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下。
被何雨柱哄了几句,娄晓娥终于不哭了。
两人站在人群外围,关注着放映台那边的情况。
何雨柱一本正经问:
“娄晓娥,你知道你缺啥?”
娄晓娥好不容易抹干眼泪,就有点好奇道:
“我缺啥?我什么也不缺!”
“你缺一保镖!”
何雨柱笃定地指着自己道:
“你要是有我这么高大威猛一保镖,这厂里你能横着走!没人敢欺负你!”
“切!”
娄晓娥算是明白了,赶走了狼,来了一头虎。
“切什么呀!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每次在这厂里维护正义,打抱不平的,是不是我?”
“何雨柱,她们怎么还在打他呀?”
放映台那边,聚集了几百个人。
“该!许大茂以前欺负了小姑娘,早就触犯了众怒!”
“你看到了吧?这就是民意!人民的眼睛是雪亮滴!”
“她们为什么对我这么热情啊?因为我是好人!”
……
娄晓娥白了他一眼。
不过她也看出来,许大茂确实不得人心。
反而是这个何雨柱,见人就跟他打招呼,群众基础好得很。
“何雨柱,我们还是去看看吧?”
“走着!去看看那倒霉孙子的衰样!”
两人一过去。
就看到几十个妇女们,还在情绪激动地围攻许大茂。
围观的几百人,个个嚷着要把当众耍流氓的许大茂,揪到保卫处去处理。
何雨柱是真没想到。
群众的力量,竟然这么大,场面有点要失控。
看来娄家在厂里的影响不低,听到娄大小姐一出事,全跑来了。
“何雨柱,快叫她们别打了!”
许大茂的惨叫声还在持续不断,眼见事情要闹得不可收拾。
娄晓娥就有些急了。
要是因为她,出了人命可就麻烦了。
何雨柱点点头,立刻冲进人群去救人。
“停!停!大家打他一顿,当做教训就好了!”
“各位姐!看我面,这次就饶了他!”
今晚这个事情,可经不起仔细调查。
因为动手揪人屁股的,是兰姐。
必须见好就收了。
只要搞臭了许大茂,让他以后不敢打自己老婆的主意就够了。
想必娄晓娥被他这么一“欺负”,以后都有阴影,见了他都得躲。
何况现场光线昏暗,人多手杂。
哪怕进了保卫处、派出所,许大茂只要矢口否认,多半也能糊弄过去。
娄晓娥更说不清楚。
她一受痛就惊慌失措,头也不回逃了,根本没看到是谁下的手。
调查起来,顶多是一本糊涂账。
万一没把许大茂弄进去,那几个自己人说露陷了,就会很麻烦。
再说也要顾着自己老婆的声誉,事儿闹得太大,直接把她吓跑了可咋办?
她娄家财大气粗,可不止轧钢厂一个产业。
要是她跑到她家旗下的百货商场,去做了售货员,整天抛头露面,迟早得被人骗走!
“陈姨,兰姐!”
何雨柱一暗示。
陈姨等人就按计划继续分工合作。
“算了!大小姐没什么事!”
“刚才黑漆漆的,我也没看清,有可能不是他干的!”
“这孙子要是进去了,以后谁给我们放电影?”
“别打了!再打要死人了!我们担不起啊!”
“快走!”
“都散了吧!”
陈姨带着几个人,开始劝说不明真相的群众散去。
兰姐则带着一个姐妹,偷偷把娄晓娥拉回女工宿舍,要就地保护起来,兼做她的思想工作。
只要当事人不在场,不承认,不作证。
这事也就这么糊弄过去了。
人群散去。
“娄晓娥掌握在我的人手里!看你许大茂还能翻起什么风浪?”
何雨柱嘴角微翘,心里是乐滋滋。
陈姨和兰姐,都是他的铁杆姐妹,多年交情,以前还帮他介绍给对象,只是没搞成。
现在有她们几个媒婆级妇女的帮忙,拿下老婆是十拿九稳了!
何雨柱心里大定,就看着许大茂,忍不住就笑出声来。
许大茂被那些女人扒得只剩条短裤,光着膀子蜷缩在地不停颤抖。
浑身是血迹斑斑,混着泥巴,简直比猪还脏。
头发凌乱,脸更是黑肿一片,口鼻冒血夹杂着尘土,整张脸都糊了。
就是他亲妈来了,也认不出来了。
端得是凄凉无比!
被几十个中年妇女围住疯狂蹂躏,绝对是人世间最可怕的刑罚。
啧啧!
这些姨的战斗力,还真是扛扛的!
何雨柱乐呵呵地蹲了下来。
“许大茂!让你耍流氓!这次要不是我挺身而出救了你,你这孙子得进去蹲好几年!”
“嘘!呜!……”
许大茂蜷缩着,双手抱着下面,痛苦地哼哼两声,根本说不出话来。
难以言喻的身体和精神双重打击,太痛苦了。
他委屈得眼泪直冒。
那些女人下脚真重!
刚才一片混乱,也不知是谁的大脚,直接踩中了他的要害。
怕是碎了!
这次多半会不孕不育!
何雨柱开始苦口婆心。
“哥们一早就提醒你了!这个娄晓娥你惹不起!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下吃了大亏了吧?”
“呜呜!呜呜!……”
许大茂不是个坚强的人,这次受了这么大委屈,被打惨了不说,后果还很严重。
大庭广众调戏娄家大小姐,犯了众怒!
名声绝对是臭了!
万一厂领导追究起来,也必定会严肃处分!
多半要开除!
然后去号子里蹲几个月!
“呜!”
许大茂越想越害怕,心里郁愤难忍,跟孩子一般伤心地哭了起来。
何雨柱还想继续幸灾乐祸一番。
这时,陈姨匆匆跑来,把他拉到一边。
“傻柱,快走,保卫处的人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