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来评评理,韩雪这个小贱人荡得不行,农村收破烂的都要勾搭,被发现了却反过来咬我们猛儿一口,这还有没有天理?”
泼妇又冲着一干街坊邻居叫道。
此话一出,围观的群众冲着韩雪就指指点点起来,说什么十有八九是真的,不然的话,她的婆婆肯定不会当众说出来,毕竟这样的事情黄家也是丢人的。
其中,更有不少人议论道,想不到韩校长和吴老师,一生英明,却生出一个这样的女儿,真是丢尽了他们的脸面。
本来,这样的事情,自己是不好插手的。
但是,哪知道这个泼妇骂来骂去,居然骂到了自己头上。骂了隔壁的,农村的咋了?收破烂的又咋了?李中南当即火冒三丈,几步上了楼梯,而后就是大吼一声:“滚开!”
门外正在帮腔的黄家人吓了一跳,回头看见一个身高一米八几的黑脸大汉,眼神凶狠得不行,一副要杀人的架势。他们当即就吓了一大跳,你推我搡赶紧给他让出一条路来。
跟着,李中南三步作两步就冲了进去。首先看了一眼韩雪,此时的她,早就被骂成了一个泪人。周围都是熟人,被泼妇如此的诅骂和泼脏水,是个女人都受不了的。
她内心的委屈,可想而知。
韩家二老则坐在沙发上,气得浑身发抖,脸都青了。两个人都是人民老师,非常要颜面的,这样的事情涉及到家教问题,能不气能不怒?
只是,他们都是文化人,平时在家里脏话都不会说的,哪里吵得过黄家的一干亲家,被骂得哑口无言,连反驳都不能。
李中南看得又是一阵气。
黄昌猛的性取向,他是一清二楚的,韩雪要和他离婚,完全是占着理的,他们不同意就罢了,竟然还直接骂上门来,故意损坏韩家的名声。
太可恶了!
当然,韩雪要离婚,他李某人是非常开心,非常兴奋的。就算她没有理,只要她不反对,他都要管上一管的。看向黄昌猛,他开口就骂道:“姓黄的,你麻蛋的还算个男人?带这么多人来干什么,要打架吗?来啊,冲着我来!”
要不是韩雪父母在,真想一脚踹死他!
“你怎么来了?”
黄昌猛一见到李中南,顿时吓得脸色发白起来。
身体都哆嗦起来!
在育才中学,他是亲眼目睹了,这位姓李的如何惩罚几位作恶的女生,后来刑警队长来了都要吓走的。跟着没几天,又听说跑到了国外的副校长和几位幕后主谋,一个个的都被他亲手杀掉了。
太可怕了!
反驳李中南,又或者骂回去?
他姓黄的没有这个勇气,只能低着头,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不说黄昌猛这个清楚他底细的,就是黄家一干亲戚看着他壮硕的身材,一个个都有些怯了,就连那泼妇也把嘴闭上了,收敛多了。
一个五十来岁的老者,估计是黄昌猛的父亲,突然叫嚣道:“要离婚也行,韩坚,我送你的几幅名画,你要退回来给我。”
韩坚是韩雪的父亲。
黄昌猛的泼妇老妈又嚷嚷起来:“对了,还有二十万块彩礼钱,也必须退回来。”
“法院已经判了离婚,你们不同意又怎么样?”
韩雪闻言哭着叫道,“黄昌猛,我真是瞎了眼,以前竟然把你当成了朋友。为了帮你掩饰自己的性取向的缺陷,同意和你结婚。临了到头来,你却恩将仇报。一而再再而三使用各种小手段,想要影响法院的意志。现在判决书下来了,你又上门来吵闹,恶人先告状,诬陷我的清白。你还是人吗?”
这下,李中南彻底听明白了。猜得不错的话,应该是要给他李某人一个惊喜,韩雪就瞒着他要和黄昌猛离婚。黄昌猛阻拦不住,现在就带着一家人上门来闹事。
他们这么做,无非有两个目的。一个是要韩家身败名裂,另一个则是想要钱。
“韩雪,你这个小贱人,简直就是胡说八道,我们猛儿长得这么高大帅气,怎么可能是一个小受?今天你要是不拿出证据来,我跟你没完!”
泼妇闻言气急败坏,大叫大骂道:“你勾搭的野汉子,现在都找上门来。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叫着叫着,她又指向李中南,继续骂道,“大家看一看,就是他,奸夫肯定是他,长得黑不溜秋的,一看见是农村来的,专门收破烂的。”
韩雪叫道:“是又怎么样!”
叫着,她直接走向李中南,拉着他手臂道,“我就是喜欢他,我就是爱他,我就是和他在一起,你们又能奈我何?不错,他是农村的,是收破烂的,但却比你的儿子强一百倍一千倍!”
此话一出,围观的,又指指点点起来。
韩雪的父母,更是气得浑身发抖,他们也想不到,自己的女儿如此的刚烈,一点都不肯服软。但是,李中南确是感动不已。美女班长名义上,是黄家的媳妇,现在却能当着她父母的面,当着一群邻居的面,拉着他李某人的手,承认喜欢他。这个需要背负着多大的压力?
难能可贵!
“小贱人,我···我弄死你!”
泼妇气得不行,张牙舞爪的就冲了上来,对着韩雪的面门就是一抓。
李中南的一口火再也忍不下去,上前一步,伸出一只手来就揪起泼妇衣服领子。麻蛋的,要是个男的,估计早就从窗户仍出去了,或者直接踹上一脚。
只是,看她是个女人,又有点年纪了,实在不愿意动手动脚。谁知道,刚抓住那泼妇领子提了起来,那女人骂街的经验却是极为丰富,马上就眼皮一翻开始装死。
一边翻着眼皮,她还一边乱哭乱叫:“打人了,不行了,我死了。”
李中南也从来没见识过这样滑稽的场面,气极之下反倒笑了,黄昌猛的父亲黄岩看得也急眼了,猛的冲过来想要动手。
李中南一肚子火气终于找到发泄对象,握紧拳头一拳砸了过去。
碰!
一声大响。
直接轰击飞了。
见状,手里掐的那泼妇叫得更凶,李中南心里不由一阵冷笑,他的力道控制得很好,那一拳顶多让对方脑震荡外加鼻梁骨折,不至于打死他,活罪免不了,受一些破相是难免的。
这一闹韩家则更加的乱了,只听见那泼妇又哭又闹:“老头啊,你等一等我,我这就跟你一起死去。”
李中南被她哭得脑子里嗡嗡的,这特么的哭了一会还哭出腔调来了,哭得抑扬顿挫跟唱戏差不多,他也是醉了。提着泼妇一会儿,就觉得很无趣,手一松把她给扔了出去。
老泼妇扑通一下掉落下来,而后马上就停止了哭泣,三下两下就爬起来看她的老公。
一看,没死去。
她又拿出一个手机来,嚣张叫嚣道:“收破烂的,你死定了,我要报警了,北州公安局的局长是我的一个侄儿,你肯定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