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个僧尼双手急冲冲地赶过来,恰到好处地递过一张纸条,“这位施主,圆净大师让小僧将这个盒子交给您。您所抽的签也会得解。”
陆妧有些疑惑,圆净大师?她和圆净大师并没有什么交情啊?
但她还是让娢姎接了下来,虽然她不知道圆净大师会给她什么,但总归会是好东西就是了,看来圆净大师果然是得道高僧,连她抽的什么签都能算到。
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不过也有些好奇,这真的是普通家里的小姐吗?她又是如何就获得圆净大师的青睐了?
陆妧谢过就带着娢姎和娢星到钟鸣寺逛一逛,东莞第二寺,她还真的有点好奇。
逛到一半她突然想起来她今天忘了为太后求护身符。
又赶紧折回大殿,等她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日暮西落。
陆妧眉中止不住地疲惫,也没有心思再逛什么钟鸣寺了。
好在娢星早就联系僧尼准备了寮房(liao,第二声),虽说环境不是很好,但好歹也是个休息之所。
到寮房(liao,第二声)陆妧把圆净大师给的盒子打开,东西不多,一个锦囊、一封信、一块惊雷木和一串木头手串,她不知那是什么木头,但她觉得那肯定不是凡品。
打开那封信,别具一格的字体映入帘中。
倒不是字丑,只是看着这些字难以想象是圆净大师写出来的。
字不潦草,行间之中既有指点江山般的大气,又有女子般的娟秀?是她看错了?还是……
这字迹怎么都不像是圆净大师的。
不过内容倒是挺靠谱的,她看了看,说了桃木串、锦囊和雷惊木的作用为何,桃木串是要求让她日日带在手上的,一日也不可摘,说是对她本命运势有益。
锦囊只能在非不得已的情况下开启,可助她解惑、逢凶化吉。
雷惊木是可避邪祟,只交代了出处,并没有说雷惊木用来做什么。
但到最后也没有看见什么解签,刚准备把信重新装好,看见信封中还有一张小纸条,她拿起来看,惊了!
【命遇多桀,逆天改命;凤起东莞,桎梏将破;凰命式微,宜调。】
二十二字箴言,命遇多桀应该说的是剧情中被贯穿全书的刺杀,逆天改命,难道是她的出现吗?她会改原主的人生轨迹吗?
凤,是说她将来可能被皇帝舅舅封为公主吗?
不是她不往皇后那里想,虽说穿越定律穿越女为皇后的可能性大,但是凤起东莞,她自然而然地理解成了她会成为东莞的皇后。
但是她是东莞长公主的女儿,皇上嫡亲的外甥女,东莞的皇子们不就是她的表兄们?作为一个21世纪的现代人,她还是不能接受和表亲成亲。
虽说她现在已经在这里待了九年,但她对这里其实还是没有什么归属感,她总觉得有一天她还是回去的。
毕竟她当初来到这里就很意外,她也不是在现代死了的时候来的,她记得来之前,她只是在睡觉而已……
陆妧将手串套在手腕上,再将别的东西都收在盒子里,剩下的两句话她没搞清楚,暂先不想,先睡一觉,今天太累了。
娢姎可以说是非常了解自己的主子,打了水让陆妧先睡一觉。
日入时分娢姎和娢星又将陆妧叫起来,没办法,钟鸣寺的膳食都是固定的时间,不会开小灶,要想吃口热饭只能在固定的时间。
虽说是斋饭,但是味道也不错,忽略掉没有肉的话。
但陆妧可是一个无肉不欢的女子。
陆妧在第二天就赶紧离开了,没有肉的地方,还是不适合她。
陆妧在官道上止不住地叹气,“我们现在离京城还有多长距离?”
娢月看了看天色,“如果我们还是这个速度的话,估计还得四天左右。”
陆妧看了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官道,“咱们快点吧,对了,京城有没有什么消息传来?”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陆妧被前方那金闪闪的马车吸引,这马车,看起来值不少钱欸?不过现在土匪打劫都这么流行的吗?土匪头子还坐马车带头打劫,认真的?
“土匪们”看陆妧一行人不说话,相互看了看,又豪橫地重复了一遍。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陆妧看着那金灿灿的马车,低声问娢月四姐妹,“你们说那马车会不会很值钱?金灿灿的,看起来像纯金的。”
娢月看着那马车,够大、够宽,要是主子躺着肯定很舒服。
“主子,抢吗?”
刚说完头就被陆妧拍了一下,“什么抢?娢月,你怎么也学坏了。”
陆妧懵逼,她主子那意思不是想要吗?
娢玉:“大姐,主子那意思肯定是借一借那位大哥的马车,怎么又不是强盗,抢什么?”
娢月、娢姎和娢星一脸受教,陆妧享满意地点点头,“嗯,看来娢玉那脑瓜子还是那么好使。”
娢玉被夸有点不好意思,“土匪们”看见自己被忽视有点下不来面子,马车里的人沉不住气走了出来。
“小娘子,你这是不想交过路费了?不想交也行?要不跟大哥我回山住两天,你让你家人给送点细软?”
这声让陆妧想起了那个被她抢马的倒霉蛋,但是那个大汉模样,这个就要俊俏一点,是个小郎君,难不成是她患臆想症了?竟把那两个人想成一个人。
不过这人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敢问公子姓甚名谁,为何要拦路劫财?”
“自然是想借点小姐的细软花花,不知小姐可愿意?”
陆妧:“……”他们这算是想到一块儿去了吗?
她想借他的金马车,他想借她的钱,心有灵犀、一点通。?
陆妧打了个冷颤,“土匪头子”不知陆妧心中所想,以为她是怕了,便有些得意。
“怎么样,小娘子,在下的提议如何?”
“土匪头子”拿出一把扇子,怡然自得地问道,好像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