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地躺在治疗舱里,某妹子被系统可可嘲笑了:嚯嚯嚯……本系统第一次看见如此作死的宿主。请问宿主,你还好吗?
水安若闭着双眼,恍若沉睡,语气淡然的应道:我很好。好得不得了呢。
说罢,她的嘴角勾起奇异的角度,似乎因为现在这个结果而心生愉悦。
可可讥诮道:你都这样了,还说很好?真是死鸭子嘴硬。对于水安若的不合作,可可一向是怨念颇深,现在有机会打击水安若,她不可能错过。
你不懂……水安若得意洋洋的,如果不是躺着,她早就开始摇头晃脑了。
你不但崩人设,还主动送上门找死,你是觉得水家人对你的印象还不够差吗?
就是要他们印象差。
为什么呀?可可顿了一顿,突然恍然大悟,兴奋地问道:难道你是有什么计划?
木有!
你辣鸡宿主!
辣鸡系统!
一人一系统又开始了每日的例行掐架,掐得那叫不亦乐乎。
掐了一会儿,可可觉得无聊了,率先放弃,转而问道:最最最亲爱的宿主,你就说说你的计划嘛,说不定我能帮你呢?
要积分不?水安若斜眼。要积分,不干!
你要不要这么抠门?可可跳脚。就那点积分都不舍得出。
你不抠门,那扣积分做什么?水安若立马怼回去。你有本事帮我,有本事别扣积分啊。
可可:……神啊,快救救本系统吧!
水安若继续捅刀子:所以说,你这个小气、抠门、话唠又玻璃心的系统,要你何用?
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可可默默运气好几次咦,系统也要呼吸么?,才颓然道:好吧,为了向你证明我有用,我这一次可以免费帮你。
结果水安若断然拒绝道:不用了。
诶?
我忘记我有精神力,可以扫描整个主宅的边边角角了,所以……你还是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吧。
可可怒吼:水、安、若、宿、主!敢情你一直在逗我玩儿呢?
水安若:在!有事?我是啊,咬我啊?
对于水安若这么个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宿主,可可是完全没辙了。
最后被磨得没脾气了,可可不得不向水安若低头:宿主,你就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想的呗。
可可不低头不行,因为她终于发现一件事,那就是她不能完全感应到水安若的想法,效果时灵时不灵的,多数时候都是失灵状态。
之前她恍惚有这个感觉,现在才真正的确定了。
如果水安若对她的防备不那么重的话,她能轻易感应到水安若的想法,但水安若一提高警惕,她就立马失去作用了,一丝一毫都感觉不到。
这种感觉就像是她和水安若之间被筑起了一道高高的城墙,隔绝了水安若想要隔绝的一切,只有水安若愿意让她知道的,她才有可能感知得到。
果然啊,强大的精神力就是变态!
就算是系统也得给跪!
听到可可的语气软化下来,水安若意味深长的笑了:你真想知道啊?
嗯嗯,宿主,你就说说呗。
那好吧,如果你真这么想知道的话……水安若慢悠悠说道。很简单,我这样做只是为了不崩人设。
你就吹牛吧,都伤上加伤了,还不崩人设呢。可可对水安若的说辞那叫一个嗤之以鼻啊。敢拉着水安娜跳楼,又当着老爷子的面骂人,你不崩谁崩?
不然呢?继续像以前那样以和为贵,那我爸妈之前的解释又该怎么自圆其说?这不是把他们推向不堪的境地,让老爷子认为他们为了帮我开脱而不惜向他撒谎么?再说了,以后我要是性格突变,又该怎么向世人解释性格发生变化的原因?你不怕切片,我怕!
呃……
遭逢大难,人的性格会变是正常的,但我再一次被水安娜伤到,说明我变得还不够彻底,这样一来,他们反而不会起疑心。
可可整个系统都懵逼了:是这样的么?不对,他们为什么要起疑心?起什么疑心?
前一刻我敢拉着水安娜跳楼,过个几天又恢复原样,恍若无事人一样,继续胆小怯懦着,谁信啊?这只能说明,我是个极度能忍、心性坚定的人。这样的人,往往是最具危险性的,因为没人知道那人疯狂起来,会做出什么事。
最后这句话,水安若没有说出来,但她心里清楚,她确实是个敢拼又够狠的人,一旦疯狂起来,连她自己都怕。
难道宿主你不是吗?可可斜眼,语带不屑。不然末世那七年你是怎么混过来的?
水安若倒是爽快,直言不讳的承认了:我是,但我不能让他们知道我是!她语气阴森森的,眼底闪过一丝狠戾。我现在实力还不够,一旦他们对我起了疑心,觉得我会威胁到水安娜的地位,那么他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抹杀我!
难道你受伤,他们就不会这么做了?
你觉得,一个只知道口头上瞎嚷嚷,实力却不济,一脚就身受重伤的人,会威胁到谁的地位?你吗?
宿主!可可恼羞成怒的叫起来。不带这么看扁人的。
你是圆是扁我都不知道,说不定真是扁的呢?水安若那叫一个气死人不偿命啊,可可不是第一个被她的毒舌荼毒的人系统,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嗷嗷嗷可可抓狂了一会儿,到底仍记得问出她想知道的。宿主,你拼着身体不要,就这么肯定他们会上这个当?
不能,世事哪有百分百肯定的,我只是想给自己多增加一点筹码罢了。水安若语气淡淡的说着,一点也不担心水家人会怎么想她。
人心最是难懂,即便她拥有着强大的精神力,也无法掌控一个人的所思所想,她只能弄出这样的假象,让那些人顺着她给出的思路往下想而已。
她今日的表现哪怕起不了决定性的作用,但至少在水家人心里留下一个较深的印象,等以后她的性格再慢慢发生变化,水家人都会回想起她今日所受的屈辱,自然而然的,就会帮她找出一个合理的理由了。
理由这种事,自己说出来的,并不值得信任,只有让那些人自己脑补的,他们才会对此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