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是怎么回事?那个星球的人还好吧?”水安若所问的星球,已经是偏远得不能再偏远的星球,不然也不会被虫族占领。
但就是这么偏远的星球,依旧有不少的人类居住,现在整个星球的虫族泛滥成灾,想也知道那里的居民能活下来的是少数。
不过岳慕安带着第九军团只用了不到一星期就赶到那里,速度还是很快的了。
昨天她和岳慕安通讯的时候,岳慕安的军队还未到达星球,只说还在星海中准备穿过虫洞,没想到今天他们就已经和虫族打过几场了。
就连身为主帅的岳慕安都这副模样,可想而知,其他的军人恐怕会更为惨烈。
这就是战争的残酷!
水安若摇了摇头,将心头的那丝阴霾挥去,静静地望着岳慕安,等着他的回答。
岳慕安轻轻笑了笑,眸底一片平静:“虫族素来对这里虎视眈眈的,不管打跑多少次,只要恢复一点元气,便要过来掠夺我们,那些居民大多数都已经遇难,救下来的只是少数,十不存一。”
这是一个沉重的比例,水安若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问道:“这么说,附近的星球也很危险了?”
“嗯,有好几个星球都被虫族占领,等我清剿完这里的虫族,还要赶到其他星球帮忙,所以……”岳慕安深深的看了水安若一眼。“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别让自己受伤。”他的视线在水安若那身脏兮兮的衣服上停留了一下,确认她没有受伤,才轻轻吁了一口气。
被岳慕安一再叮嘱,饶是水安若脸皮再厚,也有点不好意思了:“没事儿,我小心着呢。”
“我知道你一向坚强,自立,喜欢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不过偶尔也可以找人帮帮忙,如果真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你可以去找基地长,他一定会帮你的。”
水安若别有深意的挑了挑眉:“白基地长?”
只一眼,岳慕安便明白了水安若的意思,失笑道:“白家和岳家的关系不算亲近,不过白基地长是个正直的前辈,行事公正不阿,倒是白家难得的不投机钻营之人,你上次帮了他,他会一直记得你的功能的。”
所以,他这是希望她挟恩图报的意思咯?
“别了,上次又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拿这种小事去烦他。”水安若不太赞同的说道。
她可没有这份心思,上次变异火蚁的事不过是凑巧罢了,她要是厚颜无耻的仗着上次的“功劳”贪得无厌,总想着向白基地长索要什么好处,还想趁机搭上白基地长的路子,别说白基地长会不会对她有想法,就是她的父母知道了,第一个就饶不了她。
她的父母是难得一见的老实人,老好人,为了不破坏他们心目中乖乖女的形象,水安若不愿也不屑去找白基地长。
岳慕安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也知道这点子“恩情”经不起消耗,一旦耗光了,对水安若来说反倒不是什么好事。
但他现在不能守在她的身边,她有事他都帮不上忙,除了想办法让白基地长看顾着她一点,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以前没资格站在她的身边时,不管心里有多少想法,都只能默默藏在心底,偷偷地守着这份无望的感情。可现在有资格站在她身边了,还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夫身份,结果还是无法守着她,岳慕安的心情可想面是知。
他现在有多暴躁,那些虫族就有多倒霉,一天杀了三波虫族,杀得虫族不得不暂避其锋芒,就知道他有多么厉害了。
可惜在水安若眼里,他就是一个厚脸皮、爱卖萌还无下限的家伙,至于其他的,她一点都没有感觉到。
“说的也是,若无必要,还是不要去随便求人了。”岳慕安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突然改变口风了。
水安若心塞塞的看了他一眼,觉得他真是一个喜怒无常的家伙,明明前一刻还希望她找白基地长帮忙,结果后一刻他又反悔了,那她是找呢?还是不找呢?
恐怕连岳慕安自己都没想明白吧。
水安若不想再在这种无谓的小事上纠结,遂转变话题道:“那些居民你打算怎么安置他们?”
“暂时先想办法送到附近的星球去吧,我已经向军部请求派出两艘运输舰来把他们送走,至于后续的安置问题,还有解决他们的食宿问题,就不该是我关心的事情了。”安置居民这种事,从来都是政府官员的事情,他只是一名小小的军官,只需要把虫族杀光就好,其他的事,还轮不到他插手。
水安若知道自己问了个蠢问题,话一出口她就知道了,可她到底还是担心那些居民,所以也就将错就错的等丰岳慕安的回答了。
其实岳慕安的回答没有错,这样的处理办法也很妥当,但水安若就是有些不得劲。
末世时,她的家园也被那些丧尸破坏,最后逼得她不得不背井离乡,独自一人为了活着而到处奔波,没想到到了星际时代,这样的问题依然得不到解决,依然有许多人被迫离开自己的家园。
丧尸没有了又怎么样呢,虫族又出现了,而且武力值比丧尸还要高,真不知道这该说是大自然给人类的考验呢,还是大自然见不得人类好,非要给弄出点什么来。
“说说吧,你身上到底怎么回事?”见水安若脸色不太好,岳慕安略想一想便明白她在想什么,突然把脸一板,神情严肃地看着她。“你是不是又在野外遇到厉害的变异兽了?”
经岳慕安这么一提醒,水安若总算记起了她从变异豹口中抢过来的那簇杂草。
一回到房间就随手放在矮柜上,后来与岳慕安聊天,倒是把它们给忘记了。
水安若兴致勃勃的把那簇杂草捧过去,献宝似的捧给岳慕安看:“你看,我今天找到这些东西。”她只顾着高兴,没有发现她对岳慕安的态度转变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么排斥,有了好东西也不再藏着掖着,而是愿意捧给他看了。
岳慕安心里跟明镜似的,也不说破她,而是通过镜头细细地观察起那簇杂草。
结果看了老半天,他眼睛都看花了,也没能看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