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吕林问道。看着眼前的人的眼睛,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凌厉,平淡,那是看惯了杀戮之后的平静,京都这处和平的地界,除了改朝换代,何时还有过战争?可为何会在此处出现拥有如此眼神的一人?
吕林看着他,他也看着吕林,从对方的眼神中,吕林察觉到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那人收了招式,用的是京都军队通用的武器,一柄钢刀,长三尺,重五斤左右,一看就知道是隐藏了身份。
“吕将军还是看管好自己的人吧,我倒是不介意和吕将军切磋几招,只是不知道那四人能否撑得到吕将军回去。”
说完,那人也起身离开,看着那人的身影,吕林也只能暗叫可恶,返了回去。
从刚才简单的交手中,吕林知道,对方绝不是自己的对手,不仅是因为对方为了掩藏身份没有使用自己的武器外,还有便是自己的刀法更进一步,但吕林也知道,想要在短时间内击败对手还是有难度的,而这个时间,可能发生的事就太多了。
那人也只是吓唬吕林而已,在京都这般动手杀人已是大忌,若还动手,那这件事就更大了,那四名侍从只是守着洪浩,虽说再没受到袭击,但谁也不敢掉以轻心,看见吕林回来,这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了下来。
“吕将军,可曾问出了些什么?”一名侍从问道。
“没有,让他们侥幸跑掉了。”
“什么?以吕将军的身手对方都能跑掉?”
那名侍从惊呼了一声,这些侍从本就是所属将军府的,吕林的身份也是知道的,大齐最年轻的先锋官,人的名树的影,这分鸿刀之称可不是白来的,这样都能让对方跑掉?
“他们之中有高手,那人不赖,想要在短时间内结束战斗有点不切实际……”
吕林只是简单的解释一二,便穿过几名侍从,来到洪浩之前,看着倒在地上的洪浩,心中不由叹了一声,这世上最忠心的属下,想来便是这死士了吧,刚才的偷袭虽然低略,但这洪浩明显就是一点也没有进行防御,仿佛是知道会有此一遭,就连嘴角都扬起一丝解脱的微笑。
死士,只有视死如归,才能算得上真正的忠义之士吧。
吕林蹲下身来,拔出扎在洪浩身上的细针,随之便是一豆大的黑血冒出。
“有毒?”吕林心中一凛,随之也是了然,也对,既然要置人死地,这也应当是在意料之中吧。
突然,一个灵光在吕林脑海中闪过,但却怎么也抓不住,总感觉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吕林又实在说不出来。
“吕将军,吕将军……”
就在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将吕林的思路打断。
“何事?”
吕林摇了一下头,站起身来,将那只毒针收了起来。
“吕将军,这洪浩如何处置?还给大王爷送过去吗?”
“送,当然要送,大王爷一而再再而三,公子好歹也是威远王,老虎不发威,真当了是病猫了。”
……
那名挡住吕林的蒙面人,几个闪身,见吕林没有追来,进了一个院子,便蜕了伪装,这大白天的,蒙个面,一身刺客的装扮,到底是要隐藏身份还是吸引注意暴露身份啊?
那人将一身的黑衣扔掉,露出本来的面目,正是郑青风。
“还真是我的好师弟,竟然已经超过我了。”
郑青风一脸的阴沉,看着手中的钢刀,他也不敢肯定,即使自己用的是分鸿枪能否胜过吕林,或者,能有几层胜算。
“老爷子,你倒是教了个好徒弟,但可惜人各有志,师弟他追错了主人,能将您分鸿劲发扬光大的看来只有我了,也只能是我了。”
郑青风喃喃了一声,是说给自己听的,也是说个死去的冒不伟老将军听的。
分鸿劲乃是冒不伟所学的功法,是一门内功心法,修的是一种独特的内劲,并没有特定的武功路数,你可以用刀,可以用剑,也可以用枪,甚至可以赤手空拳,但只要有分鸿劲独特的内劲在,就可以将你的攻击变得更具威力,但也有个缺陷,一旦选择了某一条路,便使得这独特的内劲的引导方式成型,便只有通过这条路才能使其真正发挥出威力。
看似缺陷,但其实也是优势,精专才能有所成就,你若本身便钻于刀法,在刀法上有所成就,这分鸿劲便能是你更上一层楼。
“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刚才被郑青风所救的那人上得前来,在其身旁,还有九人,都是刚才进行袭击之人,现如今都脱了外套,仿佛又变成了寻常的百姓。
“无事,大家同事一主,相互照应也是应当的,倒是刚才你的表现还算不错,面对吕林,仍能不卑不亢,实属难得。”
“多谢大人夸奖。”
众人只是简单交流,便各自离去,郑青风也回了聚福楼,只剩了三人还在,这是这座小院明面上的主人,这些人所留下的痕迹,也自然由这三人来处理干净。
……
皇宫之中。
“什么,秋霜凉昨夜竟然遇袭?”
许苍天听着手下的汇报,又惊又疑,停下了手中正在批阅的奏折。
许苍天虽未登皇位,也未有太子一称,甚至现在和许苍生比起来也是半斤八两,但毕竟是皇长子,更是揽尽朝官势力,由他批阅奏折,谁也说不得什么,这手下的文官些虽说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但这张嘴皮子可是溜得很,这些武将怎么可能说得过这群文官。
“呵,倒是有意思了,老三这出苦肉计可真是厉害啊,白天才去了军营,晚上就遭了刺杀,任谁也会认为定是本王所为。”
“王爷,虽说此事是三王爷自导自演,但其他人可不会这样想,这事传出去怕是怕是会对王爷的声势有所不利。”
许苍天身边的那名公公说道。这名公公可是之前服饰许帝威的,许苍天在此批阅奏折,自然也是伴在其下。
若不是许苍天提到了一个苦肉计,这名公公怕也是想到了许苍天的身上了。
“无妨,桂公公,清者自清,他所能蒙蔽的也不过是些庸碌之人,这些人本就天生的奴性,人云亦云,本王所需的是能看破真相的有才之士,成王败寇,到时所有的一切自然不攻自破。”
许苍天笑了一下,三弟啊三弟,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秋霜凉好歹也是军选的魁首之一,
若本王真的有心刺杀秋霜凉,又岂会留手,那秋霜凉现在焉能有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