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法尊是生命系与光系的双系法师,但她身上的气息很奇怪。
她身上的生命魔法元素气息强得离谱!相较之下,光系魔法能量可弱得太多了。
但拥有权限魔法“洞察·中改”的司无郁,却能很清楚地感受到她的身上,光系魔法天赋是要远高于生命魔法的!
一般来说,双系乃至多系法师,他们自身的修炼都会朝着较优秀的一方侧重。
如此,可仅仅是为了加快修炼的速度;
多系法师一旦反其道而行之,很容易出现修炼滞涩问题,严重的,甚至有可能出现类似武者修炼中的走火入魔的状况。
很明显,黎明法尊大概就是出现了这么个状况。
当然,她的情况看样子只是类似,但具体如何还不好说,毕竟一个“跑偏”的人还能修炼到尊者境界,这事本身就不太可能。
总而言之,黎明法尊目前这个样子,基本可以确定是修炼出了岔子,从而进入了一种深度睡眠/昏迷的状况;
至于隐流剑尊,他则是在用一种奇特的方式,试图帮助黎明法尊理清体内紊乱的魔法元素能量;并且还不断的将自己的生命元气渡给自己的妻子——这就是他老态初显的直接原因。
“好一个伉俪情深。”
司无郁轻轻感叹一声。
据传,这黎明法尊“消失”可是在三十年前。
也就是说,隐流剑尊采用这种方式帮助自己的妻子,为她续命,至今已有三十余载!
三十年啊,那可是一个普通人的小半辈子啊!
哪怕是对于尊者级强者来说,三十年也足够漫长。
而在想到这里时,司无郁微微地愣了一下,此情此景,让他想到了一个时间:十六年
“为什么会想到这个时间?”司无郁很是迷惑。
这个想法源自他记忆深处的潜意识,当他仔细琢磨时,却没有任何收获。
“此情此景……十六年,这么看来,这个十六年,应该是与夫妻有关。”
司无郁推测着,然后把这个猜测深深地记住。——这对他来说,也许会很重要。
不打扰这对尊者夫妇,司无郁转身打量起这个洞窟来。
过了一会儿,感受到隐流剑尊对自己的暗中戒备还未消散,司无郁笑了笑,高声道:“隐流剑尊阁下,在下来此并无恶意,你且宽心,专注令夫人吧。”
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并没有因此减弱,司无郁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继续观察洞中情况。
洞窟很大,也很深,但原本应该只是被人开辟出来的普通洞窟。
不过,这里被“拆分”了的生命魔法元素如此浓厚,导致了这里面的石块泥土之上都沾上了些许灵气。
“这是?”司无郁来到一面洞壁之前。
这面洞壁之上,居然长满了一种奇异的小草。
不,准确来说,是花。只见其中有不少小草之上,已经开出了司无郁从未见过的很漂亮的蓝色花朵。
更重要的是,这些小草居然不停地朝外散发着淡淡的、带着生命魔法元素气息的灵气!
一株草散出的却是很淡、很少,但这一大片的花草共同作用下,司无郁站在它们“跟前”,只感觉到一股股浓郁芬芳的灵气由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钻入,那感觉,沁人心脾。
爽极了。
“真是奇妙的灵物,也不知是天生如此,还是这里的特殊环境造就的。”
又好好地感受了一番后,司无郁下定决心,“一定把你们都移植到异度空间里去!”
离开这面洞壁,他再往下,又有了新的发现!
洞窟最深处是一片水潭,而水潭中,居然有一条长三十多米的白色妖蛇!
妖兽,是一种不同于人类与魔灵的智慧生物,灵星上的妖兽基本是灵纪元后动物们在灵气的浸养下变异而成的。
但灵纪元至今不过一百余载,灵星上的妖兽根本成不了气候,稍微强大一些会威胁到人们安全的,都会第一时间被剿灭。
但在十大强者联袂征战的荒灵界可就大不同了!
那里,是妖兽的天下!
现如今的大量证据表明,以前荒灵界上的人类,极有可能就是因为妖兽而灭亡。——这就是灵星人类对本土妖兽态度极其强硬的原因。
“C阶1级,啧啧,倒是罕见得很呐。”
司无郁啧啧称奇,而那妖蛇则是惊恐至极,不算小的身躯盘在水潭中,脑袋也钻进身体中,不敢抬头看司无郁。
妖兽与魔灵相比,强大的同样都拥有高智慧;但弱小的,魔灵只会服从命令杀戮不知害怕,但妖兽对强者却是有本能的恐惧。
“罕见的本土妖兽,带回去当宠物养也不错。”
这里是隐流剑尊的地盘?
不存在的,司无郁看上的东西,他一定会带走。
脸皮?
屁用。
实力才是硬道理。
不再继续吓唬这条白色的“小可怜”。
司无郁继续探索。
很快,又有新发现。
他发现一个小小的光门,光门的样式与这洞窟的出入口的大光门很相似。
但就在他找到这道光门的同时,一道透着些许虚弱的男音响起:“阁下来此,不知所为何事?”
声音自然是来自隐流剑尊。
早不出声,晚不出声,偏偏在自己发现这道光门的时候出声。
司无郁不用想都知道,这光门里面绝对有着很珍贵的东西!
他没有选择进去一探究竟,而是一个奥术跃迁,来到两人身边。
隐流剑尊夫妇二人的身边有着一道透明的灵力结界。
司无郁就站在结界外。
此时的隐流剑尊依然在持续地给妻子输入生命元气,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久闻隐流剑尊之名,特来拜访。”司无郁随口说到。
“阁下说笑了,以你的实力,纵观天下怕也寻不着几个对手,哪里需要拜访我一个夕阳将落之人。”
他说着,感叹道:“久不入世,却是错过了很多精彩,这世间强者我自认都悉知八九;即使是一些隐居的强者,我也晓得个四五,但阁下,我却是初见,不知如何称呼。”
“司无郁,有号无郁法尊。”
“不知无郁兄来此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