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石闪间,红姑娘感觉腰出现了一只孔武有力的臂膀。
原来是秦牧,看到陷入泥沙之中的红姑,穿过人群,飞身一跃,抱起红姑就往外跳了出去。
几乎是瞬间完成,红姑感觉身体一轻,秦牧靠一己之力将自己从泥沙中拽了出来。
未等红姑惊呼出声,秦牧一手揽住了她。
一左一右将已经意识不清的陈玉楼和红姑扛在身,火速朝墓道的另一头跑去。
趴在秦牧身,红姑只觉天旋地转,头脑发涨。
翻了一个跟头,秦牧便到了十丈远的地方,大家的最前面。
流沙翻滚着,“嘭”的一声,长龙一样的泥沙冲了过来,流到了转动的墓道转轮、两边的墓室里。
穿过长长的墓道,走到了最里面,众盗来到了主墓室。
主墓室面积大,地面空旷,进去主墓室,关石门,正好足够容纳下大家。
大量的泥沙止也止不住地奔涌而来,将整条墓道填满,把主墓室外的地方堵了个严严实实。
除了主墓室这里,大家再也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了,众盗只好待在这座墓里。
难道所有人都要死在这里了吗?就没有别的出口了吗?
众盗心如死灰,伤心不已。
放下惊慌失措,目光呆滞的红姑,将晕倒许久的陈玉楼交到花玛拐手。
此刻,缷岭门派的两位首领,一个目光涣散,一个昏迷不醒。
众盗一时像热锅的蚂蚁,没有了主心骨的指挥,萎靡不振,颓废不已。
看到大家这个样子,秦牧也感到很难过。
但现在还不是伤心的时候,秦牧鼓动大家振作起来,给罗老歪治理伤痛,等陈玉楼醒来,红姑精神好转。
之后,秦牧将之前在里面发生的事情,从惊险应对火箭、陈玉楼受伤,到逃离泥沙、冲出墓室一一讲给花玛拐听。
建议大家在这里稍作休息,等陈玉楼醒了之后再行商议。
没了总把头和红姑娘的指挥,花玛拐只得点了点头,听从现在唯一可以帮助大家逃离出去的秦牧的话。
大家都魂不守舍的模样,秦牧想着寻找主墓室的出口。
看样子,陈玉楼在翁城陷阱的墓室中筋疲力尽了,一天的时间过去,陈玉楼仍旧未醒。
奄奄一息的罗老歪在医疗兵的照顾下,伤口也不再出血了,但瞎了一只眼,元气大伤的他也没有醒转过来。
反而是红姑一位女同志最先振作起来,恢复了精神。
“叮,派发剧情任务,遇见鹧鸪哨,协助搬山道人和卸岭魁首盗取成功瓶山古墓。”
一直沉默的系统此时发出声音,秦牧不禁腹诽道:
“好你个狗系统,大家处于危难之中的时候你不想办法解救我们,现在需要我完成任务了倒是开口了。”
“好的,一定完成任务。”不管系统如何冷血无情不做人,秦牧依然需要带领大家出去。
于是观察起墓室的墙壁,想着瓶山周围崇山峻岭,树林阴翳,枝繁叶茂,还有几条流水瀑布。
只要打破墙壁,翻到外面,利用水流冲出去也是有可能。
正思考着出去的方法,秦牧忽觉背后一道焦灼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自己。
回头一看,原来是醒了过来的红姑。
咳咳两声,秦牧捂嘴发出了声音。
猛然惊醒过来的红姑脸颊出现两朵红云。
“我背后有小虫子吗?红姑娘,你怎么一直盯着我看?”秦牧疑惑地问道。
“没有的事,我只是看到秦兄弟一直在寻找出口,未敢打扰。”
“这次在墓室中得秦兄弟相救,此等大恩,红姑没齿难忘。”
不愧是缷岭门派的人,这说话和陈魁首一个味道。
“红姑娘不必挂怀,秦某只是做了自己份内的事,保护你们的生命安全,秦某义不容辞。”
说了几句客套话,秦牧心中感慨道:
“真是位侠骨柔肠的奇女子啊!”
从秦牧的身边跑开,红姑来到陈玉楼的身边照看魁首。
与此同时,陈玉楼也渐渐醒了过来,询问红姑才知道从翁城逃出一天多的时间了。
现在大家被困在主墓室中,一醒来陈玉楼便问:“秦兄弟在哪?”
下一秒,秦牧走到陈玉楼身边,看着旁边还在昏迷之中的罗老歪,面露难色。
这么多受伤的兄弟,带来的补给也不太够了,再在这里僵持下去,怕是都要死在这里了。
“砰”,墓室西边的墓门打开了,一只小猴子活蹦乱跳地跑了进来。
猴子的身后,两男一女,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小猴子跳到秦牧身边,古灵精怪地举起毛绒绒的小爪子,挥打舞动着。
小脸通红,好像有些愤怒,许是这三个人招惹了它,它才会做出如此反应。
只见三人中其中一位卷头发的男子拿出石子,勾动弹弓便要射杀小猴子。
认为他们是残忍杀害小动物的人,秦牧准备替天行道,在弹弓被勾动的瞬间挑起海平远宝剑便将石子打了过去。
石子擦过距离男子的脸一毫米的地方打到了墓室的石壁。
“师兄,你没事吧?”
“你是何人,为什么要伤害我师兄!看你们身的伤都不轻,莫非是盗墓团伙?”
一位身着黄色衣裙,一身仫佬族打扮的少女柔声喝道。
“别担心,花灵,师兄无事,你快走。”手持弹弓的男子说道。
还想前攻击秦牧的花灵,突然被旁边的一位稍微年长的男人拉住胳膊。
“不要激动,出门在外,切勿与人发生冲突。”那个男人对花灵说道。
“你就是花灵?”秦牧朝着花灵问道。
瞟了一眼这个伤害了师兄的人,花灵哼了一声,没有理会秦牧。
而此时正处在震惊状态下的秦牧意识到,他碰到了主线剧情人物,鹧鸪哨的小师妹花灵。
那么这个卷头发拿着弹弓,疼爱护着师妹的年轻男子就是老洋人。
而那个通情达理,看起来一脸高深莫测、年纪稍大的就是鹧鸪哨了吧。
看到秦牧一脸震惊的表情,鹧鸪哨心中闪过一丝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