剑阵如今已经给了鸿钧,都天神煞旗也已经毁了,
所以地藏只能另想办法。
好在两座大阵太一都已经研究透彻,地藏只需找到替代之法就行。
诛仙剑阵需要煞气为辅,都天神煞大阵也需要以祖巫的戾气。
好在九幽别的都缺,就是不缺魔气、戾气。
煞气、戾气都是魔道,地藏想要转化还是非常轻松的。
如今材料有了,需要的就是能代替诛仙四剑和十二祖巫的法宝了。
“阿弥陀佛!”
此时洪荒本无佛,随着地藏一声佛号,天道震动,三千大道中多出佛道。
准提、接引正在紫霄宫听道,忽然哎呀一声跌倒。
接引手捂胸口,目光迷茫,似乎失去了很重要的一样东西。
准提也是心中惶惶不安,似乎有一只无形的大手,从他心中掏走了一样东西。
二人是鸿钧钦点的圣人,是得到天道认可的。
此时鸿钧双眼中道蕴流转,目光穿透三十三天、五方十地直达九幽。
当看到地藏的时候,鸿钧瞬间明悟了前因后果,天道也透过鸿钧的双眼洞知了一切。
虽然准提、接引是天定的圣人,可是毕竟还没有立教,洪荒也无人成佛。
地藏既然第一个证得了佛位,那天道也无可奈何。
毕竟太一之所以去九幽,还是去给鸿钧擦屁股的。
如果不是鸿钧道心有缺,最后有一丝执念没有斩干净,域外天魔也无法乘虚而入。
现在太一借九幽之变,用乾坤鼎、九魔塔、造化玉碟斩出了恶尸。
恶尸领悟了轮回大道,也是对天道的补全。
地藏的佛,修炼轮回大道,与西方二释将要立的西方教教义并不冲突,也不阻碍二人成圣。
只是地藏抢了洪荒第一尊佛的名头,成了日后的万佛之祖,对日后的西方二圣难免有些尴尬。
鸿钧看破因果,算来算去居然又回到了自己的头,心中也很无奈。
此时鸿钧还未合道,天道无私。
既然地藏镇压了九幽,天道就要降下功德。
准提接引看着紫霄宫外的功德金雨直落九幽。
虽然不明所以,也略微猜到和自己刚刚二人的失态有关。
“这个太一又得了偌大的功德,恐怕是抢了你我的机缘!”
准提在蒲团之坐好,暗中传音接引。
“不可说,不可说,机缘因果,是祸是福,谁又能说的清呢!”
接引耳边一直回荡着地藏的那一句“阿弥陀佛”。
受到这句佛号的洗礼,接引道行居然突飞猛进。
阿弥陀佛原本是接引的佛号,此时地藏取来自用,一声佛号名震三界。
地藏身披木棉袈裟,伸手一指九层八角塔。
宝塔无风自动,檐角的风铃发出叮当脆响,仿佛无数信徒正在默诵经文。
地藏催动法力,把三千大道所化佛珠以轮回功德经送入宝塔之内。
宝塔光芒大放,塔尖直接突破九幽来到无尽星空当中。
太一在紫霄宫中听道端坐不动,虚空中传出一声钟响。
一道混沌钟的虚影和一面先天太极八卦盘凭空出现。
太极八卦盘落在宝塔的塔顶,留下一道烙印,然后虚空裂开,涌入无尽混沌洪流。
紫霄宫就在天外混沌之中,九层八角塔引动的洪流在紫霄宫门口呼啸而过,引得诸人频频侧目。
倒不是诸多大能这点定力都没有,对于他们来说只要心神沉浸在道经之中,
是盘腿打坐,还是下棋吃饭根本没有影响。
大能开法会,哪次不是一边吃喝一边欣赏歌舞,哪次耽误修行了。
诸人早就跳出了这些表象,在紫霄宫中保持静默不过是处于对道祖的尊敬。
九层八角塔吸够了混沌灵气,佛珠在塔身中演化出诸多异象。
三千魔神的虚影此起彼伏,不断演化自身的大道。
鸿钧在紫霄宫中讲道,地藏却在宫外演化大道。
诸人也顾不得鸿钧的颜面,暗中观看,两相对应,收获颇丰。
鸿钧的大道也是源自造化玉碟,地藏以三千佛珠轮回,便如同以三千魔神轮回,让三千魔神亲自讲解自身的大道。
不过地藏并不是故意抢鸿钧的风头,九层八角塔很快就缩回了九幽,让一众紫霄宫中听讲的大能惋惜不已。
三千魔神每轮回一次,便相当于被地藏度化了一次。
很快地藏便已经把轮回功德经参悟透彻,而三千魔神也彻底被度化,变成了三千尊佛陀。
当然这三千尊佛陀并不是真实存在于洪荒之中,只是地藏借轮回大道,用三千魔神的先天大道所炼的一道虚影。
三千佛陀身处于无尽的时空乱流之中,即存在于过去,又存在于未来。
地藏借轮回大道,引三千佛陀之力来到现在,凝聚在九层八角塔中。
此时天道功德降下,落入宝塔之中。
“阿弥陀佛!”
三千佛陀的虚影浮现,齐齐念动佛号,九层八角塔底层的六道门户大开,飞出六朵莲花。
莲花如同黄金所铸,发出五色光华。
地藏伸手一引,六朵莲花化成六枚符文落入地藏手中,化为六字真言。
“唵、嘛、呢、叭、哞、吽”
地藏念动六字真言,准提和接引再次有感,面面相窥。
两人听到真言,就如同见到了自身的大道。
“师兄,当日太一不肯收你我为徒,果然是看不我二人的资质啊!
说什么与我二人无师徒之缘全是托词。
你看他如今得道,与你我大道如此贴合,简直就是天定的老师啊!”
准提泪流满面,幽怨不已,后悔自己当日离开的太早,没有再坚持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