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图书馆里面很容易就消磨掉了时间,半个小时,仅仅是阅名,也就走过了十来个架子。
我眼见到了七点半左右,就自觉出来了,准备蹲在辅导员办公室的外面去,谁知道我刚刚走到楼梯口,就看到师兄和高欣老师送同学们出来,大家非常热情地继续和高老师寒暄,唯一的女生,五班地班长蒲甜甜还和高老师聊起了用什么办法处理痘痘。
我站在楼道口和他们一一打招呼,老师送学生也就送到楼梯口了。然后,除了依依不舍地蒲甜甜之外,金鑫金s居然媚笑着站在了我身边。
“唉,金鑫你不走吗?”说完了痘痘,依然依依不舍的蒲甜甜颇为好奇地问道。
金s颇为义气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等着老罗,和他一起回宿舍。”
看这家伙的表情,我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我们当初一起去上英语课的时候,第一节课遇见漂亮的女老师的时候,他就是这个表情。他课后还大胆地去问老师喜欢什么类型的男朋友,结果被老师一句我孩子已经上幼儿园了打下了所有的妄念。
当然,金s的审美比王坤高出不知道多少个s,我也要承认,大一的英语老师虽然不是美若天仙,但也是别有风情虽然有可能化妆化得好,但是嗓音好绝不会骗人中英文发音都让人骨头发酥。
当然,金同学的女朋友陈妍也是一个美人儿,但是我们系的小姑娘身上总感觉差点什么。一般来说,她们到了大三大四在感觉上才和隔壁商学院大一的新生差不多。这也是为什么我们系里面的不少男生想要烧死崔浩然的原因。
按照我刚才还没走的时候辅导员师兄的介绍,高欣老师是商学院研究生刚毕业,年龄上距离我们很近,金s有点妄念很正常哪怕想要多看两眼呢?
蒲甜甜也是聪明的女性,她嘴角一翘,故作一副苦恼的样子说道,“呀,那我回去怎么和陈妍讲呢?”
“哦!”金s马上一副恍然大悟,像是想起了什么的样子,“我今天晚上还约了她一起去上晚自习,不好意思,老罗!”他转过来一副真正道歉的表情,“我就不陪你了!”
我早就想要翻白眼了,“去吧去吧,快去陪你的陈妍去吧!”
金s一边走一边掏出手机,做作的给自己加戏,“啊!她刚刚给我发了短信,我没有注意到。”
你再画蛇添足我就要翻脸了,今天晚上又听你在宿舍里面隔着电话和陈妍鬼哭狼嚎是一件很烦的事情唉!不止我烦,整个单元整层楼地同学都很烦。
我没有想到的是辅导员师兄居然也走了,说自己有事情,最后就留下我和高老师在僻静的办公室走廊上。
当然,这破楼还有几间副教授的办公室,有大把他们的研究生正在电脑前被折磨得怀疑人生,不时有快要受不了的人出来上厕所。
不过此时这种气氛倒是有点尴尬,不恰当的比喻就好像是相亲的介绍人全走了,剩下两个单身男女自己谈地那种情形。
高老师撩了撩头发,用非常客气的语气说道,“不好意思,我刚刚工作,经验不是很足,如果刚才真的让你在外面等的话那就真的是太不好意思了。”
说着她又伸出手来,“再重新认识一下吧,高欣。”
“没关系,我也没等。”我握了握她的手,这一次气氛和之前不同,手的触感特别敏感,细嫩、柔若无骨,“我叫罗克。”
我克制地把手一触即放,但是高老师一下子就笑喷了,拿手掩住了嘴巴,努力克制自己并恢复,“不好意思,想起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是啊,”我忍不住眼睛上翻,“是啊,大灰狼罗克嘛!”
“啊,你自己也知道?”她一下子不掩饰了,嘴角翘起来说道。
“我初高中的外号是狼哥,所以你说我知不知道。”
“呵呵,名字嘛!本来没什么的,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了就想笑,原谅我。”她一边说一边微笑。
“r!”我说道。
“嗯,那进来吧,我专门想问你一些事情。”她一边说一边朝着办公室走去,“从明天开始,这个办公室就完全属于我了。”
我跟在她身后,正好可以看见她脖子细嫩地曲线,办公室里面和之前一样,一点也没有变得杂乱。
“坐吧!”她克制了笑容,恢复了平常地友好的表情,但是没有坐到办工作后面,而是特意把椅子移到了桌边,这样我和她之间虽然有距离,但不至于像是隔着办公桌那样疏远。
“高老师,您有什么事情吗?”在漂亮的女生面前,我始终有些局促不安,特别是还是和这个女性单独相处,更不要说刚才进来的时候,她留后了一步,随手就把门给关了。
这并不是说我喜欢乱想,而是我的本能或者说是习惯让我在陌生的漂亮女生面前始终维持自己端庄的架子。
高欣摆出知心姐姐的态度来,“我看了你的相关档案,你好像是单亲家庭,而且母亲去世了?”
“是的,我高三的时候。”我更感觉不舒服了,特别是别人以同情的眼光加诸于我身上的时候因为我总觉得他们对我对他们的同情的反应充满了期待。
“你的家里面的联系人填的也不是你爸爸,是你外婆。”高欣的表情彻底变得严肃和同情起来了,“这一次是你外婆去世了?”
“老年人嘛!病痛的折磨!”我简单地回应了一下她的问话。
“你还有个姐姐跟着的是你爸爸?”她又问道,一听这个问题就知道她对我们家的关系感兴趣并且深入了解过,也怪我不习惯说谎,在填各种资料的时候老老实实。其实我家的情况,我从来不隐瞒,崔浩然和金鑫都知道,但是他们不会故意讨论这个话题。
之前的辅导员师兄因为是男的,大概也觉得不适合故意询问别人家的不幸,所以他某次问过几句后就再也不问了。
但是女人这种生物,就好像陆露西也是,往往同情心泛滥,有时候这种同情心的附加效果就很厉害,我就感觉她们对我的反应的期待也更加殷切。
“是,我是有个姐姐,然后,我爸妈离婚她跟的我爸爸。”陈述到这里已经足够了,没有必要再去和高老师分享我爸妈离婚之后的关系了,“高老师,有什么问题吗?”
“不用这么严肃!”大概从我的回话中,高欣也觉察到了空气中僵硬的气氛,便说道,“不是正式的场合,叫我师姐就行了,虽然我不是你们系的,但是同一个学校的也是师姐啊!”
她的手用力握了握拳,像是有点紧张,又像是有点不知所措。
“实际上是这样的,”她刻意放缓了语气说道,“我是商院的嘛!之前研究生复试的时候,叫我去帮忙,我看到有一个叫罗娜的女生,她的社会关系里面写着弟弟在我们学校,所以我想这挺巧合的。”
“呃,我姐姐是叫罗娜。”我面色不变地回答道。
高欣的表情又像是哑然,又像是惊喜,又带着三分玩味,“她和你说过她面试过了吗?”
“说过了,这次我外婆的葬礼,回去我也见过她了。”我故作轻松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