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权家,势要跳脱出昆天域这区区偏隅之地,苍天有眼啊!”权匝仰天长啸,不这样难以抒发他心中动荡的气血。
不过连他自己也很意外,没想到士燮隐藏的这么深,居然一口气杀到八楼去了,这是何等的荣耀?
当务之急,就是等待着权士燮从里面走出来的那一刻了。
权匝殷切期盼着,一双眼死死凝望着八楼的入口不,是九楼的入口。
既然已经上了八楼,何不干脆一口气上九楼。
“可以的,一定可以的。”权匝捏着老拳头,激动的无以复加,恨不得和权士燮携手走上一遭。
今天所有的人,包括哪些进入九重楼的修道者,以及在场的十几万万城翘楚,尽是我权士燮的看客。
而这九重楼,便是古虚派为我家权士燮搭建的舞台。
那一双双灼灼目光,便是天底下最绚烂的镁光灯。
今天,权士燮注定要名动五洲,他们昆天域权家也将为世人所知。
糜匡眼角挑出一缕寒芒,各种羡慕嫉妒恨,“没想到真的是权士燮”心中一声长叹,涌起阵阵酸涩。
不舒坦了。
顾渊更心痛的无以复加,“为什么,为什么是他?若我顾家元霸不死,岂容权士燮那厮抢尽风头?”
“元霸我可怜的孩子。”
莫行之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
这些年,他左右逢源,在古家和四姓家族的夹缝之中苟延残喘,极尽所能的去挑拨古家和四姓家族之间的恩怨,恨不得四姓家族和古家来一场轰轰烈烈的大战,两边人全部死绝才好。
只有这样,他身后的莫家才有出头之日,才能跻身一流家族的行列。
可惜,好不容易盼着古家塌了,四姓家族也毁了一大半,结果没想到权士燮竟如此激进,骁勇,如此一来,只怕权家要在昆天域一家做大了。到那个时候,他身后的莫家,又得仰息权家
这不是莫行之想要的。
“他居然,居然上了八楼。”
可是,那人真的是权士燮吗?糜博表示怀疑,他倒是希望是权士燮,如果不是他,那么去八楼的就只有,只有张镇天。
如果张辉还活着,对于他们糜家而言,将会是灾难性的后果。
“怎么办?”糜博完全没了主意,他甚至想,要不要用古丁花把在场的这些人全部杀了?
他们不死,张镇天出来后,自己就得死。
反过来,若杀了他们,等张镇天从九重楼出来后,有老祖和我权家上下在,谅他张镇天再骁勇,也难逃一死。如此,紫霄剑自然会落到他们手里。
糜博很心动,“老祖,我身体有些乏累,烦请老祖送我下去休息一下。”
“好。”糜匡亦是脸色凝重,古丁花是从他手里拿出去的,糜博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显然他没有取得紫霄剑,更没有杀了张辉,而且古丁花的秘闻,极可能暴露了。
这么一想,糜匡也慌了,脸色微微有些煞白,赶忙拉着糜博离开,就近找一个僻静之所,一肚子的狐疑想要答案。
目送着糜匡,糜博一家老幼离去,莫行之,顾渊几人若有所思。
“你们两个,跟上去盯着,若糜博,糜匡他们二人有离开昆天域的迹象,立即传回音讯。”莫行之说道。
所有人都在关注着八楼,盯着八楼的出口,盯着九楼,时刻关乎着楼里面的人,是准备出来还是再上去?
莫行之也一样,心中震撼万分,不过即便是这样,他依旧没有忘了仙器紫霄剑。
到目前为止,似乎所有人都忽略了张镇天的存在,莫行之没有,顾渊没有,糜匡也没有。
张镇天是死是活,紫霄剑下落何处,他们时刻都在关注。
“究竟怎么回事?”九重楼旁侧,有一处洞府,洞府之中开辟了很多单独的洞穴作为休息室。一进入僻静之所,糜匡立即关上门,顺手布置了一个隔音结界,询问糜博九重楼内部的情况。
明知道糜博肯定没能杀了张辉,糜匡依旧抱有一丝幻想,“剑,取到了没有?”
糜博满脸愧色,摇了摇头,如实把三层的情况告知糜匡,后者如触电般浑身猛地一哆嗦,双目圆睁,“什么?你是说可怎么可能?那,那岂不是说?”
糜匡凌乱了,连一句话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全是碎片,不过糜博知道他想说什么。
张镇天怎么可能摄入古丁花之后,还能活下来。
那岂不是说,上八楼的也有可能是张镇天?
祖孙两人尽皆缄默不言,心事重重,脸色凝重。
沉默了片刻,分析利弊关系,权匝说道:“张镇天,亦或是权士燮,不管他们两人谁活着,对我糜家而言皆百害而无一利。除非,活着走出来的那个人,也死了。”
糜博微微颌首,眼神阴骘,这爷孙两人就像是蛰伏在草垛下的两条毒蛇,争相密谋。
糜博说道:“可是,不管走出来的那人是张镇天还是权士燮,众目睽睽之下,我们又怎能杀的了他?”
权士燮身后有庞大的权家做为支撑,权匝就在场盯着,还有一众权家高手。当着他们的面杀权士燮谈何容易,况且,退一万步说就算他们真的杀了权士燮,恐怕权家绝不会善罢甘休,当场两个四姓家族就有可能血拼。
得不偿失。
而张镇天的身后,深不可测的北冥玄尊,比之一个顶尖的宗门,家族,还要可怕。
北冥玄尊杀人,毫无顾忌。
当着他的面杀张镇天,可问过他答应否?
“呵!”糜匡狞笑着说道:“杀人何须自己动手,权家那把刀就不错。”
“嗯?”糜博脑子里面闪过一道光,似乎捕捉到些东西。
糜匡眼神阴恻恻的说道:“一会儿你过去把实情告知权匝,实则是告知天下人,让他们知晓权士燮追杀张镇天去了四楼。如果从里面走出来的是权士燮,那么,张镇天肯定死在他手里,你我无忧,天下人的目光会全部定格在权家身上。到那个时候,别说权士燮,就是权匝也休想活命。”
“如果走出来的是张镇天,呵呵!你觉得权匝会放过他吗?”换位思考,如果他糜匡是权匝,这个时候对权士燮抱有极大的希望,以为登上那八楼的人就是权士燮,陡然间,张镇天从里面走出来,权士燮早就死在他手里可想而知,哪怕当着北冥玄尊的面,权匝也会不顾一切的设法杀了他。
“呼呼!”糜博长吐出一口气,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落回肚子里面。
如此,不管是谁走出来,他古丁花的秘密都不会泄露出去。张镇天,权士燮,两人死光,对他们糜家是百利而无一害。
老祖,不愧是老祖,果然老谋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