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言总算给手机冲上电,开机了。
一看手机,二十几通未接电话,几乎都是二哥木槿然打来的,就中间夹了两个宋希希的电话。
再打开信息,也全都是信息,置顶的时逸瑾发了三条。
【时逸瑾:开机了,就第一时间联系我。】
【时逸瑾:你丢失的布料样式还记得吗?你要有找不回来的准备。】
【时逸谨:先确认平安。】
接下去是二哥木槿然一堆信息,刚刚点进去,就有电话打了进来,一看还是她二哥,赶紧接了起来。
“二哥~”
“去哪里了?手机没电关机了?”
“对……对啊,手机没电关机了。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在哪里?”
“警车上,准备去警察局呢。”
“出什么事了吗?”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买的布料被偷了,我就报警了,然后现在去警察局备案。”
“发个位置,我现在过来。”
“哦~好!”
诺言挂了电话,乖乖的发了一个位置过去。
随后才回了时逸谨的信息,表明自己的平安,即将抵达警察局。
【诺言:时大少爷,我目前坐在警车上,很安全。不用担心。】
【时逸谨:好。】
【诺言:时大少爷,听你的意思,是要给我找布料,我可记下了。】
【时逸谨:好。】
诺言突然发现就宋希希这家伙对自己最放心,联系不上自己就不联系了,就发了一条信息给自己。
【宋希希:我已经买好了,回公寓的路上。】
【诺言:我也买好了,我还买到了你定稿上去的布料了。】
宋希希秒回。
【宋希希:我去……你是什么神仙啊!!!】
【宋希希:接下来一周的卫生我包圆了。爱你!】
【诺言:但是……】
【诺言:我在遭遇了偷窃,失窃的财务里包括你的布料……】
【宋希希:你人没事吧?】
【宋希希:你在哪儿呢?】
【诺言:警察局咯~因为我报警了。】
【宋希希:给个位置,我过来找你。】
【诺言:我二哥已经过来了,你就别来了。人生地不熟的,到时候迷路还得找你去。】
诺言放下手机,跟随警察去做笔录,为了方便沟通,特地找了一个英语很厉害的警官过来。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诺言做完笔录出来,他二哥已经在大厅等着了。
但是,第一个迎上来的却不是他二哥,而是一个带着眼镜的儒雅男人,白衬衫黑西裤,加上他柔和的长相,给人一种春风拂面沁人心的感觉。
“请问是诺言小姐吗?”
“对,我是,请问你是?”
男人笑了一下,扶了一下眼镜,想了想措辞说道:“我是时逸谨先生的朋友,我叫,林炙。他拜托我来这里接一下你。”
“时大少爷,不是说了不用,怎么还叫人过来?”诺言心想道。
“这样啊……辛苦你了,我都说了不用了,怎么还是辛苦你跑一趟。”
林炙:“那这边结束了吗?”
诺言看到她二哥走了上来了,目光瞬间就锁定在木槿然的身上。
“结束……是结束了。但是,你可能接不走我!”
林炙不明白诺言的意思,看她一直看向自己的身后,于是便回头看过去,一眼就认出来这是木氏集团的总裁----木槿然。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木槿然走了上来,向林炙微微点头示意后,说道:“诺言,这里的事情结束了?”
“结束了……”二哥。
“那就回家吧。”
诺言一句二哥还没有叫出口,就被木槿然打断,她能感受到自己的二哥似乎对眼前这个人是有抵触,甚至是敌意。
诺言在两个人之间来会看,好像有点尴尬,不知道怎么处理好。
就在这个时候,自己的二哥突然上手就拉着自己要走,向着林炙再次点头示意离开。
“等一下……等一下……”诺言反拽着他二哥。
木槿然可能这辈子都还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的经历,也有些急的意思,厉声质问道:“难不成你要跟他走?”
诺言一脸疑惑,想道,“这都什么跟什么呀?这话怎么听,怎么奇怪?什么叫跟他走?”
“不是,不是,哥,你听我解释解释……”
“回去解释!”
木槿然现在是直接不管不顾的拉着自己往门口走,诺言只能挣扎着回了一个头,一脸抱歉的看着林炙。
林炙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表示没关系。
林炙心里突然想明白为什么这木槿然对他的恶意那么大了。
诺言被他二哥带上车。
“二哥……对不起,我错了!”
诺言秉持着凡事先认错总没有错的态度,上来就先道歉,也是不知道自己犯什么错了。
“你没什么错,为什么道歉?”
“因为我好像不太识相,惹你生气了。”
“我是有点生气,不过跟你没关系,是因为刚刚哪位林炙--林先生。”
“为什么呀?”诺言觉得自己可能多嘴了。
“因为他是杀人凶手的帮凶。”
“哈?”
三年前,有人持刀闯入时光酒店,造成三死十四伤,可谓是死伤惨重。
你知道么,这些伤亡人员全部都是我的同学、朋友。
此事报道之后,所有人都觉得这个凶手应该受到法律的最高制裁---死刑。
现实就是这个恶魔依旧在人间好好地或活着,知道因为什么么?
就因为一纸精神鉴定书,这纸鉴定书就出自刚刚哪位林先生的手笔。
诺言听完也想起来这件事,黎叶女士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是大半夜,消息来得不清不楚,都不知道具体受伤人员,黎叶女士在客厅度过了半宿,得知二哥没事才安心。
诺言知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可能是因为有惊无险,草草为所有死去和受伤的人默念了几句吉祥话也就忘记了。
“可是…二哥…这也不能说林先生是帮凶吧?”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那么多的好友离去,因为他的一纸鉴定书就无从追究,免受责罚。我很难说服自己不讨厌他,不迁怒于他。”
“所以,请你离他远一点。我也知道这很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