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声骂。
徒弟这一边全部都愣住了,不可思议的死盯曹芸惊。
栾芸萍虽然对好些师兄弟都罚过款,但那都是自己犯错才罚,没有一点怨恨。
相反关系还是不错。
毕竟平时都很照顾他们。
现在他这一吼,没有不傻的。
徒弟当中一位鹤字科的弟子差一点站起来给他一拳,这个人不是谁,正是李鹤冬。
此人属于硬汉型,刀架脖子不低头的主儿,曹芸惊心里明白,跟别人横眉冷对,他们不敢对他怎么样,辈分资历毕竟在那摆着呢。
而且郭得刚也宠他,只能忍着。
李鹤冬不一样常年出入各种群架和局子,是个名副其实的“小炮”,根本就不怵,他绝对能把他打个半死。
但是立刻被旁边的人拦住了。
他动起手来,鸡飞蛋打,那师父的生日宴还过不过了?
王云飞也看了一眼李鹤冬,知道他之前是混社会的,更懂得情义二字。
对自己师父那是万般的敬重。
师兄弟也是自然。
曹芸惊现在有些醉意了,发现不了这一些。
这时候在旁边的烧饼也算是心眼儿好,不想这里的动静闹大了给师父知道,知道他可能是喝醉了。
稍微拦着一点,平时他们关系也算好一点。
解围一下。
“别闹,这就喝醉了!我跟师父说声,你先回去,要不我先送你!”
但是曹芸惊现在哪会认人,一手扒拉开,“烧饼!特么给我滚一边去,你这个儿徒,你学到了什么东西,在这拦我?
不要给脸不要脸。”
就这一骂,烧饼也是热脸贴冷屁股了,一时间尴尬在哪里,慢慢坐回去了。
其他人也不动作,都想看看他想干什么。
骂完了烧饼,曹蕴惊又带着醉意看向岳芸彭,好笑一声,“岳芸彭回家玩去吧!干这个的没有天赋不行,你以为现在能台了,就能活火吗?
你一辈子也就那样。
你可能起来吗?
你只能回去种地!
我养了德芸大半弟子,你能行吗?你以后要是行的话,我直播吃shi!人贵在有自知之明。”
一说岳芸彭脸色瞬间就暗了下来,不敢说一句话。
他就是一个农村来的孩子,心里多少带着一些自卑,像曹芸惊那样真是一点没有想过。
而且他也觉得说得对,自己没有天赋。
之前来德芸的那些日子,都有好多人劝师父不要他的。
或许自己真的不适合。
此时此刻岳芸彭的表情正是他想要的,曹芸惊的秉性说白了就是喜欢露大脸,要面子,你们这一群人都得低我一等的那种。
而但凡受点委屈都不行。
骂了三个人,这还远远不够。
他曹芸惊等待现在这个时刻不是一天两天,他真的看不惯德芸这些人了,云字科的除了王云飞一个都没放过。
王云飞他即便现在罪了也不敢惹,同样像李鹤冬一样,挨不了一下。
其余的人,他也没管谁比他先来。
谁叫他们都不火,不赚钱,吃干饭的。
云字科骂完,陡然又看向一些鹤字科的弟子。
望着他们那发愣的目光,手里的酒一晃,“怎么了?当师哥说你们又怎么了?一个个都什么脸色?
你以为你们很能?
在这里你们狗屁不是。”
最后砰的一声,曹芸惊把酒瓶子砸在桌,而就这砸一下,算是有心要离开
这一刻王云飞慢慢也站了起来,看见他起来,曹芸惊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本就害怕他。
而旁边的栾芸萍心头不好受,今天可是师父的生日宴。
因为这闹了起来,这不是打了师父的脸吗?
有心劝他不要冲动。
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劝,这气氛太凝固了。
王云飞手撑在桌子死盯着曹芸惊。
曹芸惊那五官天生的就带着一丝反骨和高高在的感觉。
这种人在社会活不长,王云飞丝毫不客气,嘴里直接反骂。
“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能耐在师父的生日宴这样骂?
谁欠你?
你从骨子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奸人。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师父给了你多少次机会,你次次不珍惜,还认为理所应当。
要不是师父捧你,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当乞丐。
你认为是你自己能耐火的?你那能耐值几毛钱?
要走就走,还专门要在这里挑事。
你很得意是吗?
展现你的能难耐?
展现你会说话?你会骂人?
把你剁了喂狗,狗都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