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第三天,周五,晴空万里。
今天式出院,两仪耀请了半天假来接人,直到下午才来学校。
来到班级,坐在座位,身旁的雪之下侧过身子,好奇地问道:“今天两仪式小姐出院?”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她望了眼教室后面的桌位。
看来自己很快就要坐那边了。
“她什么时候转过来?”
“周六周日考试,周一就能来。”
雪之下有些愕然,这么快吗。
“这么快考试没问题吧。”
听说是直接跳三个年级,雪之下多少也被惊到,准备时间又这么短,她还是有些担心。
“这点倒是放心,不会出问题的,就算有问题我也会让它没问题。”
“强行跳级只会影响到她以后的学习,不要想着逃避问题。”
雪之下头痛般的叹了口气,为什么这家伙能理直气壮说出这种话。
不过很快她就要一个人坐了啊,让昏迷三年的式小姐和他兄长坐一块显然更和情理,这是从一开始就确定的事。
“晚点要不要去看看部室,平冢老师已经帮我们选好了位置。”两仪耀想了一下,对着有些沉默的雪之下说道。
选择的位置在办公大楼三层,学生会也在同一层楼。
说真的,他万万没想到这种位置也能开社办。
不过两仪耀还是明白平冢静在想什么,大概就是希望他们能更好的借助学生会的力量。
离得近无论是打好关系,还是找人帮忙,都要容易一些。
可惜雪之下只是同意了一下就没了反应,接下来的时间也兴致不高,直到放学。
……
铃声响起,学生们陆续走出教室,操场一个个社团招新处也逐渐来人。
走廊,两仪耀亲眼见证了悲剧,试图躲起来的比企谷八幡和材木座被迅速发现,然后他们就被架着带去了剑道社。
“可惜大家都没成年,不然就让你们尝尝乌龙茶的味道了,可燃的那种喔。”
二人听到这句话后的面貌印象深刻。
“这是什么意思,可燃的乌龙茶?”
雪之下没能理解其意,疑惑地望向两仪耀。
“是一个动漫里的片段,里面社团的前辈把高度数的酒当做乌龙茶骗新人喝。”
可惜雪之下还是不明白有什么好笑的,轻轻的歪了歪头。
建议她回去看一看后,两人来到未来的社办。
推开门,里面空空如也,看来是需要自己来准备。
从窗户正好可以看到操场,打开后喧闹声扑面而来。
打量了一下室内各个插口的位置,两仪耀开始思索怎么布置。
“这里放大点的桌椅,不,空间很大,那就茶桌、沙发,这里准备个储物柜,厨具怎么放呢,还得考虑冰箱和空调的位置,要不要再来个台式电脑?算了,笔记本应该就够了……”
雪之下微微地张着嘴巴,仿佛被惊到一般愣愣地看着两仪耀在那里高谈阔论。
“要是能放个床就好了。”
“你这是要搬家吗?”
忍不住叹了口气,雪之下头痛欲裂。
“既然能享受到很好的生活,自然就要享受啊。再说只有休息好了,才能更好的工作啊。”
“这些东西学生会不会同意,就算自费购买都有些麻烦。”
“没事,本来就没指望学生会,至于麻烦,你觉得我会在意?”
所谓的麻烦其实就是别人的看法,以及校方的态度。
但这些都没有什么用,别人的想法与我何关,无论是雪之下、式还是两仪耀都是如此。
至于校方的态度,这点反而不难解决。
直到最后雪之下还是没能驳回社长的决定。
……
社团还没成立,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办,两仪耀和雪之下便早早分开,各奔家中。
回到家,打开大门,这次也没有喊什么“我回来了”的话,换鞋子后便走向屋内。
厨房内传来做菜的声音,看样子是两仪式在做晚饭。
两仪耀扬了扬眉,笑着走过去。
他已经很久没吃过式做的东西了,自去到迦勒底后,厨房就被那些厨艺大师们包场了,虽然两仪式的厨艺也很好,但她很少去做。
次吃的还是她送的情人节巧克力,一个有着小刀刺穿痕迹的巧克力。
来到厨房,两仪式拿着正拿着菜刀剁着猪肉,看样子是在做中式菜,也不知道她以前什么时候特意学的。
一旁的手机里初音正紧紧盯着式的一举一动,可能是突发奇想,想在模拟室里学做饭了。
两仪耀洗个手,走到式的身旁,准备帮忙打个下手。
两人配合起来做饭的速度很快,趁此机会,两仪耀将社团以及雪之下的事情如实说出。
他坚信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然后切菜声就突然停下了。
“你这个家伙。”
式恶狠狠的蹬了两仪耀一眼,然后把头扭向一边。
亏她还想给这家伙做顿饭,结果就这么报答她。
社团什么的倒是无所谓,但两仪耀的花心程度式很清楚,现在说是有一定的好感,等晚点可就不是了。
“没想到耀你……”
想要拱火的初音被一记冷眼打断,蹑手蹑脚地正坐在床。乖巧jgp.
“明天考试时加油,我还等着和你做同桌呢,以前可没有过这种体验,我的未婚妻——式小姐。”
“你给我滚出去。”
结果式红着脸把两仪耀赶了出去。
只是厨房里的切菜频率远高于之前,时不时还夹杂几道重重的砍声。
……
晚饭期间除了式还在生闷气外无事发生。
夜幕很快笼罩了大地,四周渐渐一片寂寥。
卧室里的两仪式如人偶一般躺在床,但胸口那烦躁的情绪让她根本无法入眠。
最后式还是无法平静下来,只得冷着脸翻了个身,朝着枕头发起脾气,把它当做某个人狠狠地锤两下。
无奈地叹了口气,她起身换身衣服,准备像以前心乱时一样进行夜游。
推开门,街道空无一人,式漫无目的的游荡,寻找着自己的猎物。
不知道在外面逛了多久,期间收拾掉几个醉汉,这个时代这么安全吗,怎么连个混混都没有,倒是时不时遇见几个好像是两仪家的人向自己打招呼。
最后一如既往,毫无收获地回到家中。
家里一楼的灯已然亮起,进门后就听到不想听见的声音。
“回来了?夜宵在那边,自己吃点。”
又是这样,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只要这家伙在身边最后的结果都会变成这样,自己一开始并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夜游的习惯啊。
式随手拿了份夜宵,坐到正在看电视的两仪耀身边,无视腆着一副笑脸靠过来的家伙,恨恨地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