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杭镇。
明时雨赤手空拳对阵铁木桩,每一招都虎虎生风。
当他结束练拳以后,迎来周围少妇少女阵阵掌声。
他抱着手臂,十分享受。
终于不是因为这张脸而得到称赞了。
现在,他黑苗一支花,练体功法傍身,再无人可近身偷袭。
“时雨老板,拳法了得啊。”
一名肌肉发达的壮汉神不知鬼不觉的来到他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明时雨闻言,回过头,见到对方亲切的笑容,后背顿时直冒汗。
这位六十级的大哥一拳过来,估计自己就得嗝屁。
壮汉又笑呵呵道:“早饭吃了吗?一起啊!”
简直就像是在说:没吃的话,吃我两拳吧。
“不用了不用了。”
明时雨说完后就朝着酒庄方向落荒而逃,徒留壮汉一人如丈二和尚般摸不着头脑。
十里坡,安澜之家。
月小兔躺在摇椅上,望着空中乘云驾雾的鬼仙姐妹俩,感叹道:“又是和平的一天啊。”
托真武掌门的福,安安和翩翩学会飞行术。
客厅。
陆茗坐在沙发上,轻咳一声。
“安澜前辈,请问您打了三百年的灯笼怪,在此期间有没有遇过什么有趣的事?”
谢安澜沉思回想。
“有那么几件,但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太久远了。”
陆茗下意识的问:“那您写日记吗?也许翻日记能想起来呢。”
“日记?什么日记?正经人谁写日记?”谢安澜困惑道。
陆茗呆了一呆,最后十分赞同的点头:“有一说一,确实。”
谢安澜笑着问:“陆茗道友,你写日记吗?”
“我不写。”陆茗字正腔圆矢口否认。
姬麟焰刚给灵植浇完水,恰好路过客厅,听到这么一席采访对话,插嘴道:“谁能把心里话和每天做的事写日记里?那不是保留证据嘛?”
保留证据
“”
陆茗和谢安澜面面相觑。
见两人无语,姬麟焰又道:“何况心里话写日记里,那还叫心里话吗?”
“有道理。”
谢安澜起身,嘿嘿一笑扑了过去:“那小焰你写日记吗?”
“从记事起我就开始写”姬麟焰下意识的回答,察觉到不对,她说到一半立马住嘴。
谢安澜意味深长的看着乖徒弟。
所谓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
“放心好了小焰,我不会去偷看的。”
姬麟焰双颊微红:“如果师父想看的话,也不是不行。”
“不不不,我真没有看别人日记的想法,小焰你别误会。”谢安澜连忙阻止道。
她将乖徒弟拉到沙发上坐,好奇的问:“不过,这三百年来,你是怎么坚持把日记写下去的?”
陆茗竖起耳朵。
姬麟焰支支吾吾道:“事实上”
“这样吗”谢安澜若有所思。
姬麟焰重重点头,然后逃回了房间。
对坐沙发的陆茗露出失望的表情,缓缓起身。
“安澜前辈,看来已经没什么好采访的了,告辞。”
她说完就推门而出。
谢安澜站在门前,招招手大喊道。
“有空常来玩啊。”
后来谢安澜发现,家里会写日记的家伙可不止徒弟小焰一个。
某天。
“我想把思考的东西记录下来,还有一些突然想到的事情。”
翩翩坐在书桌前,单手撑脸盯着窗外枝头唧唧喳喳的鸟儿喃喃自语。
“也许写日记是个不错的选择。”
她打定主意,随后就在书架上翻出空白的日记本。
半个月后。
安安在房间里意外找到类似日记本的东西。
当她翻开第一页就看到一句话。
“安安,别人的日记不可以随便乱看,如果是娘亲看的话,是没有一点问题的。”
于是她就跑去娘亲房间,叫醒娘亲一起看。
谢安澜睡眼惺忪的起身,看着钻进被窝的女儿,一阵头痛。
她听到女儿说要看日记,不由精神一振,困意都被驱散。
“翩翩说娘亲看是没有问题的。”
谢安澜迟疑道:“真的没有问题吗?这可是在偷窥女儿的隐私啊!”
直至她看到日记本第一页的第一句话后,便彻底放下心来。
母女俩满怀期待的翻开第二页。
某月十二日,天气晴。
我要从今天开始写日记了。
在特定的情况下,一只猫处于死与生的两种共存状态,任何人都感受不到另一只猫的存在,也听不到它的声音,代表没有。
谢安澜一怔。
这不是薛定谔的猫吗。
某月十三日,天气晴。
没有什么水果如西瓜这般好吃。
切开吃,用勺子吃。
西瓜真是太棒了!
谢安澜微微一笑,果然是小孩子。
某月十四日,天气雨。
不喜欢下雨,不能去镇里玩了,睡觉。
谢安澜微微扶额。
某月十五日,天气雨。
还在下雨,继续睡觉。预计明天后天都会下雨,所以明天后天都不写了。怎么说我也写了四天的日记,应该不算三分钟热度吧?
谢安澜继续翻页,然而看到的都是空白,于是合上日记本。
她吐槽道:“写的越来越短,在十五号之后,居然一字未动。”
“翩翩是这样的”安安一副如我所料的表情。
谢安澜回想起昨日徒弟的话。
“事实上,日记我写了几天就没写了,毕竟写日记哪有修炼好玩。”
果然啊,小焰和翩翩是同类。
她们只对修炼感兴趣!
当然,这是她失踪前的事了。
白日星现风波过后,九州回归平静。
美好的一天从清晨开始。
谢安澜掀开被子,翻身而起。
她伸了伸懒腰,忽地想起一件事。
“今天去陆茗那儿一趟,灵石不够用了。”
通过几个月的积累,萤石已经攒满储物袋。
因为前几天陪女儿们用光幕启动仪玩益智游戏,一不小心充了不少钱进去。
没错,就是一不小心。
人人都有玩上头的时候。
但她还是忍不住想骂。
你个益智游戏整充值面板做什么?
嘲笑玩不通关的玩家都没有智商吗?
等等
绝对!绝对不是!
我怎么可能没智商呢!
明明是游戏太难了。
灵石已见底。
再不去换就坐吃山空。
谢安澜穿好衣服。
也就这时,敲门声响起。
砰砰砰敲个不停,听起来很是急切。
她面露困惑之色。
什么事如此慌张?
难道说天要塌下来了?
她一打开门,就看到安安在哭。
安安被欺负了?
就算天塌下了,也有为娘顶着。
问题是谁敢欺负安安?不知道安安是九州最强的女儿吗?
谢安澜这样想着。
紧接着,安安扑过来,搂住她的腰。
呜呜呜哭个不停。
看样子,也不像是被欺负。
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
谢安澜一脸懵。
“安安,到底怎么了啊?”
难道是安安和翩翩吵架了?
“不是,我从来没和妹妹吵过架。”
“那是因为什么事才哭啊?”
谢安澜继续询问。
“翩翩她翩翩她”安安双肩颤抖着,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所以然了。
她扯着娘亲在走廊行走。
谢安澜跟上女儿的步伐,一头雾水的问:“翩翩怎么了?”
旋即,她就看到走廊的拐角处,出现一只灯笼怪。
于是立即拿出天焰枪,进行对峙。
“还有,为什么家里会出现灯笼怪,不应该啊!难道是阵法不起作用了?”
大意了。
或者说,这只灯笼怪和当初的小圆一样,在她还没布设阵法时就躲在家里了。
谢安澜正想一枪了结这只灯笼怪时。
安安再次搂住她,大声道:“娘亲,不行!”
谢安澜止住动作。
“这只灯笼怪是你和翩翩带回家的吗?”
安安紧张道:“没这回事,因为它就是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