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丁山心中都想骂人了,“大哥,你没搞错吧,又玩这么大,以我们现在的情况,你让他们选和我们站队还是和皇上站队,只要脑子没点毛病都会选皇上吧。”
侯丁山的表情许苍界自然是看着眼中,微微一笑,问道:“候将军,你是认为两城的将军到时肯定是将我们抓起来交给许振飞?”
“末将不敢,只是……”
“只是明眼人都不会选择支持我们?”
许苍界接着道,侯丁山也无话可说了。
“候将军,你别忘了,你是为何会和我走到一条路上,你要是认为跟着许振飞走是一条明路的话,岂肯和我走到这北方来?这两城的是何人,都是三弟的部下,许振飞一直有心对付他们,再加上许振飞登基之后的一系列手段,你认为他们敢跟着许振飞吗?而且,发现我们在蒙山城,便已经证实了他们的包庇之罪,就算这次抓捕我们有功,许振飞也只是暂时不追究,反而会更警惕这帮人。”
“这样他们就和我们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只是殿下,我们这样做,会不会让他们记恨?别埋下隐患。”
“这我自然知道,这样,你离开后便告知钱程就将,你要亲自去巡视黄河冻结的情况,其他的都不用理会,回来后便将黄河的情况报给我。”
“难道殿下已经有了解决黄河之患的的办法?”
侯丁山不得不感叹,许苍界深居简出,未出此门便已经知道了解决办法,不得不让人佩服。
“算是吧,不过想法可能不太成熟。”
……
之后,侯丁山便来到钱程的会议室,告知了钱程一声要亲自去巡察黄河的情况,对此,钱程并没有反对,毕竟大家坐在这里根本没有办法,这段时间,大家也没少往黄河旁巡察。
其他的人更是没意见,虽说几名将军知道侯丁山的身份,但这里是蒙山城,可不是南境,要解决的也是黄河结冰的情况,没有了侯丁山,大家反而能畅所欲言。
接下来的两天,侯丁山每天都骑着一匹马往黄河边上跑,然后将黄河的情况一点一点难度全记载了下来,丝毫不敢马虎,不管这天下事谁的,但这天下苍生都是最无辜的,作为一名将军,一名大将军,不管是跟了谁,对这天下百姓的重视从来没变过。
侯丁山就每天都往返在黄河与许苍界的住处两地,一路上也有探子盯着侯丁山,侯丁山也懒得去管,他知道,寄人篱下,难免要受些气。钱程见侯丁山没有什么古怪的动作,便也就放心了,毕竟朝廷现在可是通缉着许苍界和侯丁山的,要是一不注意,难免惹出事端。
另一边,许苍界的情况也在快速好转着,每半天就有侯丁山传回的大量的信息,许苍界整理着这些信息,吩咐寿伯将蒙山城中的火药都收集起来。
这才刚过年,本来每个城中都要放烟花庆祝的,但由于黄河这一件大事,蒙山城整个城连年都过不下去了,倒是积攒了不少的烟火。
许苍界知道,爆竹在爆开的时候会产生大量的热和一定的破坏力,要是到了一定了量,说不定就会产生足够的威力将冰冻炸开。
“公子,火药应该收集得差不多了,现在做什么?”
寿伯在收集了最后一批火药后,匆匆赶到了许苍界的住处,汇报情况。
“收集得差不多了吗?走,我们去瞧瞧。”
说完,许苍界披上了钱程准备的裘衣,在桌上留了一个字条,便带着寿伯离开了。
寿伯带着许苍界来到了存放烟火的库房,对于许苍界要做的事,钱程就算再怎么不高兴,也是尽力的配合,只是没想到许苍界要了这么大的一个库房,却是为了存放烟火。
看着一地的烟火,许苍界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寿伯提醒道:“寿伯,注意了,这里以后严禁火光,要是将这些烟火点燃了,那可就可惜了。”
寿伯心中暗道:“要是将这些烟火全点燃了,那当是用壮观来形容,怎么就可惜了?”不过,还是充满疑惑,问道:“公子,你不会是准备用这些烟火来点燃黄河吧?要点的话,也是用火油好一点是不?”
“不是点燃,而是炸开。”
“炸开?公子,那冰能将黄河都冻住,这点烟火,能将黄河炸开?”
“能成不能成,试一试不久知道了?你去拿些罐子来,将这些火药装进罐子里,能装多少装多少。”
寿伯无奈,也只能照着命令做,寻来三四个罐子,将火药全填在了里面,再将罐子封住。
“注意点,留个口,以便放引线。”
就在寿伯在那里装火药的过程中,侯丁山也骑着马匆匆赶了过来,看着寿伯的动作,有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殿下在房间中留了纸条,叫他赶到库房来,却只见寿伯在那里装火药,跳下马来到许苍界的身前,问道:“殿下让属下赶来,难道是准备看烟火不成?”
许苍界摇摇头,并不表明原因,很快,寿伯便将那四个陶罐子装满了火药,也将引线给加了进去,看了侯丁山一眼,道:“殿下,已经完成了。”
“好,随我来。”
说着,便翻到马上,带着侯丁山和寿伯往长江边上赶去。
“殿下这么做是要干什么?”
路上,侯丁山小声向着寿伯问道。
寿伯则小声回应道:“殿下说要用这陶罐子将黄河的冰给炸开。”
“炸开!”
能不能炸开黄河侯丁山不知道,但他只知道这两字已经将他的脑海给炸开了,这殿下处事果然处处与人不同,这等异想天开的想法都能出现,侯丁山不禁又怀疑了起来跟着许苍界混到底对不对。
不过,还没等到侯丁山将这个想清楚,三人便已经来到了黄河边上,看着这冻结的黄河,许苍界都不得不为之震叹,这哪有被冻结?明明就是一条狰狞着欲从地底跃起的黄龙,鳞甲还在不断地闪烁着光芒。
“将罐子点燃,掷到黄河中。”
寿伯无奈看来看侯丁山,拿出火折子,将罐子点燃然后抛在了黄河中。
只听“嘭”的一声炸响,冰面上直接被炸出一个黑块,但这冰层到底炸开了没有就看不清楚。
“朝着那里再扔一次。”
寿伯没有办法,只得照做,又是一声炸响,不过这次与第一次不同的是,这次的冰面上,竟然出现了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