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些时日,我会去看她的。只不过,不知安宁心中是否还有怨气?”
“若是有怨气,这时也该消了。”
“如此,那就好。”一侧,阿福见天色已经不早了,便上前一步,说道,“王爷,天色不早了,若是有话,明日再说吧?”
话音落下,南宫裕道,“如此,改日再见。”
“好。”南宫裕走后,阿福轻轻叹了一声,说道,“自皇后走后,裕王爷的话似乎少了不少。往日里,也不见怎么出府了”说着,见南宫瑜嘴唇紧抿,他又连忙道,“老奴话多了,夜色已深,王爷随老奴过来吧。”
南宫瑜抬脚,随同阿福去了偏殿。到了那儿,宫女和太监们已经将一切都准备好。殿里的香炉烧着,将整个偏殿弄的格外暖和。他蹙了蹙眉,看着香炉问道,“这烧的什么?”
宫女看过来,回答道,“回璟王爷的话,是檀香。”
“换丁香吧,本王一直熏得都是这个,习惯了。”
“是。”宫女拿起香炉退下。须臾,才又拿着换好香料的香炉过来。香炉重新点上后,闻着那熟悉的丁香味,南宫瑜方觉得自己先前脑袋上那紧悬的一根弦松了下来。
阿福见一切都已经弄好,福身道,“王爷,那老奴这就退下了?”
“嗯。”他应了一声后,阿福退下,其他的宫女和太监们也都退了下去。随即,大殿门关上,一切,又都归为了平静。
接下来的几日里,南宫瑜应着皇上的需求,每日里几乎都留宿着宫中。因着皇上的宠爱,朝堂上声音四起,皆言太子的储君之位被废是迟早的事情。整个京州城里,百姓们津津乐道的,也都是璟王爷何时能够被确立为储君。
皇上的御书房险些被踏平,和右丞相一派的,是继续拥护这太子。而朝堂中的另一半大臣们也持有不同的一件,有说裕王爷贤名在外,且又文武双全,是储君的不二人选。也有人说,璟王爷也是文武双全,若说两相比较,亦是不相上下。而在这中间,竟然也有推崇九王爷之人。
一时间,朝堂纷争,比之先前,有过之而不及。
皇上看着那些群臣,头一天天的大了起来。在众多的皇子之中,他看中的便只有南宫瑜一人,而其他人,在他看来都不适合储君之位。他一直没有废除太子,是因为右丞相在朝中的地位太过强大。这些日子里,他又一直忙着打压苏家外戚,倒让右丞相那一派又有恃无恐了起来。
末,群臣们在御书房待了将近两个时辰才离开。皇上倒在明ns的椅子上,眉头紧蹙。阿福端来一杯茶,说道,“皇上,喝杯茶吧,清清心。”
皇上轻叹了一声道,“朕这几日都快被这些人烦死了,还有这右丞相,仗着朕还不敢治他,一天到晚的都让朕将那个逆子放出来!哼,你当真以为,朕真的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阿福将茶放下,缓缓说道,“这件事,皇上也切莫着急了,若真想璟王爷安稳当上这储君之位,那必定得慢慢来。”
皇上眉心紧锁,幽幽问道,“先前派出去的暗卫一直不得而终,可是查的如何了?”
“说来也奇怪,这线索像是被人抹掉了一般,半点线索也查不到。”
皇上冷哼了一声说道,“依照瑜儿的心中所说,那便是我辰国中有人与西蛮暗中勾结,才会一路知晓瑜儿的行踪。此次,定要严查下去,朕要知道,究竟是谁敢胆大包天的跟西蛮暗中勾结!”
“是。”阿福应了一声,又将茶往皇上那边递了递。这会,皇上微微欠了身子,将茶饮了下去。
两日后。
辰国派往罗元国的使臣有了新的进展。据说,西蛮和辰国的时辰是同一天到达的,在罗元国中,两国的时辰差点就打了起来。后来,在罗元国国主的劝说下,才没能让这场架打起来。
璟王府中,天阳站在南宫瑜跟前,将近日查到的消息一一汇报给南宫瑜听。南宫瑜敛起眉头,问道,“这般说来,明歌的消息也算是有了一点的进展?”
“是。”天阳点头道,“为了弥补上次未能及时救出王爷的过错,此次是阿叶亲自带人去查探。据说,那商队和罗元国的七皇子叶柄有关。这叶柄听说喜财又好色,所以他每个月的时候,都会让这商队从辰国进货一批上好的瓷器活着绸缎,拿到罗元国之后,再以高价卖出。不过他拿到的钱,也几乎都拿去寻花问柳去了。”说完,天阳轻蹙了一下没有,眸中是难掩的忧色。
“还听说,这商队每每在辰国遇到绝色n的时候,都会带回去以,以让那七皇子叶柄”说到这边,天阳已然说不下去了。
抛却担忧,他心中还有一丝愤怒。如果明歌当真是被七皇子抓走,那只怕是凶多吉少!而且,他还听说了,那七皇子生性bn,最喜拿女子取乐。便是因为如此,才让他越发的担心明歌的安危。
似乎是看出了天阳的心思,南宫瑜喟叹一声,说道,“放心,我定会让人将明歌救出来的。”
“”天阳一怔,随即连忙说道,“王爷,天阳”
“不必多言,你喜欢明歌,我又不是看不出来。”
“”天阳唇一抿,低声道,“天阳没有,天阳先前护主不利,如今只想尽心尽力的为王爷做好每一件事,不敢多想其他的事情。”
“此事怪不得你,你也无需一直挂在心上。”说着,他从桌前起身,又道,“如今我不在豫州,着实不放心瑾儿。你多派个人,暗中保护瑾儿。”
听罢,天阳不由笑了起来,“王爷是怕那时公子趁机赢得了的心吧?”
“去!”南宫瑜碎了一口,骂道,“本王是出于关心!再说了,瑾儿与本王有着多年的感情,岂是他时夕能够比的?!”话是这般说,可南宫瑜的心里依旧有些焦虑,看不到,摸不到,让他每日里都过的倍感煎熬。
彼时,他才知,当她身边有了其他男人出现时,他不仅焦虑,甚至还有了些微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