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敌安澜望着女子皎洁的笑颜,淡淡的收回手。
“对了,这个宫殿你可检查过?”乌湖绮菲张望四周。
无敌安澜偏头道:“刚进来的时候就检查过,不然我怎么会向你问这些呢。”
“那就好。”乌湖绮菲舒了口气,毫无形象的半躺在长椅上,一双赤足晃来晃去。
她一边用指头绕着胸前垂下的青丝,一边向几人挑眉道:“你们几时行动?”
无敌安澜不理会她,而是看向谢安澜和方圆,沉吟片刻,道:“你们跟我来一下,有事相商。”
谢安澜和方圆相视一眼,各自的眼里都闪着疑惑。
两人跟随无敌安澜进入宫殿内的其中一个房间。
“小圆,这是态度蛊,变通蛊和变异蛊,三只蛊并用后可使出睥睨仙王巨头实力的杀招,乃九转蛊虫,不比神魔图录差。”
在蛊虫方面,方圆比较精通,她一听到九转就瞪大眼睛。
九州从来没有蛊虫超过八转,便是她手中的宙道春秋蝉,也只有八转。
而无敌安澜的手上,居然有三只九转,她如何能不惊讶。
不难猜到,这三只蛊是另一个时空的自己送予安澜的。
方圆接过蛊虫,小心收好。
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相比圆环之理,自己又多了一个保命手段。
无敌安澜看了眼谢安澜,眼神复杂,却又转瞬即逝,回归以往的沉着。
“安澜,要好好陪着小圆,不要让她离开你的视线,即便是这次行动。”
方圆在旁闻言,满头问号。
谢安澜先是一怔,随即重重点头,目光坚定:“我会好好陪着她的。”
无敌安澜颔首:“你们现在可以假装日天圣女……也就是我的侍从,去外面随便逛逛,打听一下圣教有什么大动作,关于九州,关于其它下界。”
“好的。”
两人点头。
“那你呢?”谢安澜忍不住询问。
无敌安澜一笑:“乌湖绮菲可不简单,我暗中跟着她,也许会有意外收获。”
“是那块委任令的原因么?”方圆眯了眯眼睛。
无敌安澜淡淡道:“差不多吧,我怀疑她来圣教不止是为打探消息。”
“她虽然和我们同是真仙之境,身体却连安然的黄金枪也无法刺穿,可见其肉身坚硬程度非准仙王实力不可催。”谢安澜皱眉道。
无敌安澜又是一笑:“非准仙王不可摧?你还是低估她了,即便是我,也难以让她的肉身受到伤害,这大概就是她敢只身来到圣教冒充圣女的原因之一。”
谢安澜闻言,面露骇然。
同时对金乌一族有了一定认识。
方圆侧目看了眼厅中小安然与乌湖绮菲闲聊的场面,收回视线,担忧的问:“让安然一个人呆在这里,不会出问题吗?”
“她么?你们不用担心她,就算我们都出事,她也不会出事,最多抱着遗憾回到原本的九州的而已。”无敌安澜一脸神秘。
谢安澜疑惑道:“为什么?”
“你难道没有察觉到自己身上所沾染不好的因果正一点一滴的消失么?”无敌安澜随口道。
经无敌安澜提醒,谢安澜连忙内窥自身,先是怔住,紧接着吃了一惊。
“哪些不好的因果都去了那里?总不会凭空消失吧?”
无敌安澜呵呵一笑:“这就是她不会出事的根源所在。”
“你的意思是……哪些不好的,糟糕的,邪恶的因果都转移到了安然的身上……”谢安澜彻底怔住。
难以想象,小安然在她们两个面前都发自内心表现的无忧无虑,每天开开心心,几乎没有任何烦恼和痛苦可言。
这样一个人,居然是吸收沉重因果的载体。
“安澜,我身上的哪些不好的因果也全都消失不见了。”这时,方圆睁开眼睛道。
她的脸上都是惊异之色。
没有了不好的因果,产生心魔的几率就会降低。
毕竟没有谁希望自己被心魔所侵蚀,变成另一个人。
即便是意志坚定如谢安澜。
……
大厅内。
小安然以舒服的姿势坐在躺椅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眼睛时不时瞥向最里面的那间房。
“你怕死吗?小朋友。”
小安然抬眼一瞧,见乌湖绮菲不知何时坐到身旁,她撇嘴道:“怕啊,谁不怕死。”
“想不想跟姐姐一起去干一票大的?不会要你的命,反而对你有好处。”乌湖绮菲凑近她,小声试探道。
小安然打了个哈欠:“你要干什么大事?不就是当探子吗?那也有好处?拜托别逗我好吗。”
“非也非也。”乌湖绮菲一阵摇头,笑嘻嘻道:“实际上呢,姐姐我此次来圣教不止打探消息,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那就是……”
“那就是?”小安然竖起耳朵聆听,同时跟着说道。
乌湖绮菲没说下去,而是直接搂住小安然,脸上荡漾起姨母笑。
“你为何如此可爱呢,拐走算了。”
小安然生无可恋的翻起白眼。
“你要带走我,还得问问日天圣女同不同意。”
乌湖绮菲恍然。
“她是你的谁?”
“关系挺复杂的,不好说。”小安然慢悠悠道。
乌湖绮菲猜测道:“难道你是她拥有独立人格的分身。”
“为什么这么说。”
“你们长的如此相像,难道还不说明问题吗?”乌湖绮菲理所当然道。
小安然又打了个哈欠:“这样么,可惜不是……而且我不随便跟陌生人走,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
“真可惜啊。”乌湖绮菲叹了口气。
小安然无语道:“所以你可以放手了吗?”
“没办法,谁叫你长的如此可爱呢,真是令人爱不释手。”
乌湖绮菲嘿嘿一笑。
“拜托,别把我当作物品,我是个人。”小安然努力推开对方贴过来的脸。
乌湖绮菲一怔,声音轻柔:“在一些世界,不论是人,还是其它生灵,都可以当做物品来交换呢。”
小安然微微皱眉,她听出对方话中有话,于是从储物戒中取出缎带。
“还记得这个东西吗?”
乌湖绮菲一见缎带,就目露贼光,想抓住,奈何小安然手快收回。
“说说吧,这条缎带当时为什么绑住你的嘴巴,不敢想像你这么漂亮的小姐姐会有如此奇怪的癖好。”
乌湖绮菲可怜兮兮道:“真的要我说明原因么?如果我说了,你可以将此物还给我吗?”
小安然点头,一脸人畜无害。
“好吧,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值得保守的秘密,我不过是去一个大帝的墓里闲逛,看此物不简单,想取走,哪知它在我变回原型时突然绑住我的嘴巴,之后的事,你也看到了。”
小安然听完解释,面色古怪。
大帝,想必是个大人物。
至于不过是去一个大帝的墓里闲逛,还拿墓里的东西这件事,那跟盗墓贼有何区别?
如此一来,她之前的举动就不奇怪了。
还有一点,她手中的委任令,不会也是……
小安然眼睛越发明亮。
这种不义之财,留在身上也没什么作用。
她又取出缎带,一边替出一边道:“好吧,还给你。”
“感激不尽。”乌湖绮菲接过缎带,喜极而泣,十分夸张的对着小安然又抱又亲。
“……别亲了。”小安然不高兴的推开对方,一脸嫌弃。
她无法忍受和家人之外的陌生人如此亲昵。
潇潇从一间房出来,看着眼前此情此景嘴角直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