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没有逼近过来。
她清空了所有的伪装后。
就坦然站在门内,背靠着门,防止别人进来。
天窗的光线,刚好直射在门,就象黑暗舞台的唯一光圈。
光圈中间,是一尊雪白的雕像。
一个静止不动的冰雪精灵。
她的颜值和肤色,配得这个称呼。
这个疯狂的女人。
似乎是卸下了所有的重负,忘记了所有的打击,感到无比的轻松。
看着目瞪口呆,满脸尴尬的何雨柱。
她甚至微微笑了。
似乎为自己终于扳回了一局而欣喜。
“秦姐……你还真是个神经病!”
何雨柱口干舌燥,转头不再看她。
想着该怎么摆脱这种可能会身败名裂的困境。
她这么堵在门口,真有点不好办!
稍微靠近点,她可能就扑过来了,拉扯起来,就更说不清楚了。
好狠啊!
好猥琐的手段!
这个女人!神经病!
这就是她同归于尽的方法?
高!
太高了!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傻柱,你看着姐呀!”
看毛啊?
你没有!
何雨柱摇头,不再去看她,却为她的神奇想法点了个赞!
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当然。
其实何雨柱心里也有底。
就算她要跟他同归于尽,也是不可能的。
有陈姨和马华他们在,没人会回来这边闹事。
只要自己不靠近她,她也抓不到自己。
有李副厂长那层关系,连保卫科他都不担心。
我自己数羊不行啊!
不是!
我怕她干啥呀?
要数就数大白羊!
何雨柱勇敢地回过头,直视着她。
一只!一只!……
看谁更不知廉耻!
我还敢再走近一点!
你敢做瑜伽,我也一样敢看!
又不是没见过!
何雨柱走到两米外,面对面,沉着脸和她对峙。
两人大眼瞪小眼。
秦淮茹眼神复杂中带着点尴尬,嘴角却一直含笑。
“傻柱,其实姐没有别的意思。”
“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想要做点什么,姐也可以为你付出的,只是你一直不给姐机会。”
说完后,秦淮茹如释重负,淡定地一件件重新武装起来。
随意拍去身的灰尘,就打开门出去了。
就这样了?
什么都没说清楚,拉裤子就跑了?
何雨柱赶紧跟了出去,看她的衣服,依然有点脏。
“秦姐,你去哪?”
“回家啊!工作都丢了!不回家能去哪?”
秦淮茹语气和平时说话一样轻松,甚至还带着几许俏皮。
陈姨、马华等人,还有娄晓娥,分散在厨房,关注着时局。
见两人出来了,都装模作样忙碌起来。
秦淮茹脚步轻快,背着两只小手,直出后门而去。
这个女人不得了!
真是打不死的小强!
何雨柱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感叹一句,就看向陈姨三人。
“陈姨,你们三个下午谁能走开?”
花姐笑道:“我不忙,我去吧!”
“好!”
花姐匆匆从后门出去,跟了秦淮茹。
这三个女人职称升了后,放下心理包袱,做事更积极了。
有牙尖嘴利的花姐在,即使贾张氏在家,也得被她骂得一佛出气,二佛升天。
何雨柱坐回自己的座位,敲敲茶缸子。
娄晓娥赶紧跑了过来,却被马华眼疾手快抢了先。
“姑奶奶,我去!不然师父要打死我的!”
“娄晓娥,你过来坐!”
何雨柱拍拍凳子。
娄晓娥就贴着他坐了下来,然后害羞却顺从地被他搂进怀里。
“何雨柱,她叫秦淮茹啊?”
“对!”
“她住在你隔壁啊?”
“是!”
“我怎么觉得她好厉害啊!”
“是嘛?没觉得!”
“真的!”
“那你以后要小心她,别被她骗了。”
“怎么会?我觉得她人挺好的。”
“你看,你已经被她骗了。”
……
何雨柱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他千算万算,没算到结局会是这样。
明明是她输得一败涂地,惨不堪言。
工作丢了,名声恶臭,连膝盖都弯了。
本以为她会质问怒斥,甚至发疯咒骂,同归于尽。
或者哀求放过她,让他去找李副厂长,恢复她的工作,给她一家人一条生路。
或求他找关系,把她婆婆捞出来。
谁知,到了最后。
她展现真我,然后浑身轻松跑了!
她高兴个毛啊!
摆脱了枷锁?丢开了包袱?
置于死地而后生?
凤凰涅槃?
还清了良心债?
觉醒了?
要从头再来,重新做人?
是个奇女子啊!
何雨柱回过神来,就看到娄晓娥靠在他肩头,傻傻地看着他。
什么冰雪精灵,都不如我傻傻的小精灵!
见四下没人,都躲到别的地方午休去了。
何雨柱突然头一低,狠狠亲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