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话让两人怔住。

“不必惊讶，这也是后来我才知道的事。”

她看向无敌安澜。

“自从你和小安然离开我所在的时空后没多久，我就励精图治和小圆顺利突破仙王之境，之后我们去了界海。”

“你们去界海是为打消冥部入侵九州的意图么？”无敌安澜明知故问。

少女点头：“不错，但是……当我们抵达界海之前的堤坝经历几次战斗后，发现界海早已面目全非，没有任何生灵存活。”

还有这种事？

无敌安澜心中惊讶。

白玉京则在旁若有所思，紧皱眉头。

“多亏小白，不然我们都不知道界海原来是何模样。”少女笑颜灿烂。

白玉京指了指自己：“我？也就是说其他时空的我也曾帮助过你。”

“你是看在无敌安澜的面子上才帮我们的，何况仙域天庭那般强大的势力，怎会委身去下界呢。”少女这样说着，目光灼灼的盯着白玉京怀里沉睡的小安然。

“谁曾想这一别就是五千年。”

她目光落在无敌安澜身上：“但对你而言，仅过去一天不到，不愧是时空冒险者。”

无敌安澜笑了笑。

“所以那个时空的界海变成那副模样的原因是？”

少女叹了口气，神色复杂。

“我们没有深入海底，只是乘着一艘黑色古船在海面行驶，想要寻找真相，可惜的是我们在海上游荡七天七夜，依旧一无所获。”

“没有放弃吧？”白玉京开口道。

少女摇摇头：“没有，小圆觉得这是我改变未来后所发生的变数，或许会波及到九州，所以我想要迫切的寻找原因，而小圆也与我一同寻找，至于哪些同行而来的修士，我都让他们回到九州，继续开发上古遗迹，至于小白，她没有走，一直在帮助我们。”

白玉京闻言，沉吟道：“我现在所在的时空，终极宇宙，界海还是原来的模样，不论是冥部，还是其他势力，也都安然无恙，我曾派人调查过，圣教和冥部并没有入侵九州的念头。”

她看向无敌安澜：“你去过终极宇宙的九州吗？”

无敌安澜摇头：“就算是开启原始之门，我也无法降临九州，因为现在的九州已经被娲祖加强天地法则，根本不允许其他时空的生灵进去。”

白玉京恍然：“原来是这样么。”

这时少女忽然道：“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原因终于被我们找到。”

两人注视着她，等待下文。

少女轻咳一声：“在界海深处，有一具充斥着强烈魔气的黑色仙木古棺，这具神秘的古棺每到白日星现圆月升起之时，就会搅乱界海的规则，对整个界海进行破坏，使得海面被黑雾煞气所笼罩，而那些界海的生灵，就是因此而消亡。”

神秘的仙木古棺……

黑雾煞气，白日星现。

“魔神来过界海。”无敌安澜打了个响指。

诸天万界中魔神只有一个，那就是名传万古的焰，心生七面，善恶难辨，准仙帝之境，且来无影去无踪，所过之处满目苍痍。

“如果是魔神所为，那便不需要任何理由，但界海不至于被一具仙木古棺搅乱规则，除非那个时空宇宙的界海规则太弱，单是一个准仙帝就能破坏。”白玉京缓缓道。

她沉吟：“而终极宇宙的界海，不论是大道规则，还是混沌法则，都比其他宇宙的界海强不止百倍。”

说到此处时，白玉京忽地一顿，似被勾起记忆。

“在三百年前，界海发生一次动荡，突如其来的海啸席卷诸多岛屿，万千仙王抵御，事后这些仙王发现岛屿上多了一批与他们一模一样的生灵，这批生灵以精神意志显化的肉身出现，似乎来自其他时空……”

“等等？其他时空？”无敌安澜眼睛一亮。

她继续道：“也就是说，那些生灵并没有完全死去，而是被魔神通过时空裂缝转移到终极宇宙的界海。”

此话一出，少女听后眼中异彩连连，似是醒悟。

白玉京也从中明白过来。

“那么那个时空的九州呢？按道理说原始帝城都来终极宇宙了，九州的那些生灵……”

少女摇头：“不，只有原始帝城和死去的所有修士和我来到了这里，其他生灵还留在原来的九州，至今五千年过去，相信那个九州发生不小的改变，或许出现文明断层，天地灵气衰弱，已经没有修士，或许次元壁封闭，已经无法与其他世界相通，或许会成为小安然第二世的地球，一切皆有可能……”

她说到此处，这才发觉跑题了，满脸歉意。

“不好意思，一不小心说了这么多，耽误小安然苏醒。”

白玉京点头：“主要是怕她在九州的哪些亲友太过担心，毕竟她的真身已经沉睡了两个月。”

少女轻轻一笑。

“她会沉睡过去，还有我的因素在里面，如果未来的我没有送她去那个时空过去的九州，她此时应该还无忧无虑的生活在这个时空的九州，与亲友开开心心，团团圆圆，说实话，我还是很羡慕她的。”

她叹了口气，又是一笑。

“小安然身边不止有小圆，还有徒弟，还有认的妹妹，还有两个女儿，父母都健在，一切都很美好。”

无敌安澜闻言，陷入沉默。

三人不语。

片刻后，白玉京打破平静。

“那你的小圆呢？怎么不见她？”

“她已经转世，就在这个时空的九州。”

少女甜甜一笑。

白玉京望着少女那幸福的笑容，似有一种错觉。

明明已经分开，连面都无法见一次，她为何还这般开心。

是了。

她终归只是小安然第一世的记忆化身而已。

小安然苏醒后，她就是小安然，小安然就是她。

少女抬起头，望着两人。

“你们呢？如今是怎样的关系？”

两人沉默。

怎样的关系？

若即若离……

白玉京低下头，内心复杂。

少女没有在意，她颇为感慨的对无敌安澜道：“当初你说让小圆不要离开我的视线，我做到了，我和她患难与共，经历一次又一次的劫难，这才有了小安然的第三世，这也是小圆转世重生后我看开了的原因之一。”

白玉京转过头惊愕注视着无敌安澜，樱唇微张，欲言又止。

“我……”

无敌安澜向她温柔一笑。

“没事的，我们就保持现今的身份即可。”

一个是四处流浪的冒险者。

一个是身居高位的掌权者。

白玉京又垂下头，看着怀里的小安然喃喃道：“羡慕你，也羡慕那个小圆，我仍旧无法真正敞开心扉面对安澜，只能通过一时的欢愉……”

无敌安澜叹了口气，道：“你既然贪恋我的美色，那么多欢愉几次又有何妨？”

“所以说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少女睁着大眼睛，一脸好奇。

两人不语。

气氛陷入短暂的尴尬之中。

“好吧，你们不说，我也不再问，那么现在……该是唤醒小安然的时候了。”少女洒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