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站在那里,周围很多人,可是给她的感觉,就像是身在冰窖一般,比她有意识时在培养舱中的时候还要冰寒刺骨。
那时候,顶多就是身体冰冷,而现在,更多的是在心理上的。
秦笙的眼睛扫视了一眼周围的老师,最后视线重新的停留在了路老师的身上,她的声音清冷,又似有些委屈,道:“老师,不是我……我没有……”
秦笙这话听在路老师和其他老师的耳朵里,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
先不说校园网上的事情,那都是有图有证据的,底下还有人去问过宁瑶的,秦笙寄宿在宁瑶的家里,难不成宁瑶还说谎了不成?
还有偷手机的事情。
听沐灵灵说,那手机就是从秦笙这里搜出来的,班里的人都是看见了的。
那么多双眼睛,难道还能是幻觉不成?
秦笙没有手机这件事,她也是知道的。
而且,就算这是污蔑,那么他们为什么不污蔑别人,就污蔑秦笙呢?
还不是因为秦笙自己就是有问题的?
“我不想听你说那么多,把你家长叫过来。”路老师已经没什么想跟秦笙说的了。
偷东西就算了,竟然还撒谎骗人,成绩好,就是这么个好法的吗?
要是不叫家长,不严加管教的话,以后到社会上后指不定是什么毒瘤呢。
*
高一三班。
宁瑶此时正在教室里用手机看着校园网上关于秦笙的那个帖子下面的评论。
前面几楼还比较理智,但是楼层越到后面,辱骂的声音就变得越是恶心起来,还有好几楼都是在问秦笙的联系方式,想问她一晚多少钱。
被老男人睡是睡,给他们睡也是睡,好歹他们还年轻一点呢,体力肯定是比老男人要好的。
看着这些侮辱秦笙的言论,宁瑶笑的那叫一个开心。
这下,到时候等放学后,给爸妈看这些,秦笙就一定会被赶走的吧。
就在宁瑶想象着秦笙被赶出家门的场景,她就忍不住的想要发笑。
可就在这个时候,林跃婷走过来了,宁瑶才压制住了自己想要发笑的念头。
“婷婷?怎么了?”看着林跃婷径直朝她快步走来,宁瑶坐在位置上抬起了头,看向了林跃婷。
林跃婷直接快步走到了宁瑶的前面的位置上坐下,然后悄咪咪的对着宁瑶道:“瑶瑶,听说那个秦笙偷她们同学的手机,现在被老师带到办公室去了,估计是要叫家长了。”
宁瑶在听到这后,那叫一个兴奋。
没想到不用她把这件事回去告诉爸妈,现在秦笙偷别人东西,要被老师叫家长了啊!
这样更好,省的到时候让她来说。
这个秦笙还真是喜欢作死呢,干嘛不好,偷人又偷东西。
“那我现在过去看看。”宁瑶从位置上起身。
不过她说是要去看看,只不过是跑去洗手间给爸妈打电话了,让他们赶紧来一趟学校,秦笙在学校惹事了。
电话那头的宁父和宁母一听,就赶紧的动身去清平高中。
估计路老师也想不到,她都还没让秦笙去通知宁父和宁母,宁父和宁母就已经赶过来了。
**
御庄。
在处理完事情后,席肆海从外面回到了御庄。
御庄的人在看到席肆海满身是血回来的时候,就仿佛是已经习惯了一般,还是跟平时一样各忙各的。
而林管家则是拿着干净的毛巾递给了席肆海,让他擦一擦脸上的血渍。
“肆爷,浴室已经放好水了,您可以去清洗一下。”林管家的声音平缓道。
她跟着席肆海也已经有二十多年了,席肆海虽然明面上是席家新一任的家主,但是暗地里,席肆海不止席家这一桩生意。
越是庞大的企业,越是不可能干干净净的。
等席肆海洗干净身上的血渍后,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将那身满是血渍的衣服直接的扔到了浴室的垃圾桶内。
而就在席肆海回到房间准备处理其他事情的时候,他工作用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在南城的自己的助理打过来的。
知道肯定是调查到了秦笙资料,自己的助理才给自己打电话的席肆海接起了电话,“说。”
“……”
电话那头的助理开始将手下调查到的秦笙的资料全部的说给了席肆海听。
越听,席肆海的眉头越是紧皱。
怪不得秦笙看起来那么冷冰冰的,没有丝毫的人味,原来是因为寄养的那家人对秦笙来说,根本算不上是什么好人。
就这样,秦笙有人情味才怪了好吧。
助理告诉席肆海的资料上说,秦笙是被亲爸寄养在丰市宁家的。
一年前的宁家根本不像现在这样那么有钱,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穷的,是因为当初秦笙的爸爸在让宁家的人照顾秦笙的时候,给他们留下了五千万,用来照顾秦笙。
照顾两年秦笙,五千万是绰绰有余的了。
除了日常的很多的开销,剩下多余的,就当是给宁家人的报酬。
两年就算用掉两千多万,他们宁家还是可以得到两千万的。
一开始的宁家人对秦笙确实说是很不错的,可就在半年后,宁家的人发现秦父也不来看望秦笙,也不像他们了解秦笙情况的时候,宁家人就自作主张的认为秦笙是被她的爸爸给抛弃了。
连亲爸都不要了,那么他们对秦笙那么好干嘛?
秦父给他们的五千万,宁家人早就用来买豪车买别墅,自己创公司了。
就算还有剩下的,也都是被用在培养宁瑶上了。
他们给宁瑶报了各种补习班,什么画画、钢琴、小提琴,反正就是豪门大小姐是什么样的,他们就像将宁瑶培养成什么样。
反正他们有钱了不是吗?
虽然这些钱都是秦父给他们,让他们用来照顾秦笙的,剩下的,才是给他们的报酬,根本不是让他们这样来用的。
原本宁家人在花那些钱的时候,是有些紧张的,可是越到后来,他们就越肆无忌惮的了,反正秦父也不管秦笙,秦笙也跟傻子一样,他们说什么,她就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