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朝之后,太后又急匆匆地来到御书房,脸色难看地发黑。
“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颁布那道圣旨?为何在从之前不与哀家进行协商?”
“母后何出此言?这道圣旨一出,朝中百官皆颂朕之仁德,母后脸色为何如此难看?皇儿愚钝,不知要与母后协商何事?”
原来,在今天早朝的时候,许振飞颁布了一道圣旨,分别将几位皇兄封为亲王。
分别是将许苍界封为齐亲王,封地青州许炆琛封为晋亲王,封地晋州许炆华封为楚亲王,封地江陵许炆昊封为吴亲王,封地苏州许炆远封为越亲王,封地杭州。
自古以来,一位皇子继位,其他皇子就不免胆战心惊,最怕的就数同室操戈,许振飞将几位皇兄封为亲王,封地也是富庶之地,在百官看来无疑是仁义之举。
在汉朝的制度中,封号最尊贵的王号便是这一字王,更何况许振飞给几位皇兄的都是春秋五霸的封号,再之后便是二字王,如长沙王,北海王之类的二字王。
许振飞的举动无疑是触怒了太后,许振飞赐封便罢,偏偏还是如此大的封号,而且封地也是五霸的旧址所在,许振飞这是想干嘛。
这些皇室血脉都是最容易威胁许振飞帝位的存在,被封外地,便失去了监管,虽说被封为亲王后,许苍界等人仍然不能掌控兵权,但天高皇帝远,不代表有心之人不会暗中强大。
“皇上将他们赐封外地,难道就不怕他们会影响皇上你的皇权?”
“朕此举,乃是得百官接纳,赚得仁义,拢得人心,朕的几位皇兄自当感恩戴德,又岂会有谋反之心,再说,君无戏言,既然圣旨已经颁下,就没有收回的可能。”
最后,太后无奈,只得气冲冲地离开了,毕竟许振飞此举的确赚了名声,好在家中的生意都集中在南方,如今许振飞登基,自己身为太后,有权有势有钱,有的是手段,楚亲王,吴亲王,越亲王三王都在南方,要监视他们难度不大,晋州离京都也不是太远,要监视晋州的一切也不困难,至于青州,许苍界在许振飞胜利的那天便已经逃出了皇宫,看来是对许振飞心生惧意,既然是怕,那他就更不敢接受许振飞的赐封走到明面。
对于许苍界逃走这件事,许振飞和太后自然了解得不甚清楚,毕竟接近屠城这件事,许帝威是绝不会将其记载在史书中的。
看着母后郁闷的离开,许振飞反而轻松了许多,他放几位皇兄离开,就是要让他们强大,身为皇族,哪有低于人下的习惯,更何况自己这个纨绔,只要等到羽翼丰满,其反心必起,母后却绝不会让他们成长起来,必将对他们进行监视,一旦他们差距处处受到监视,其反心就更盛。
另一处,监介正在对公孙婉进行着审讯,沾了水的皮鞭只是打了三鞭,公孙婉便晕了过去。
要知道,太后的手下每一个是普通人,即使是公孙婉这类的女仆,栖凤楼中的舞女,至少也得有着入门境的战力,既,江湖人口中的三流高手,若是连入门境的实力都没有,便会被人称为不入流的人,他们的剑法也被称为不入流的剑法,刀法被称为不入流的刀法,拳法腿法也被称为三脚猫的功法。
公孙婉虽有着登堂境的实力,但作为一个女仆,先前栖凤楼中的一员,自然也是生得细品嫩肉,看着洁白的肌肤被打得皮开肉绽,身体和心理上的折磨让公孙婉还未被抽上十鞭子心理防线就已经崩溃了。
最后,公孙婉将太后的阴谋和当时发生的一切一字不落地全都交代了清楚,特别是提到自己将被子掀开霓裳语被孙德看光和太后许落给自己的好处事,公孙婉整个人都疯狂了起来。
公孙婉知道,落在监介的手中后,自己便再没有活下去的可能了,太后许下的好处也成了空话霓裳语在太后眼中不过是个低等的下人,自己又何尝不是。
公孙婉疯了,嘻嘻哈哈地笑道:“霓裳语,你的东西全都是我的了,我将是贵妃,我将是皇后,哈哈呵呵。”
监介眼中凶光闪出,寸钉匕朝着公孙婉的喉咙割去,鲜血顿时从喉咙处喷出,带着癫狂和惊恐,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如此简单地杀掉公孙婉在监介想来实在是太便宜她了,但监介知道,一定要封住霓裳语被人看光这件事,只要再能封住孙德的口,那皇上就不知道了,霓裳语也是清白的了。
“霓裳,这个欺君罪,兄弟替你担了。”
果然,许振飞对监介杀掉公孙婉之事并没有感到奇怪,毕竟,就是因为她,霓裳语被蒙害,监介也差点回不来了,想来是监介一时气急,才会有此举动吧。
之后,大齐似乎又回到了往日的平静,就如那五年一样,没有战争,各自安好。
经过十几天的赶路,秋霜凉一行人倒是无惊无险地赶到了江陵。
一路上,四人散马由缰信信走,夜晚虫声渐渐浓,感受着这没有被封闭的春日好风光,哪里还有着逃命人的那种窘迫,倒像是不知道哪里走出来的公子小姐,借着春日,出来踏青游诗呢。
“苏云兄,你当真要走了?”
江陵城外,四人驻马相对,秋霜凉实在是有些不舍,几日的相处下来,对苏云也颇有了解,苏云兄虽然顾虑很多,但在他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倒也是竭尽全力帮助自己,别人作为王子,顾虑自然很多,秋霜凉自然能够理解,之前甚至敢带自己潜逃,已经是超出秋霜凉所想的了。
“这次大齐之游,算是结束了,云也要早些赶回去,以免父王担心才是。”
“这眼前便是江陵城了,苏云兄大可休整一日,明日再行离去,也不急于一时。”
“云到大齐许久,学到了很多汉人的知识,汉人历来将孝道摆在首位,家中父王挂牵,若是还再停留一日,父王便多牵挂一日,此行又如何说学有所归?云看这天色还早,还是早些离开的好。”
秋霜凉见苏云执意要走,也不再挽留,否则,苏云才来大齐学几年,自己又岂会说不过他。
“既如此,苏云兄一路保重。”
“云知道霜凉兄心中郁闷,但云有一言,不知恰当与否?”
“苏云兄只管说来便是。”
“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秋霜凉一愣,随后畅快地笑道:“好一个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秋霜凉笑道,却是笑给苏云看的,只为掩饰眼中的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