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雷一听,当个魔法师还得被“点化”才行,你们当自己是道士还是和尚啊?
“行行行,你来点我,我拜你为师,成不?”阿斯雷问。
“找我还不行。”帕娇莉说,“我现在只是残魂而已,跟你是一体的。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哪里有自己点化自己,拜自己为师的道理?”
当然了,主要是帕娇莉能做的事情不多,这个“点化”就没有办法。
“那可怎么办啊?”阿斯雷问。
帕娇莉:“唔,我想了一下,你身边不是有一个很合适的人选吗?露忒那土丫头,你找她不就结了?”
早上吃过早饭,阿斯雷就向露忒提出了“我要拜你为师”的请求。
露忒摸摸阿斯雷的额头:“你没烧吧?你已经是一个优秀的修道士了,将来成为司祭前途无量。就算你想修魔法,也可以选择不转职司祭而是转职成贤者。何必现在就转修魔法?”
阿斯雷说:“我是认真的。在莫妮卡公主对我做出各种惨无人道的实验之后,我已经彻底丧失了身为修道士应有的知识,反而得到了一些魔法师的知识。还不如转修魔法。”
露忒:“马歇尔院长会同意吗?”
阿斯雷:“马歇尔院长?”
露忒:“忘记你已经失忆了,肯定完全想不起马歇尔院长来。他是附近修道院的院长,你就是跟随他学习成为一个修道士的。”
阿斯雷:“他老人家必定是同意的!”
露忒知道阿斯雷是胡说八道,连马歇尔院长是谁都已经彻底忘了,哪里还会知道马歇尔院长同不同意?不过露忒跟马歇尔院长本来就不熟,也就无所谓了。
唯一的问题是克服心理障碍。
因为露忒本人也就只是八级魔法师而已。阿斯雷在被莫妮卡公主抓走前是七级修道士。自己现在去当他的师父,这合适么?
“没关系。”阿斯雷说,“我就借你个名头,好有师承。实际上说不定是我指导你。”
露忒一阵羞愧。
阿斯雷说的虽然让自己有点难受,但是也是事实。他现在所掌握的魔法知识恐怕已经远远越了自己。
自己也许是唯一一个全程受弟子指点的魔法师了。
在说服露忒给自己“点化”之后,阿斯雷去找利昂。
利昂这时候正在自己的书房里看书,看到阿斯雷进来,遗憾地将手里的书放回桌子上。
“我打扰您研究魔法了?”阿斯雷问。
利昂摇头:“不,这只是一本普通的,与魔法研究无关。”
阿斯雷:“那我打扰您看了?”
利昂:“也不是。我不高兴并不是因为你打扰了我,而是因为艾雷布大6史的下半卷封印之剑远远不如上半卷烈火之剑,实在不堪卒读。”
阿斯雷:“同一部书,能差到这种程度?”
利昂:“因为不是同一个人写的啊。艾雷布大6史本来是伟大的吟游诗人艾尔芬的作品。他先创作了下半卷封印之剑,后创作了上半卷烈火之剑,结果下半卷散佚,只能能从别人的评论中窥见只言片语。”
说到这个,利昂一副痛心疾的表情。
阿斯雷:“那您这下半卷是?”
不是说下半卷散佚了吗,他桌子上这本哪来的?
利昂:“自然是后人根据那只言片语强行补全的。补全之后的下半卷有很多版本,我这已经是公认最好的了。但是比起上半卷来,还是差得远。”
乌蝇哥在阿斯雷脑海中吼了一声:“辣破书有啥好看咧?猫饼!”
“那本书真的厉害的!”帕娇莉反驳说。虽然觉得乌蝇哥精神不太正常,应该听不进去。
乌蝇哥:“辣破书就是俺写的,俺不知道啥情况?”
阿斯雷听他们这么一争吵,才想起来正事。他将昨晚在花园里遇见了一个鬼鬼祟祟的大叔这事说了出来。
“这是他给我的金币。”阿斯雷摸出那枚金币说。
根据金币,利昂说不定能猜出那位大叔的真实身份?
利昂右手揉着太阳穴:“想调查我的势力有点多,从这枚金币上也看不出什么来。”
看起来,利昂虽然有些头疼,但是并没有将这件事太放在心上。
其他国家暂且不说,利昂身为隶属于古拉德帝国的领主,跟皇室关系恶劣。所以就连帝都那边,都经常派人渗透进他的领土内。间谍之类的,早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哦,对了。”利昂打了个响指,“我现你今天不一样了!”
“不一样了?”阿斯雷不明白什么意思。
“好像变强了。”利昂笑着说,“昨天我还看不出你是什么职业者,今天却已经能够明显看出你已经是魔法师了。”
“能看得出来吗?”阿斯雷问。
利昂点点头:“毕竟我也是一个法系职业者,自然能够看出来。”
阿斯雷马上询问帕娇莉:“你看这位是什么级别?是不是已经是一级的魔法师了?”
“看起来应该是二段。”帕娇莉说,“而且你搞错了。伯爵不是魔法师体系的。”
魔法师体系指的一般包括下级职业魔法师和上级职业贤者、魔法骑士。其他像是修道士虽然也可以转职到上级职业的贤者,但是一般不被认为是魔法师体系的一员。
“不是魔法师体系是什么?”阿斯雷问。
帕娇莉:“是亡灵巫师。”
“亡灵巫师?”阿斯雷急忙用手掩住自己的嘴巴,以免失态的表情被利昂看见,“亡灵巫师就是会召唤骷髅兵的?”
帕娇莉:“对的。”
阿斯雷:“亡灵巫师的话,那不是跟魔族有关系?”
萌德儿插嘴道:“我怀疑暗影伯爵跟皇室关系差的原因就是这个。皇室每年向精灵国度进贡你也看到了,而暗影伯爵既然是亡灵巫师,那肯定跟魔族有关联。因为依靠的外来种势力不一样,所以两边相互看不惯。而暗影伯爵背后也有魔族支持,所以皇室虽然看他不惯,却也拿他没有办法。”
利昂见阿斯雷双手捂着嘴巴,疑惑地问:“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