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所为不知者无罪,小的上有八十岁老母,小有待哺的婴儿,大人饶命啊。”
两名守城士兵连忙跪地求饶,脑袋磕得咚咚响。
“算了,你们也是尽忠职守,何罪之有?起来吧。”
秋霜凉重新戴上了面纱,你妹的,下手可真重,害我在别人面前出丑,别让我找到机会,否则非打得你牛蛮屁股开花。
“对了,大人刚提到是护送狄人使者,说来也巧,狄人出使这事儿赵将军也知道,所以一看到那三人便认出来了,其中那位老者叫什么明的赵将军倒是见过一面,他们一来赵将军只是简单的排查便放行了。”
“毕竟人家是狄人的使者,大齐出了事可就是他们大齐的责任,而且城外来了一支军队,说不定就是来接他们的,这些人在城外守着,还是狄人的第一勇士图图河坦带队,我们北林城可挡不住,弄得我们提心吊胆的,早些走掉的好。”
一名守城士兵说道。
“带我去见你们的守城将军。”
秋霜凉命令道,这图图河坦的名号他还是听过的,对他来说,北林城这么一个小城可守不住,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秋霜凉不禁回想起了军选时的第一题,两者之间多么的相似,只是秋霜凉不知道的是十分的题当时他的答案只得了一分。
北林城外,三匹马疾驶而过,突然看见前方大批的军队,心中顿时一喜,因为他们认出了军队之人所穿的服饰,正是他们狄人的军队。
一队人马看见疾驶而来的人影,立刻赶了上前,其中一人看见了图图河雅之后,精神一震。
高喊道:“公主回来啦,公主回来啦。”
并立即回去向元帅图图河坦汇报,剩余的人则护送公主三人的安全返回。
图图河坦出了军帐,看着图图河雅的安全回归,心中本是一喜,随即一怒。
公主图图河雅前往大齐,自然不会让她只身前往,身边可是安排了二十个狄人的好战士。
本来还有一个侍女的,图图河雅好歹是个公主,自然得有人伺候,不可能什么事都让她亲力亲为,但图图河雅去大齐最先想到的就是玩,有一个侍女在旁边碍手碍脚的,便将其拒绝了。
如今回来的只有三人,那二十名战士却不知所踪,图图河雅可不相信他们是贪图大齐的荣华富贵叛变了或者遭受袭击逃掉了,只能说是那二十名战士为了救下图图河雅三人而留下了。
齐齐木帖功夫不赖,图图河雅更是有折箭手的称号,能如此仓皇地逃跑,那二十人的命运图图河雅可想而知,最让图图河坦气愤的关键是图图河雅作为使者出使大齐却在大齐境内受到袭杀。
“河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图图河坦雄浑的声音响起,一股戾气散开,三匹马立马受惊嘶鸣了起来,这马本就是平常的马,如何受得了图图河坦的惊吓。
随后马的肚子中传来轱辘轱辘的声音,狄人部落别的不多,这牛马羊就是最多的,和这些动物相处久了,图图河雅自然知道这马是饿慌了,也是跑了这么久又被大哥吓了一下,受不了了,只是图图河雅不知道的是这些马饿的时间可不止这一天。
吕林的马不凡,那店小二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自然知道是有不轨的想法。
好马通灵,店小二准备的食物是一点也没吃,同时也阻止了其余几匹马进食,否则他们哪有能力逃,也是这样,这些马都多饿了一个晚上,早就受不住了。
三人翻身下马,拍了拍马脖子,就由大哥的手下带了下去。
“元帅,我们几人在碎石山受到了大齐劫匪的袭击,那些劫匪根本不是普通的劫匪,训练有素,属下怀疑这就是大齐的军队发起的袭击。”
齐齐木帖上前跪在地上,狠狠地说道,眼中的怒火在沸腾。
“碎石山?”
图图河坦也是知道这个地方,那些往来的商人也常受到那里劫匪的袭击,只是没想到这次竟会对狄人的使者发起攻击。
“大哥,这次多亏了秋霜凉和吕林的帮助,否则我们可就回不来了。”
看着图图河坦的怒气,图图河雅也是有些怕了,怕他一怒之下挥军而下。
“秋霜凉?吕林?他俩能保住你们,大齐内有这等高手?怎么名字和秋凉霜差不多?”
图图河坦也是惊了一下,二十名名狄人战士都出去了,这二人便能挡住那些劫匪?
“嗯,秋霜凉乃是威远大将军秋镇雄的二公子,乃奉大齐君主之令护送我等。大齐君主本是同意的我们的条件,结果冒老将军上朝,和贾大学士一同魂归金銮殿,这次的谈判可能会有变。”
图图河雅回应道。
“喔?看来那许老头还是懂点事,何广烛一,你去探探,北林城现在的消息如何,看看到底让不让?只是那冒老将军没机会看到我将超越他了,可惜了。”
随后又对着齐齐木帖道“我知道你恨,你不甘,现在,给我平静下来,若是他们不将这北林城让出来,到时我让你杀个痛快。”
“是。”
北林城守城将军府中,一道又一道的信息震懵了所有人,包括秋霜凉和吕林在内。
本来秋霜凉将冒老将军和贾大学士的死讯和北林城可能被割让的讯息告知大家后大堂内便陷入了一片沉寂,现在守城将军本是准备等北林城割让的圣旨到来却传来了另一道噩耗和圣旨。
圣旨的内容是守住北林城,绝不割让,若狄人前来攻打,大齐便会对其全面开战,而这噩耗便是皇上许帝威驾崩。
皇上驾崩这个消息是连秋霜凉也未曾料到的,也许是在冒老将军和贾大学士的死给许帝威的打击太大,认为自己不再是个贤君,郁郁而终。
但整个宫中却只有一人知道许帝威死前的情况,许帝威在大笑,没错,就是大笑,而且大声喊道:“贼妇人,你以为你成功了吗?功亏一篑,功亏一篑,我要你们不得好死,哈哈哈……”
守在许帝威旁边的那人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他想当这皇帝,当了皇帝他便自由了,但他又不想当这皇帝,因为他害怕父皇死去,也害怕这皇宫的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