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踞临渊三百年,有着火行真人之誉的第一强者崔云子,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损落。
享年,估计得有个好几百岁。
临渊城有千万修道者,围观的就十来万人。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境界差的,他不敢来,连围观的资格都没樱
十万修道者,一个个嘴巴大张着,眼珠子瞪的滚圆,完美的诠释了瞠目结舌的释义。
张辉活脱脱一个财迷,旁若无人,捡起崔云子的储物戒,一件件点算。
他的东西一样没少,然后,多出很多东西,很多很多。
“发财了,嘿嘿!”
没白瞎费力气。
一宗之主,储物戒里的东西,那是富的流油,光方晶石就不下于百万,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大堆。
高赌东西稍微有些差强人意。
崔云子的储物戒空间很大,一个顶百,张辉干脆将其他储物戒指里面的东西,全部放在这枚戒指里面。
看着储物戒指里面一大堆至宝,张辉口水快溢出来了。
去九华矿坑之前,张辉的储物戒指被庞兴涧全部搜刮走了,一穷二白,穷的连饭都吃不上。
现在,在搜集了弥尘,崔云子,庞兴涧他们的遗物后,张辉富得流油,俨然一个暴发富的嘴脸。
“果然,发死人财来钱是真快啊!”
“全家福都还在。”张辉舒了一口气,看着相片上的父母,妹妹,有些思念,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得去。
张辉始终相信,“能过来,就一定能回得去。”
“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苏苏那个傻丫头再。”
“来大世界快一年了都,两个人一点消息都没有,家里人该担心死了。”
“也不知道那丫头在北地过的怎样,”不知道怎么,张辉突然想起南宫仙儿,可能心里面过意不去吧!
张辉心里,苏瑾的分量,远远重于南宫仙儿。
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他上哪儿找她去。
自己的事儿没处理好,哪有时间管别人死活。
脚下是崔云子的尸体,已经开始凉了。
不得不承认,这孙子的火云掌的确非凡,场面壮阔,气势恢宏,破坏力极强。
他的储物戒指里面,有火云掌秘法详解,张辉有些意动,恰好他炼丹,掌火的技艺炉火纯青。
想必修炼这火云掌,应该事半功倍。
张辉之前修炼的那些武技,什么疾风刀法,烈焰狂斩,雷暴拳,掌心雷……在世界可以横行无忌,到了这大世界,有点不够看了。
一个一年级的学生,把九九乘法倒背如流,让人感到震惊,这是个才。
一个大学生背诵九九乘法口诀,旁人会以为他脑子坏了。
所以,张辉迫不及待的想要修炼更强横的武技,他的九九乘法口诀,行不通了。
“不知道行宗,除了火云掌外,还有没有其他比较牛掰的武技。”
“回头拆了行宗,就知道了。”想到这,张辉扭过头来,目光带着些许的玩意儿,朝着行宗雁行鹤他们所在的方向,看了过来。
“哗!”
张辉不经意的一瞥,行宗百多名内门弟子哗的一下炸开了锅。
众人尽皆色变,脸色惨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的爸爸,组团死了。
便是雁行鹤,也跟中了一箭似的,蹭蹭蹭的退了好几步。
大世界简单粗暴,称不上礼仪之邦,通常他们用牲口,妖孽,生猛,近乎变态来形容一个人有多逆。
这会儿,在雁行鹤看来,张镇就是一个生猛的变态,强的令人发指。
两个月前,斩萧玉堂时,他还得自爆元婴,跟萧玉堂玩命,百般算计,这才侥幸杀了萧玉堂。
两个月后的今,张镇连底牌都没用,实打实的杀了崔云子。
这样的妖孽,便是雁城雁家也得罪不起。
雁行鹤在世三百年,从未见过张镇如此狂霸逆之人。
“金鳞又岂是池中物……”雁行鹤心中,已有定夺。
雁行鹤还在思量,旁边的那些行宗门人,处于对恐惧的本能,在面对张辉目光时,脱口而出:“前前前,前辈饶命!我退出行宗。”
“我也退出,永世不再入行宗,否则,打五雷轰。”
深怕张镇不信,那些行宗的弟子,纷纷举手发下毒誓。
行七子,他们的脸色不大好看,尤其是关梓馨,脸色复杂,心中百感交集。
有些紧张,又有些委屈。
曾几何时,她对张辉萌生过爱意,情窦初生,张辉就废了。
所以关梓馨觉得很委屈,她动了心,张辉却废了,废了也就罢了,偏偏死灰复燃,东山再起。
心里很不是滋味。
没想到有一,自己会张辉站在对立面,接受不了。
离开行宗,她去哪儿?
身为行七子,接下来的五洲大比,她还将代表着行宗去参加,去燃烧,耀出带有行宗的光芒。
“张,张镇……”关梓馨轻咬着嘴唇,思维挣扎,想要往前踏出一步,跟张辉走的更近一些,却又怕自己不自量力,怕张辉没把她放在眼里。
因为她,不配。
张辉都没拿正眼看关梓馨,记得厉远,当初他昏厥之后,关梓馨来过一趟,了一些比较刺耳的话。
仿佛躺在她脚下的,是一条无人问津的死狗。
张辉凝视着雁行鹤,后者浑身一颤,继而低下头,心如死灰道:“老,老朽也退出。”
几个字吐出,意味着从这一刻起,雁行鹤的修为将止步于当下,终生不再会有进一步的可能。
旁边的方肘子,却是往前踏出一步,眸中流露出一抹决然。
“国家养士百五十年,仗节死义,正在今日。”
“今日,行宗蒙难,方肘子但求一死,以正忠义。”
机老鬼方肘子,行宗的四庭柱之一,精于阵法,不善争斗。
连崔云子都死在张辉手中,方肘子又怎是张辉的对手。
或许给他一些时间,布置玄奥精妙的阵法,未尝不可一战。
“你找死?”
张辉有些不解,冷眼道:“你只需退出行宗,我不会为难你。”
行宗张辉接触的那些缺中,也就只有方肘子还有些人味。
方肘子微微一笑,“老朽在行宗百年韶光,糟践宗门资源无数,方有老朽之今日。”
“我的道,和宗门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在老朽收受宗门供奉,消耗宗门提供的资源时,无形之中,老朽肩负的责任也愈发沉重。”
“今日你灭我宗门,老朽自当以死相抵。”
罢,方肘子拿出一方黑砚台大之物。
那是一个阵盘,古老而神秘。
“镇!”
方肘子牙缝之中,冷冷吐出一个字眼,长空之上,一座巍峨大山,放佛海市蜃楼,当空而立。
接着,在方肘子的操控之下,一头砸了下来。
雁行鹤有着多重身份,剥去行宗长老的身份,他还是雁城雁家之人。
无论如何,雁行鹤不想给雁家树立张镇这样一个大敌,所以,他宁愿背负着不齿骂名,宁肯终生止步于当下,选择退出宗门。
方肘子是一个纯粹的人,没有那么多的身份,一心钻研阵法,窥的机。
不管张辉什么缘由,他要灭行宗,方肘子只求共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