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豪华漂亮的马车慢悠悠地行驶到百草堂门前,一旁守着的小厮小心翼翼地把人引进去。
虽然不知道来人什么身份,但是他只知道是他惹不起的,可得小心伺候着。
“曾大夫,人到了。”
“领他们进来吧。”
“是。”
小厮将人带进屋内,就弯着腰退出去,将门掩上。
“你就是我师弟推荐过来看病的?”曾柏中问道。
他打量了一眼眼前的年轻人,少年身上气度不凡,再加上是他那个做太医的师弟推荐来的,身份定是不寻常的。
不知道是哪个王公贵族呢。
“正是。”
“既然你是我师弟推荐来的,我自是得尽心诊治,你且先坐下,老夫给你把个脉吧。”
“有劳先生。”
曾柏中给沈云清把了个脉,皱了皱眉头,道:“这月半散本来不是不能解,老夫在西域游历时,也曾见过有人中了月半散,后来用了某种方法成功解了毒。
但是公子的毒,早已深入骨髓,难以医治了。”
沈云清脸色凝重,“真的没有解毒的办法了吗?”虽然他知道自己中毒已经五年了,能够医治的概率非常渺小,但是,此次前来也是抱了一丝希望的。
一旁的清一急忙问道:“先生可有法子医我家四……公子的病?你一定得救救我们家公子啊!”
沈云清沉声道:“清一,安静。”
“公子……”
沈云清淡淡瞥了他一眼,清一立刻消声。
“老夫只能尽力。”曾柏中捋了捋胡子,突然想起了什么,“或许,真有人能救公子……”
“先生请讲。”
过了一会儿,沈云清和清一推开了门,从屋内走了出来。
“公子慢走。”
“先生请留步。”
等沈云清上了马车,跟在一旁的清一憋不住了问道:“公子,曾先生说的话真的可信吗?”
沈云清低头沉思,冷声说道:“清一,你憋不住话的毛病可得好好改改了。”
清一连忙跪下认错:“奴才知错,下次不敢了。”
“起来吧。”
“是。”
过了许久,一道淡淡的声音才飘到清一耳中。
“且试他一试。”
……
楚烟把正在忙活的莫缓归拽到一边,“你可真是闲不住啊。”
“不能白吃饭的。”
好吧真是个倔驴。
“呢,昨天去县城给你买的衣服,快去试试合不合身。”
“这……”莫缓归摸了摸棉衣,布料虽不是她之前穿的名贵的料子,但是却很温暖舒服。
“怎么能让你们破费,还是退了吧。”
“退了你穿什么?你之前的衣服可不能再穿了。”
“就穿我身上的这件就好了。”莫缓归低垂着眼眸说道。
“你身上这件是我娘的衣服,你穿了我娘穿什么?”
“那我……”
“你什么你,别废话了,这衣服也退不了,我们家也没有人能穿得下,你穿着就是了。要是你实在觉得亏欠,就从你的工钱里扣吧。”
莫缓归看着这个比自己矮了一头的小姑娘,总觉得她远比看起来要成熟得多。
楚烟:那可不是,换了个芯子呢。
莫缓归抓住了楚烟话中的关键词,“工钱?我还有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