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没了……
放佛一道惊雷在张辉耳畔炸响,之后苏瑾说的那些话,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怎么可能?怎么……”张辉接受不了,精神恍惚,喃喃自语的说道:“怎么可能啊!走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张辉离开的时候,就担心两老人家长年累月的在田地耕作,吃太多的苦,怕身体扛不住。临走的时候,特地帮他们护理了一下,把身体沉积多年的污秽,沉屙全部清除干净。
之后张辉又拿了一大把丹药,都是他炼制的最好的丹药,不仅如此,还帮他们服下造化丹,成为一名修道者。
张辉这么做,没指望他们将来在修道一途能有多大的造化,就寻思身体好一点,像小伙子似的,身体硬硬朗朗的,多活一些年头。
吃了一辈子的苦,自己长大了,有能力了,老人家也该享享清福了。
谁知道,他这一走,竟是阴阳两隔。
这让张辉怎么接受的了?
打小张辉就和陈晓女最亲,他的行事风格很多方面都有陈晓女的影子。
张有田为人处世,一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尽量能过得去,忍一忍就算了。所以老是被人欺负。
陈晓女则和他截然不同,被人欺负了,咬着牙,忍着痛,十倍百倍的也要欺负回来,不能惯出毛病来。
耳濡目染之下,造就了今天睚眦必报,令昆天域万千修道者趋之若鹜,却又闻之色变的张辉。
许久,张辉终于冷静下来,或者说脑子稍微清醒了一些,没有完全被怒火,愤懑驱逐理智。
“你刚刚说,三神殿?他们现在还在张家山?”
任谁都听得出张辉满腔杀意。
手掌:“就在张家山,我组织过几次,赶不走,其中有几个人特别厉害,飞天遁地无所不能。我派人摸进去做卧底,他们有一个头叫屠万里。”
屠万里深居简出,大部分时间都在闭关,手掌能打听到的,也就只有他的名字。
至于什么修为境界,手掌不得而知。
修道者,说这个行业吧!全国人民一概不知,完全不了解。
就好比回到几千年前的古代,说飞行员多少钱一个月,谁特么知道飞行员是个什么东西,就更别说知道他多少钱一个月了。
按手掌的意思,张辉最好还是悠着点,先打探清楚了,了解屠万里是个什么层面,有没有十足的把握,完事儿再去张家山拔掉这颗毒瘤。
“对了,”顿了顿,手掌又想起一件事,“三年前,三神殿的人刚来没多久,就跟一邪教似的,到处抓人。说是要血祭,以便贯通大世界,构造一个来往两个界面的渠道。”
“直到前段时间,他们才悄然停止残暴血腥的举动。”
“听说后来又来了一个更厉害的修道者,比三神殿的屠万里更厉害,那人进了张家山后,就再没消息,目前是死是活尚且不知。”
一个屠万里就已经够头疼的了,后来者更胜一筹,说实话,手掌有点担忧。
盘踞在张家山的三神殿,已经上升到军国大事的层面,而张辉是他唯一的一张底牌,这张牌一旦打出去,万一没奏效,手掌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总不能再自家地头上投放核武器吧!
“我知道了,”张辉点了点头,并没有莽撞到立即杀到张家山去,不清楚对方的实力无关紧要,张辉想知道父亲和小妹现在在哪儿?
“我爸和小慧呢?”张辉审视着封彪,曹虎两人。
这两个孙子,家里出这么大事也不早说,要不是共天盟那帮人来了,张辉还寻思参加擂台大比呢!
回头再收拾这两个王八蛋。
“师公也受了伤,手掌安排他在四九城静养,小慧也在那边,这两天是伯母出殡的日子。”封彪低着头,不敢正视张辉的双眼。
张辉陷入沉默,几人也缄默不言,气氛很诡异。
半响,张辉放弃打电话给张有田的念头,先去拔掉三神殿,完事儿再飞去四九城。想必这个时候,只有在他身边才能抚慰他老人家支离破碎的心。
很难受,心里像堵了一块大石头,几乎窒息。
从现在起,张辉没妈妈了。
很想找个地方,痛快的哭一场,还不到时候。
“苏苏不要跟来。”撂下一句话,张辉一跃蹿入长空,进入坞舰,驱使着猛禽直接奔着张家山飞去。
……
岭南的某一条街道上,知道张辉回来了,张莹莹手里握着电话,一直在等,一直在等。
哪怕一条短信,不管张辉在什么地方,她都会立即扑过来。
可惜没有。
张辉在大世界的时候,张莹莹满脑子想着偷渡过去,去大世界找张辉。
这会儿张辉回来了,就在同一座城市,却似乎距离感变得更遥远了。
张莹莹突然心生怯意,不敢去叨扰张辉。
三年了。
对于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来说,三年单相思的日子,多漫长啊!
放佛过去几个世纪。
那么长的时间,张辉还记得自己吗?
张莹莹不知道,她只知道张辉所作一切都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
而且,通过直播间,张莹莹也知道张辉准备娶苏瑾了。
这个时候贸然去打扰他们,似乎不大好。
三年后的今天,张莹莹和以前也有了很大的变化。十七岁的小姑娘,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
脸蛋圆润有光泽,皮肤白皙似奶蜜,一头乌黑秀发及腰,身材高挑,凹凸有致。
知道张辉喜欢胸大屁股肥的,在这三年当中的每一个夜晚,张莹莹不知道有多辛苦。每天睡觉前都会揉两边,摸的肿肿的,就想着长大一点,再大一点,自家男人喜欢,变成巨无霸也无所谓。
现如今,哈密瓜已经成熟了,就盼着主人回家采摘。
只是太长时间没有联系,张莹莹怕张辉有了苏瑾后,渐渐的疏远了自己。
所以没敢主动联系。
她现在的状态,就像一只在家等候多时的小狗狗,突然间自家小主人回来了,好些年没见,小狗狗一眼就认出主人,却怕主人不认得自己。
于是乎,小狗狗极力克制住自己扑进主人怀里的悸动,可劲的摇着尾巴。只要主人一个动作,亦或者一个眼神,小狗狗就会立即撒腿跳进他怀里。
“呜呜呜”
忽然天空传来轰隆隆的破空声响,就像一个战斗机群在头顶呼啸而过。
坞舰庞大的身躯犹如墨色云团,遮天蔽日,麟南市一大片建筑群笼罩在黑暗中。
“是坞舰,大世界独有的飞行器,我的天呐!”街上有人失声大喊。
“那是辉爷的座驾。”
“啧啧啧!什么时候我也能有这么一艘坞舰就好了。”一个满脸脓包青春痘的高中生,仰头目送着猛禽坞舰意淫道。
一听到坞舰两个词,张莹莹立即跑出咖啡店,凝视着猛禽,大大的眼眶噙满水雾。
“是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