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两人下了车,重新回到了公司,莫黎还是没有从许君延嘴里问出那只木盒属于谁,反而时不时被许君延撩得面红耳赤,娇羞不已。
“嘭”的一声关上办公室的大门。
许君延揽着莫黎肩头走向办公桌,按着莫黎坐上那把偏大一号的转椅,许君延弯腰抽出最后一个抽屉。
勾着嘴角拿出那只木盒,许君延直起身,把手里的木盒交到莫黎手中:
“你的嫁妆。”
“哈?”
莫黎一脸懵地看了看许君延,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木盒:“这…君延哥给的,不是应该说聘礼吗?”
“呵!”
莫黎迷糊的反应逗乐了许君延,抬手按住莫黎的发顶,许君延弯腰凑近莫黎,看着莫黎杏眼里的迷茫,许君延失笑一声:“夫人,这个木盒是岳母的。”
“哈?”
“夫人呐!”许君延伸手捏住莫黎的下巴,二话不说直接吻上了莫黎的粉唇。
太过甜美的味道让许君延几乎欲罢不能,还没平复下刚刚被莫黎萌化的内心,就因为这一吻,差点擦枪走了火。
知道莫黎并不喜欢在他办公的场所做出出格的事,许君延只能按耐下内心的躁动,把脸埋在莫黎颈窝,平复下急促的呼吸。
“那木盒,是当初岳母作为你的嫁妆给了沈墨阳。之后,沈墨阳作为让我放过沈墨池的条件,给了我。”
许君延缓过劲,轻轻咬了一口莫黎的脖颈,才直起身,看着莫黎一字一顿说出了木盒的来历。
莫黎听完许君延的讲述,把视线放在了木盒上,愣了片刻,抬头看向许君延:“君延哥说话怎么这么酸?”
“为夫不该酸?”
“嘿…”莫黎尴尬地笑了一声,把木盒随意往桌上一放,双手搂上许君延脖颈,踮起脚尖,一吻印在许君延薄唇之上。
一触即分的亲吻,莫黎没有给许君延加深这吻的机会,腰身一转,就脱离了许君延的怀抱,一手捞起木盒,噔噔噔跑到了休息区的沙发上。
许君延手指拂过自己的嘴唇,黝黑深邃的凤眸,穿过书架间隙看向趴在沙发上的莫黎。
见莫黎一脸认真地研究起木盒上的密码锁,许君延摇头失笑一声,坐回转椅,翻开桌上的一分文件。
安静下来的办公室,除了偶尔笔尖摩擦纸张的沙沙声,就只剩下许君延敲打键盘的声音。
莫黎听着极有韵律的声音,隔着书架看了眼认真工作的许君延。
人都说认真的男人魅力非凡,莫黎此刻也是深以为然,愣愣地瞧了一会许君延,莫黎面色一红,收回视线看向手里的木盒。
五位数的密码锁啊!十万组的可能性?
莫黎苦着脸看着眼前被打乱的五个数字,耐着性子试了几组密码。
屡试屡败了好几组,莫黎嘴一瘪,胡乱扒拉几下了密码锁,心烦意乱地把木盒塞进了茶几的抽屉里。
在沙发上滚了一圈,莫黎正想着掏出手机玩几把游戏,一条短信突兀地出现在手机屏幕上。
莫黎要点上屏幕的手一顿,看着那条短信愣了一秒,面露疑惑地点开了那条短信:小黎,新婚快乐!
短短的几个字让莫黎一头雾水,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莫黎把能想到的人都想了一遍,也没想到谁会这么无聊,在她结婚那么久以后,才发来那么一条祝福短信。
翻身坐直了身体,莫黎拧着眉照着那一串号码回拨了过去,电话嘟的一声就被对方接了起来。
“小黎,新婚快乐!”
“你…是谁?”
沧桑的嗓音从手机那端传来,带给人一种十分失真的感觉。
莫黎回想了自己遇到过的所有人,想了良久,都没有一个人能和这个声音匹配上。
“小黎,许君晚算是我送你的新婚礼物,告诉她没有下次了。”
“你…你到底是谁?”
“呵,下次见面,我会告诉你的。”
“喂!喂!”
电话里的那一声笑虽然极轻,但莫黎却不由得心头一凛,感觉一股寒意登时包裹住了自己,冻得莫黎血液都开始渐渐凝固。
手机里不再传来任何声音,莫黎放下手,僵着身体看着返回到拨号界面的手机。
这到底是怎么了?
心里不详的预感越发猛烈,莫黎总感觉有人默默地守在黑暗里窥视着她,准备着把她也拖入黑暗的泥潭之中。
听到莫黎略带惊慌的声音,许君延面色一变,扔下手中的笔,站起身几步走到莫黎身边,把呆坐在沙发上的莫黎搂进怀里:“怎么了?”
莫黎把手机里的那条短信调了出来,伸手一递,微微仰头看向许君延:
“君延哥,见过这个号码吗?”
“没有。”
“他说不会追杀君晚了,算是新婚礼物?”
许君延眸光一寒,伸手接过手机,看着那一串号码拧了一下眉,拇指一动就回拨过去。
“嘟…”
单调的提示音响了一声,许君延就听到了对方沧桑的声音:
“小黎,如果你急着见我,我可以让人去接你。”
“你是谁?”
“嗯?”手机里传来轻微地疑惑声,转而恍然大悟一般:
“许君延?呵,倒也有趣!你应该见过我,我姓裘,有空带小黎过来坐坐。”
话音一落,对方轻笑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怎么是他?
听到对方的提示,许君延在记忆深处找到了关于裘睿的信息。
一个跨国犯罪集团的首脑怎么会和自家夫人产生了联系,尤其是他和这裘睿之间还横着要命的一枪。
想到裘睿有可能盯上了自家夫人,许君延一颗心顿时高高悬了起来,下意识地蹙起来眉。
倏的,许君延视线一偏,接触到莫黎担忧地眼神,眉心顿时一松,抬手拍了拍莫黎的发顶,笑了:“有我,没事。”
“嗯。”莫黎心事重重地应了一声,不知道怎么心里感觉一阵沮丧:“我怎么觉得我跟害人精似的,跟我沾上关系的人……”
话还没说完,莫黎就感觉脑袋被轻轻拍了一下,抿唇抬头看向许君延,见他一脸无奈地看着自己,吐了吐舌头:
“就感叹一句,感叹一句而已!”
“不要把别人的错都揽在自己身上,夫人并没有做错什么。”
莫黎小鸡琢米一般地不断点头:
“君延哥,放心,我懂得!”
“嗯。”许君延应了一声,若无其事地抬手揉了揉莫黎的发顶,心里开始思量起裘睿这举动的意思。
“君延哥。”看着难得走了神的许君延,莫黎伸手拉了拉许君延的手臂:“这个人,君延哥认识?”
“很早以前打过几次交道。”许君延并不想在莫黎面前提起以前的事,含糊地提了一句就把事情一扫而过,抬手揉了揉莫黎的发顶:“夫人放宽心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