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一伸衣袖,说道:“自己钻进去。”
呲溜
那貂儿就窜进了江浩的衣袖,江浩试了试,完全不影响行动,外人也看不出来他带了一只宠物。
家时已近中午,铁玉香见相公的衣衫又有些脏破,赶紧吩咐丫鬟香兰给找出一件新衣服,让江浩张开手臂,亲自给他换衣服。
一边换还一边柔声数落,“相公,怎么出去一趟,这衣服就又破了一个洞,莫非又去钻山林遇到了豹子。”
江浩看着平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娘子,如此伺候自己,忍不住抱住吻了上去。
铁玉香最是禁不住相公的这种亲昵,弄的她有些意乱情迷,良久唇分,铁玉香靠在江浩怀里,微微喘息着说道:“相公,妾身不说你了。”
这时江浩却说道,“娘子,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和你说!”
“重要的事情,有多重要。”
“很重要。”
江浩吩咐香兰在楼下守着,不让任何人偷听,然后牵着铁玉香的手在房中做好,铁玉香见江浩如此郑重其事,也跟着紧张起来。
“娘子,我欲要铲除南昌大害宁王。”
江浩一句话,惊的铁玉香秀目圆睁,“相、相公,你要做什么。”
江浩抓着铁玉香的手,说道,“娘子你听我说,宁王乃是南昌府甚至整个江西最大的祸害。他畜养亡命,嚣张跋扈至极,随意杀逐幽禁地方文武官员和无罪百姓,前几年,他擅自处死了都指挥戴宣,赶走布政使郑岳、御史范辂,幽禁知府郑山献、宋以方。副使胡世宁请求朝廷裁处宁王,宁王便接连上奏胡世宁之罪,使胡世宁获罪被贬谪,从此再也没有人敢揭发他了。”
“宁王强占民财,鄱阳湖附近州县肥沃的土地,十之六七都被宁王强占,造成大量农民流离失所,妻离子散,一些生活没有着落的流民干脆便遁入鄱阳湖中成为盗匪,典型的nbnn。”
“宁王还强夺所有靠近王府的民房,放,霸占百姓田宅子女,豢养群盗,在江、湖之间劫掠财物,官府不敢问津。强夺官民田产动以万计,并劫掠商贾,窝藏盗贼,又与朝中宦官有勾连,真可谓罪恶滔天。”
“可他是皇家血脉,别人动不了他,所以我想要深入虎穴,以身饲虎,掌握他的证据,铲除这个大恶。”
铁玉香吓得抱住江浩手臂,颤声说道:“相公,宁王在这江西一手遮天,手中有上千王府护卫兵丁,那些大人们不敢管管不了,你又怎么可能铲除他。”
忽而,铁玉香眼睛瞪大:“相公,莫非你想要刺杀宁王。”
江浩摇摇头,“不,那并非良策,宁王野心极大,我观察他有谋反之心,只要掌握了这些证据,必然会让皇帝震怒,谋反是皇家大忌,到那个时候,皇帝就不会顾忌什么皇族血脉了,肯定会彻底铲除宁王,将其碾碎成渣。”
铁玉香紧张的抓着江浩的手,说道:“相公,那样你会肯定会非常危险。”
“大丈夫有所谓有所不为,这等大恶如果不除,我南昌父老乡亲永无宁日,玉香你放心,危险或许会有,不过我会非常小心的,毕竟想要铲除宁王的想法,只是在我自己心里,别人并不知道,只要不到最后一步,宁王也不知道我要做什么。”江浩道。
“可,可相公,我们安身过日子不好吗。”铁玉香眼中带着哀求看着江浩。
“娘子,我也想过安稳日子啊,可惜,这些大恶人,怎么可能让咱们过舒心日子。”
铁玉香低沉想了好久,终于抬头,脸上带着几分坚决,“既然相公有此为国为民之心,玉香不拦着,如果相公有事,玉香绝不独活。”
江浩一把将铁玉香搂在怀里,“娘子深明大义,真是我的好娘子,娘子放心,我会万分小心的。”
“只是,我深入虎穴,恐怕到时候会长在宁王身边,还可能会传出某些不好的传闻,还请娘子不要难过。”江浩道。
“我只信相公。”铁玉香语气坚定的说道。
江浩把铁玉香搂的更紧。
当天下午,江浩和铁玉香就收拾东西,到娘家去住,反正下人们都习惯了,结婚不到一年,两人到有半年多住在铁府。
来到铁府,
铁扉道人见女儿女婿不叫自来,非常高兴,三人吃了一顿晚饭,江浩主动邀请老丈人去房叙话。
铁扉道人对这个女婿还是非常满意的,结婚后确实经常来铁家住,到是没让他觉得女儿出嫁有什么孤独,江浩前些日子也考中了秀才,还是南昌府第一名案首,以后大有可为,考一个举人进士也未必不可能。
房中,铁扉道人有些诧异的问道,“贤婿,你喊老夫来有什么事情。”
江浩对岳父行了一礼,“岳父,小婿可能要做一些危险之事,想要和岳父分说。”
“你说说看,是什么事情。”铁扉道人的脸色凝重起来。
江浩就把之前和铁玉香说的话又说了一遍,铁扉道人听后,眉头皱紧,他是做过官的人,自然知道这里面有多少危险,看着江浩道,“你可知道,你如此做,会让自己陷入危险境地,甚至祸及家人。”
“我想到了,所以才没有擅自做主,和岳父与玉香明说,我知道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
听江浩如此说,铁扉道人脸上的神色稍缓,“我自然知道宁王跋扈残暴,掠夺民财,整个江西百姓怨声载道,可想要铲除他却是千难万难。”
江浩道:“宁王野心极大,我观他种种准备,有谋反之心,我想待在他身边搜集证据,甚至,诱他谋反,好让朝廷有铲除他的理由。”
铁扉道人看着江浩说道:“你可知道,如果你参与太深,会对你有非常大的影响,以你资质,完全可以考中举人进士,以后有个好前程,可如果参与藩王谋反,哪怕朝廷知道你是卧底,恐怕今后也不会用你。”
江浩点点头,“小婿想到了,岳父,说实话,对于科举小婿现在已经不是特别渴求,在您房中,小婿看了无数道,对修道产生了浓厚兴趣,等宁王事了,我想一心求道。”
铁扉道人看看江浩,好一会儿后叹息一声,“修道之路恐怕比科举之路更加难行,我修道一生,也没有什么真实收获,不也只是如此吗。”
江浩轻轻一笑,说道:“岳父,小婿修出来了。”
“修出来了,修出什么了?”
“您曾经和我说过,修得一口先天气,化作灵力御神符,您说的那口先天之气,我n出来了。”江浩说道。
铁扉道人的眼睛瞬间瞪大,比刚刚听到江浩要铲除宁王时的反应,还要夸张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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