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一个寡妇，带着三个孩子，还要养一个婆婆，吃了顿没下顿，每天饿肚子，真的很不容易！李厂长您说是不是？”

“是很不容易！”

李副厂长深有感触地点点头。

何雨柱语重心长地道：

“李厂长，你做为一个男人，我想问你，人家都活不下去了，你还欺负人家孤儿寡母，合适吗？”

李副厂长面露尴尬。

“何雨柱，我……我不是喝了点酒嘛！一时……唉！”

“何况她还是您的员工，您不关心员工的困难也就罢了！还对她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来！您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您这领导，您觉得能当得久吗？您有资格当领导吗？”

李副厂长低着头不敢再说了。

何雨柱继续劝诫道：

“李厂长，您玩归玩，可您不能没人性啊！”

“您去找那些对您有所求，愿意献身的女人不行吗？我相信那样的女人，也有很多啊！”

李副厂长默默地点点头。

“好了！您把秦淮茹弄成那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您就说说吧，您准备怎么赔偿人家！别吃干抹净就不认账，让我看不起您！”

“吃干抹净？”

何副厂长想了想就道：

“何雨柱，你看我赔点钱还有粮票给她，帮补她一下，你觉得怎么样？”

何雨柱微微点点头。

“可以！您能赔多少才是关键！得让我看到您的诚意！”

“不然我一不高兴，您签字画押的这六分供词，明天肯定就会出现在级领导的案头。”

李副厂长点点头，不得不谨慎地思考起来。

赔少了肯定不行，赔多了自己承受不起。

李副厂长试探着道：

“何雨柱，我补偿她一千元和一百斤粮票，够她一家人过好日子了，你看行不行？”

“啧！啧！啧！”

何雨柱连连摇头。

“您一个副厂长，您这职位就只值一千？要不我给您一千，您把位子让给我？”

李副厂长无语了片刻。

“两千！我虽然是副厂长，但工资其实并不高！”

“李厂长，我们轧钢厂是个大企业，您主管后勤部门这么多年！您现在来跟我说您要靠着工资生活？”

何雨柱嗤笑一声后，眼神瞬间就冷了下来，霍地站起来，用擀面杖使劲敲着桌子。

“李厂长！您这是看不起我！”

“您绝对是看不起我！”

“我是傻柱！但我不是傻逼！”

李厂长慌了，连忙摆手。

“何雨柱！你别急！别急！”

“坐下来！坐下来！咱们再商量商量！”

何雨柱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压抑着怒火，重新坐了下来。

“说吧！多少？一千一千往加就没意思了！”

“……”

李厂长愣了一下，闭着眼睛心里哀叹。

这次真的遇到阎王了！这几年都给他白打工了！

“何雨柱，我最多只能补偿秦淮茹五千块钱，再加三百斤粮票，真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何雨柱又摸出一张纸。

“行！来吧！劳累您！先写张欠条，还款时间！还款对象就写我，我会转交给秦淮茹！她以后都不想再见到您！”

李副厂长乖乖写好了欠条，签字画押。

何雨柱接过来，再次变戏法般，变没了！

“对了，您包里有钱吗？身有多少钱？”

“您得先给一部分，您也知道，秦淮茹家里，今天就没饭吃了！得先拿点给她救救急！”

“我身有几百块，包在办公室里，也还有一些，你放要开我，我才拿得到。”

“行！您身的先给我！办公室的等一下去拿。”

何雨柱从他搜到几百块钱，和一把粮票，又道：

“李厂长，除了秦淮茹，还有我们四个人呢！您又有什么计划？”

李副厂长瞪大眼睛，眼神里都是惊恐。

“何雨柱，我是真没钱了！全都算在里面了！”

何雨柱有些失望地道：

“刚才那些是秦淮茹的！写得很清楚！您的意思是，我们四个人是白忙乎了？”

“何雨柱！何大哥！这……是真没有了！这次我真的是很配合了！我本来还想跟你交个朋友！真不想得罪你！只要你愿意跟我联手，今后你想要多少钱没有啊！”

何雨柱突然来这招，李副厂长几乎快被逼哭了。

“联手的事情别说了，李厂长，那您家里有什么金银古董之类的？我好那个！您办公室有没有别人送的好东西？”

“有是有一些，何雨柱，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办公室看看，你看中什么拿什么。”

“走着！”

何雨柱给他松了绑，又帮他整理了一下衣服，拍拍身的灰，就准备一起去办公楼。

李副厂长鼻青脸肿满头包，浑身也脏如野狗，走路还一瘸一拐的。

出了食堂，李副厂长就担忧道：

“何雨柱，你说我这样，要是遇到熟人怎么办？”

何雨柱想了一下，也觉得有些麻烦，晚办公室还是不少人加班的。

“这样吧，我们四个人的，先不急！想必您也不敢赖账，您先回家，养好伤班了，我们再说。”

“好好！”

李副厂长如获大赦。

“李厂长，您看着！”

何雨柱手一伸，空空的手掌，突然就出现一根擀面杖，在手砸得啪啪响。

然后忽又消失了，忽又出现了。

何雨柱耍完戏法，就严肃地小声道：

“李厂长，以后听话一点，对您有好处！”

李副厂长目瞪口呆了一会，就不可思议地点点头。

几张纸也就罢了，这擀面杖这么大一支，能瞬间变出来又变没了，这个何雨柱，绝对是个深藏不露的奇人异士，绝对惹不起！

“那您先回去吧！别人问了，您就说骑车摔了。”

“这个你放心，肯定保密！”

李副厂长说完，就一瘸一拐找到自己的自行车，歪歪扭扭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