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艳不肯走的。

但是，李胜是下了死心让她滚。

冯艳扑通一声跪在李胜跟前，拽着他的裤腿说：“我都跟了你四年多了，我啥工作没有，冯厉他爸还在监狱里，如果你让我走了！我怎么养活他！？”

李胜眼掠过一丝强烈的鄙夷，“啐”的一声，一口唾沫直接吐在冯艳脸，指着鼻子骂：“你个nnn，当初是谁说自己能给我生孩子的！你他妈的是放屁！都他妈四五年了，你怀过一次孕吗？你他妈的是个不能下蛋的鸡！！滚！现在给我滚！！”

说着，一脚踢在了冯艳胸膛。

冯厉回家晚，开门一瞬间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直接冲来打李胜！可他只是个十四的初生，怎么打得过李胜这个老流氓？

直接被打出了家门！

鬼哭狼嚎声响彻整个楼道！

“别打了！别打了！我们走！我们走！！”冯艳拉着李胜求饶。

李胜从口袋里掏出七百块钱，摔在冯艳脸，指着屋子说：“进去！我给你十分钟时间，收拾东西走人！！”

冯艳头发散乱的走进屋子，我愣怔的看着她，大脑一片空白。

她的目光带着一丝怜悯，看了我一眼后进了卧室。

我不想让她走，疯了似的跑到冯艳屋里，从背后一把将她抱住！

四年多了，从她刚来的时候，让我喊她“妈”，可是，我一声都没喊！

而今，却控制不住似的，一声声的喊着：“妈！妈！别走！你别丢下我啊！”

冯艳虽然泼辣，但是，那心也是肉长的啊！

身子一阵阵的发颤，“菲啊！这都是命啊！都是命啊！”

“还不滚！！！”李胜手里多了根擀面杖，站在门口厉声喊到。

冯艳显然是被打怕了，赶忙拿起行李往外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看见冯厉站在门口处挡住了去路。

那刻我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冲去攥住了他的手，“哥，怎么办？怎么办！？”

冯艳见状，赶紧抓住他的手说：“松开啊！我养活不了你们两个！你爸不会让你妹跟着我走的！”

“他不是我爸！”他恨恨的说。

那时候哥哥已经十四岁了。虽然我高不了多少，但他的眼神却我坚强太多太多。骨头硬的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李胜恼了！

攥着擀面杖冲了过来！

冯艳急了，抓住了冯厉的衣服拉扯着说：“快走！快走啊！”

冯厉牵住着我的手，转身带着我跑！

“小兔崽子！我叫你跑！”李胜跑过来，瞅准了冯厉的胳膊，狠狠的一棍！

冯厉嘴唇微微一张，死死的咬住牙，硬是没喊出声来。

“王蛋！你别打我儿子！”冯艳激动的不行，一把抱住了李胜。

冯厉死死的盯着他，但是那胳膊明显的被打变形了啊！

李胜一肘子冯艳，“哐”的又是一棍，冯厉直接晕倒在了走廊！

“哇！”的一声，我直接哭了出来！

“你们走！你们走啊！”我使劲的推着他们走，我不能冯厉再受伤，再也不能！

“都他妈的给老子滚！！”李胜拿着擀面杖指着他们道。

冯艳怕李胜再伤了她儿子，从地搀扶起来往外走。

那刻我吓得怎么也不敢再喊了。

“进去！”李胜见他们走后，回头冲我呵斥道。

而后，便把我锁在了二楼的家里，自己出去了。

我趴到窗户焦急的往外瞧。

视线被大大的破旧的广告牌挡住，也不知道冯厉和他妈离开没有。

低头再看时，却看见李胜走进了门口的小卖部。不一会，拎着一包白色的东西和两瓶酒往回走。

我不知道他买的白色东西是什么，吓的我立刻跑进了厕所。

蹲到马桶，听见他开门的声音，顿时屏住了呼吸。

“菲菲？”他很轻柔的喊了一声。跟刚才判若两人。

他在房间转了一圈后，知道我在厕所，敲着门问：“菲菲？你在里面干什么？”

“我我疼。”我捂着肚子很真实的说。

“呵，疼，肯定疼的。下面还流血吧？快把门打开，我帮帮你好不好？”他声音轻柔的不像个男人。

他说流血，我害怕了。我下面确实在流血。

那时候我十二岁，那事来的本一般女生早些。

而且，那时候虽然冯艳知道李胜对我的那些想法。可是，我是不知道的。

听见他说要帮我，又听见他说话那么轻细。懵懵懂懂的去开了门。

一开门的时候，他笑的很灿烂。

“来过来。”

他拎着我的手走进了我跟我哥睡觉的房间。

一阵翻箱倒柜之后，找出了一个我穿的n。然后，将鼓鼓的白色包裹打开，拿出一个小小的袋，撕开之后，我知道那是什么了。

我曾经在厕所里见过，那是冯艳用过的东西。卫生巾。

他不是很熟练的将那片东西贴在了n底部之后，笑笑的对我说：“菲菲听话，把裤子脱了。”

每个人对小时候的记忆都很模糊，而且最为模糊的是人的眼神。

但李胜的眼神，我却记的那样清楚。

充满了贪婪和诡异，充满了渴望和期待

曾经他给我洗过澡。可是后来那几年里他连碰都没碰过我。我跟冯厉像是两个贫民窟里的孩子，整天都脏脏的。

他见我在发呆，便迫不及待自己动手。

我记不清当时我如何反应的，以及如何让他将那条n穿在了我身，我只记得他说：“真好，长的好，菲菲长大了长大了，哈哈！”

那天晚，他喝了很多的酒。高兴的在客厅里，看着电视的人唱歌时自己也跟着嚎。

我看着屋子里没了冯厉的身影，心里空荡的很。听着冯厉那狼嚎的声音，吓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他喝醉了之后，走到我屋子里，醉眼痛红的笑着说：“自己睡害怕对不对？快，去那屋睡，以后这个屋是你写作业的书房，睡觉的时候到那屋睡！好不好？”

他说话的声音，仿佛回到了四年半以前，和声细语，像是个“慈爱”的父亲

从那天开始，我的日子也仿佛回到了六岁那年。

李胜整天给我买好东西，各种零食、新衣服、新书包等等，好吃好喝哄着我。

晚也会搂着我睡觉，但是并没有碰我。

虽然我想念冯厉和冯艳，可是却又改变不了什么

隐隐的、傻傻的竟还觉得，是不是因为他们母子走了之后，我才有了这么多的好东西？

但是，噩梦终究还是会来的。而且还是犹如温水煮青蛙那种，在你慢慢的不知不觉突然降临。

十几天后，我放学回到家时，发现他在厨房里烧热水。

见我回来后，第一句话是：“快去吃饭，吃完饭我给你洗澡啊。”

那时候的我早已不是六岁的孩子了。已经知道了害羞，也知道了男女授受不亲。

“听见了吗？”他表情僵硬，口气微重的问。

我想摇头，但是头却不由自主的低了下去。

简单的吃了点饭，走进书房后，却是怎么也写不下作业去了。

心里七下的，不知道怎么办。越想越觉得他那眼神不对劲，但是又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来，洗澡了。”

他推开书房的门，微笑着轻声喊我。

走过我们一起睡觉的卧室时，撇了一眼床单。发现今天的床单好干净好干净，干净的很不正常。

“快来！”他敞开洗手间的门后看着我说。

我轻轻的走进去，里面已经被热气蒸的烟雾缭绕。

我站在大水盆里面，小小的洗手间里雾蒙蒙的什么都看不清。每次回忆起来时，也是雾蒙蒙的。

只记得他当时手的动作很慢很慢。

像是在抚摸一盆自己辛苦养大的花

我还记得他当时的笑。那笑声很特别。笑的让我感觉自己的骨髓都在跟着颤

诡异的让人心慌！

“呵呵。来，我给你擦擦。擦完了我们睡觉，好不好？”

他抱起我的时候，我还朦朦胧胧的。但是，当走出洗手间，雾气消散，我整个人清醒了。

本能的，用手捂住了s。

“菲菲长大了，懂得害羞了，呵”他很温柔的看着我说。我却缩着脖子不敢看他。

那种温柔，让人不自觉的感到害怕。因为不正常。

跟他生活了那么多年从未见他这么温柔过。

他将我放到干净的床后，走到门口关了灯。

“快睡吧。”他一脸诡笑的看着我说。

出去之后，我爬起来摸索着找我的n。

穿之后，听见他在外面继续吃饭。

听见那稀拉拉的倒酒声，我心里开始发虚似的打颤。

李胜不是醉鬼，不是天天喝酒的那种人。

只有心情很好或很坏时才会喝，当然，还有一种情况是每次跟冯艳在床嗷嚎时也会喝酒。

那种情况下，我跟冯厉在自个房间里都能听到他们一会笑、一会叫的，再过一会冯艳的叫声又变的很痛苦似的。

越想越不舒服

今晚，他这酒喝的让我感觉非常不舒服。

但想着这段时间里他并没有碰我，只是跟我一个床睡觉，宽心对自己说没事

一个多小时之后，在我迷迷糊糊的要睡着了。忽然，听见门外传来关灯的声音。

“菲菲？睡了吗？”他很是轻微的在门外喊了一声。

我背身装睡，不敢吭声。

“吱”的一声，他推门而入，然后小心翼翼的将门合拢后，走向了床边。

人生之，总有几个夜晚会让人记的特别清晰。

那个夜晚，从他进入房间之后的每分每秒我都记的特别清楚！

那时候我对男女之事根本不懂。

只是想着自己今晚会不会像冯艳那样叫，那样痛苦的喊叫，叫着叫着会不会死！？

黑暗，他时的声音，解腰带时的声音，拉裤链时的声音，都是那么那么的清晰！

我害怕的紧紧的裹住了自己的被子，身体绷的跟僵尸似的！

他躺下后，那股酒味飘了过来。我轻轻的把头缩进了被窝。

当我以为他睡着的时候，忽然觉得有只手从被子底下慢慢的往里钻。眼睛吓得一下张开了，四周漆黑一片。

那只手却没有停留的继续前进。我害怕的咬紧了嘴唇，心里喊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

当那只手碰到我的后背时，我猛的是一震！

“爸！”

我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