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愿意吗?”我问。
“当然愿意了!我一百个愿意呢不过,这是赛,我还是不要掺和了吧?你可以找个有经验的来拍。”田森笑着说。
他毕竟没有拍过那种东西,也没有进行过训练。要知道,模特的表情也是要训练的。但是,那是普通级别的模特,踏入高阶、尤其是这种档的竞争,更不是简单的表情管理,而是形神兼具。
这要求发自内心的真实感,那种真实的情爱感。
高级演员可以运用心里变化,巧妙的调整情绪,而达到屏幕面前的那种浓爱状态。
而没有经过那么种训练,或者没有那么好的天赋的人,便只剩下一种办法是找那么个真正合适的角色。
陆厉我找不到,只能找眼前的田森了。
“我说你行,你行嘛”我说着,转身便走。
他拎着我的东西,从后面追过来,笑着说:“别急啊说实话,我真是一百个愿意,但是,我也担心给你拖后腿的。”
“你本色出演,拖什么后腿?刚才我问过许老师了,许老师说你很合适呢。”我一边走一边说。
“真的?”
“嗯,许老师说的话还有假啊?”我一脸清淡的说。
“那好,我明天帮你拍!不过,那会听你们说的那个骨龄测试是什么东西啊?”
“我也不清楚,反正是利用骨头来测年龄,管她要怎么测呢,我身份证又没造假。”
见我一脸无所谓,田森也放下心来的说:“其实,你学习那么好,干什么都出色,哪怕以后不当红模,也是很有前途的女生。”
“”我听后,忽然顿住了脚步,转头看着他说:“如果让我自己选的话,我还是喜欢当模特。我喜欢那种感觉。”
他见我这么认真,脸却仍旧是那种暖暖的爱意流动的表情,“嗯嗯,你以后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怎么?光我干活,你不工作啊?那以后都要靠我养活你呀?”我笑着说。
“”他听后,眼神出的衰弱了下去。
我知道,他脑想到了时间。
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但是,他不知道我同样清楚的知道他有脑瘤。
“怎么了?”我故意问。
其实,我故意提出了一个时间差,是想让他多想想以后。
如果郑总说的是真的,现在的技术当年先进了很多,那么田森极有可能活下来的。
而我要做的,是按照郑总的吩咐,让他丢到曾经的包袱,我知道他母亲的死对他的伤害很大,阴影也很大。
可这段时间的接触之后,我自己本能的也想让他鼓起勇气去做手术。而且,如果他的求胜欲足够强,对手术也非常的有好处。
“怎么忽然情绪有点儿低落了?”我故作不知的问。
“哦”他忽然反应过来后,笑着扯开话题说:“没事儿!没事儿!走,咱们回家先自拍试试!”
“自拍?”
“对啊!找找感觉嘛我这几天也不是白陪你训练的,长了好多知识呢!”田森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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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傍晚,田森饭都来不及做,一直跟我用手机拍来拍去的。
田森做事的认真程度,我要强得多。
他虽然不是专业的摄影师,也不是专业的模特,但是,欣赏他是懂的。如同一首歌,虽然我们不懂乐理、不懂的调式,更不是歌手,但是,好听不好听我们也是能分辨出来的。
照片也是一样,拍出来后,一眼看过去,感觉在哪儿摆着。
这一颦一笑,是真是假,到底是传达了什么样的感觉,很简单能看出来。
田森是个天生的偶像脸,而且皮肤又好,拍出来的照片都不用磨皮什么的。如果让星探发现了,成会请去拍封面杂志。关键是,他真的在乎我,眸子里、神情里,自然而然的流露出来。
而我不行了,起先以为我能装出那种感情来,可是,试了很多次,那种纯爱的味道还是差了点。
毕竟,纯爱是两个人的契合。单独拿出我们两个人的照片,每个人都像是写真高手。
但是,两个人拼在一起的时候,却总是怪怪的。那种怪又说不哪里怪,却总觉得缺了点儿什么。
“要不咱们先吃饭去吧?我饿了”我看着坐在沙发,一直端详这笔记本电脑的田森说。
田森将照片都放在笔记本,一张张的看,越看眉头越紧,“不行啊明天拍摄了,咱们还没找到呢,我怎么吃的下饭?”
“没关系啊!后天才交考卷,弄不好弄不好嘛,刷下来也无所谓的啊!”
“你说你不能认真的爱我一次吗?”他端详着屏幕一张张的照片,冷不丁的说了一句。
我一听,心里微微一扎,“你,你瞎说什么呢。”
他抬起头,很是无奈的说:“我说,实在不行,你把我当成你陆厉哥。”
“陆厉哥?”我佯装不解,心里却是一紧:难道他知道我跟陆厉的关系了吗?
“对啊,我感觉你谈起你陆厉哥时,表情和神态都要我们两人现在照的状态好呢!要不你试试?”
“把你当成陆厉哥吗?”我又想确定一下的问。毕竟,许老师也那么说过。
“嗯,来,来试试!”他说着,立刻将手机固定好之后,拉着我做到了摆好的沙发面前。
沙发是单人沙发,我坐在沙发,他则站在我身后。
“十秒倒计时呢,赶紧在脑海里想陆厉哥!”他嘱咐我说。
短短几秒钟,我怎么可能进入状态,刚摆好姿势,脑还没形成陆厉形象时,便咔嚓一声。
“不行不行再来!”他看了看后,调整好手机又要拍。
我尝试着将后面的田森幻想成陆厉,当田森的手轻抚着我胳膊的时候,我微微的闭了闭眼,脑幻想着陆厉那高大的身影站在身后,那双有力的手轻轻的放在了我的肩
他的眼神很坚定,那是我从小到大见过的最有力、最冷厉的双眼
他的脸有道细微的疤痕,他的唇角冷而平,只要跟我在一起时,总会不自觉的翘。
假如他痞笑的话,那是他在耍小心眼,而且耍的还特精明。
对了他的唇很凉,吻他的唇时感觉凉飕飕的,可是的他的舌又那么温润,仿佛含着一块温玉一般。
他也会生气,更会因为我不好好念书而着急
他担心我入道,害怕我会有危险
他的力气也很大,能将我高高的托起,也能轻而易举的将我推进雪窝窝里。
他也是那么的幼稚,看着我的眼神会羞涩、会深情的流转,更会控制不知心底漫出来的爱意,而笑颜灼开。
想到那些,头微微向扶在肩的手靠过去,嘴角竟也不自觉的弯了起来。
“咔嚓”一声,吓的我稍稍一哆嗦。
“你说你,是不是饿急了?这么不老实?”他摸了摸我的头说。
“哦,是很饿了。”我说。其实,只是刚才想的太投入,而被吓了一下而已。
“好好好,我先去做饭。”田森说着,便直接去了厨房。
我站起来,走向对面,拿起了手机。
田森以为我刚才一哆嗦是在拍摄前,自然以为那张照片拍花了。可是,我知道,我哆嗦是在听到声响之后。
拿起手机时,我顿时惊了一下,那刻也完全了解了许老师的意思。
此刻,照片的我,嘴角微微翘,头还轻轻的歪向一边,虽然没有睁开眼,却能透过表情感受到那种爱意。
而身后的田森更不用说,他原本有用不完的爱一直在那张俊脸显露着。
他目光有神,我闭目有情,这张照片如果穿好看的婚纱和西装,绝对是张好照片了!
可是,我看了一眼在厨房忙碌的田森后,却果断的将这张照片删除了。
我知道,田森是敏感的,如果让他知道我那刻想着的是陆厉,他嘴不说,心也会痛的。
想到下午提起时间问题时,那落寞的眼神,让我觉得自己不可以再刺痛他了。
明天拍照的时候,哪怕我心按照许老师说的在想陆厉,也不能将这种真实的想法告诉田森。
“做什么呢?”我问。
“今晚简单吃点儿吧”他摘着芹菜说。
“嗯。”
“刚才照片怎么样?”他笑着问。
“都拍花了,我删了。”我转过身去一旁洗葱,故意不让他看见我眼内的闪躲之色。
“你呀,是没认真爱我呵。”他笑了笑的说。
我转头瞪了他一眼,“你再说这种话,我不理你了啊。”
“好好好,不说了,我去炒菜了!快出去,别呛着你”他说着,轻轻的将我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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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因为要去省立医院测骨龄。
所以,七点多便前往医院。
不到点人便集合完毕,场务老师将我们的身份证拿去做了登记之后,便去检测室门口候着了。
我转头找田森时,却发现他不见了?
记得那会在楼下大厅的时候,他还在一边的,这会去哪儿了?
看着前面越来越近的队伍,便也没理会的先去测骨龄。
等了接近三十分钟后,终于轮到了我。
测骨龄,是测左手手腕。
拍了光之后,医生便让我们出去等候结果。
出了检测室,我忽然想到田森会不会是去了脑科?
而后,立刻看了看楼层图之后,便坐电梯去了脑科。
脑科在十二楼,踏出电梯还怕被他发现。
所以,小心的探头张望。
这会较早,脑科的人较少,顺着窗口一个个的观望,发现都是些病房。
瞄到远处的主治医生办公室,便加快脚步的靠过去。
恰好一名清洁工拿着拖把推开了前方的门,而后,便传来了田森的声音。
“您的意思是不太确定吗?”田森问。
“嗯你看这里,这是你的肿瘤所在位置,你再看看你次检测时的图片。你能看到吗?这三个月的时间里,肿瘤发生了变化,而且超过了预期的变化我不太确定你现在去做手术的话,究竟有多大的成功率。”医生说。
我听后心里一惊,赶忙偷偷的探过身去,便看到医生在指着电脑的脑部图片在解释。
田森背对着我,看着电脑的图片,直接问:“您的意思,是不是说我已经错过了最佳的手术时间?”
“这”医生犹豫了片刻,见他要回头时,我赶忙抽身回来。
还好清洁工没有打扫完,否则这会关门的话,我什么都听不到了。
“您有话直说好”
“最近没有吃抑制药物吗?”医生问。
“有吃。”田森说。
听田森这么说,我努力的回忆,却回忆不到他吃药的细节。他那么聪明的人,肯定是放在卧室里吃了。
“要不,我再给你开一点别的药物吧!只是挺贵的。”
“您开好。”
医生在桌写了张药单之后,又说:“这是个月刚刚投入市场的新药,药效应该先前的药好一点。但是但是也只是抑制脑瘤的生长,而不能阻止。你懂吗?”
“嗯,那我现在做手术的话,还有多大几率?”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