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男女关系,我们时常能够看到听到两种极端的态度,不以为然和太紧张。
但是现实中往往又是两种态度的奇妙混合譬如大学生谈恋爱会发生什么事情?和两位有女朋友的室友相处久了,我是一清二楚的,在大学里面谈这种恋爱将来就一定会结婚?崔浩然已经回答过否了但是,现实中又存在的各种艳照门之类的事情,能把人逼得生不如死。
所以说对于男女关系要找到一种“普世”的正确的态度是很难的,更不要说小三这种事情了。
所以我拿不准应该具体表现出来什么态度:恼怒、气愤?惊讶、羞愧?木然、无动于衷?
这些恐怕都不符合我的人设。
所以我只是向后靠了靠,仰了仰脖子,换了个姿势以更加严肃的态度面对高老师。
我脑袋微抬,目光从眼底看向高老师,明确地传递出抗拒的意图来。
高老师显然对于这种类型的谈话经验并不丰富,一时之间把握不准自己的态度,她应该从头到尾用一种统一的态度我觉得应该采取冷漠来和我谈话,毕竟她不太适应中途切换变脸:这大概是因为脸皮不够厚。
所以她一开始从我对未来的打算开启话题,是一个很糟糕的选择了。因为她做不到马上从辅导员师姐的立场,一下子切换到正妻的妹妹的亲戚立场来威压“小三”的弟弟。
虽然我已经对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都清楚了,但是到了现在,还是要演出一个初次惊闻这种事情的弟弟的合格表现。
“你说的这件事情,有证据吗?”我当然地反问道。
正所谓捉贼捉脏,捉奸捉双,你们如果获得了足够的证据,还需要和我谈吗?直接当事人开会岂不简单?从“弟弟”这边做迂回的操作,这是为了什么?
果然我的问话让高老师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这是很清楚的事情。”她说道。
“有多清楚?有照片吗?有录像吗?有口供和s吗?”我一边咬手指一边问道,在高老师看来,似乎是一边压抑自己内心的痛苦,一边试图以“否认事实”的心态进行负隅顽抗。
“我是你的辅导员,我会对你说假话吗?”高老师口不择言地说道。
“你这个时候想起来是我的辅导员了?”我站起身来,转过身去看向门和窗户,因为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只好背过身去,板着脸不断地进行深呼吸,因为作为观众的话,面对这种场景简直想笑场。
高老师大概以为我是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我们也不想是这样。”她也站起身来,就站在我身后不远处对我说道,“这件事情我姐姐是反复确认过的,你应该相信,他们夫妻两生活在一起,想要发现这种事情的细节还是很容易地。”
“够了!”我转过神来,用调整好的心碎但是努力维持着不崩溃的表情,以一种不耐烦的态度面对着她说道,“那你和我说这件事情是什么意思?”
高欣老师被我这句反问弄得有些手足无措,“你可以和你姐姐说一下让她”
“你为什么不和你姐姐说一下,让她干脆离婚算了。”我冷哼了一声,“所以,对高教授来说,维持一个婚姻的形式还很重要吗?”
高欣一时之间有些说不出话来,停了半天才有弱气地问道,“所以你是支持你姐姐的吗?”
我几乎要忍不住翻白眼了,“整件事情关我什么事情?是我让我姐姐勾引你姐夫的吗?是我想抱他的大腿?”
我看高欣明显松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是她弟弟,不是她爸爸,我有什么资格去说:你,马上和这个男人分手!”
“你是她的亲人,当然可以这样说。”
“我是可以说,说是可以说,但是为什么是一个外人来教我怎么说?”我重新坐下来,彻底倒在沙发上,以一种不怎么正经的态度从下向上地打量着站着的高老师,“再说,为什么是你来和我说这件事情,你姐夫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这样维护他。”
“我是为了我姐姐。”高老师有些受不了我的目光,也重新坐下来。
“这种事情难道不是应该由当事人来处理吗?当事人不发声,妹妹什么的急吼吼的,”我轻笑了一声,“你怎么知道你姐姐是怎么想的?”
高老师大概万万想不到话题居然转移到了这个方向来。
“当事人出面会很尴尬吧!”她找了这样一个理由。
是吗?我可不这么觉得,我反而觉得如果是高教授出面的话,她所站的道德制高点肯定更高,更加居高临下,因为她是受害者。
“所以呢?”高老师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恼怒了。
我倒不是质疑你有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不过在整件事情里面你到底是以什么立场说这样的话的。换句话说,是高教授授权你来和我谈这件事情的吗?她本人是怎么想的?委托你出面又是出于什么考虑?
我不是多疑,不过我和高教授也有单独相处的机会,下周我们还要开一个会来着,她没有和我说过这件事情,也没有给过我任何暗示今天你和我说这件事情,我就要忍不住想,当事人到底是什么态度?
“什么态度?”高老师露出不相信自己耳朵的表情来,“态度还用想吗?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当然是想让你去劝你的姐姐,和我姐夫分手啊!不要闹得太难看!”
我忍不住冷哼了一声,“所以实际上你们想要掩耳盗铃地装作整件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你难道还有什么想法?”她用怀疑的眼神大量了我一番,“想要闹得人尽皆知吗?”
“我本来很生气的,但是听了你的话反而想笑。”我呵呵假笑了两声,真是虚伪的小资产阶级的想法,“这就好比上一次王翔和我打了一场,你觉得我们两个是不是也都可以当作整件事情完全没有发生过?”
这个例子让高老师的脸色又羞又恼。
“那是不一样的,”她说道,然后又质疑地问道,“所以你是帮亲不帮理了?”
“你说的这个理可疑得很,如果这是你姐姐和你商量过后的处理方式,我反正是不能理解的。当然,许多事情我不知道,也许你姐姐有什么原因不愿意离婚,愿意苟且下去,还不敢和自己老公说已经发现了他红杏出墙、火车出轨,甚至不敢直接当面去质问小三,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来和我你们认定的小三的弟弟说,让我去和我姐姐沟通,让他们悄悄地分手,当作整件事情完全没有发生过。”
被我这么一说,高老师的表情,仿佛一手好牌打成了相公,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我们两个之间的关系倒像是倒了个个,她反而成了懵懂的学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所以你是不是真的以为这是一个和谐社会?要用一个和谐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高老师咽了一口口水,语气已经低下来了,但是还试图挽回局面,“现在,你知道这件事情了,你想怎么做?”
“真是个笑话,你姐姐和我姐姐的事情,关我们什么事情?这种事情,当然是他们三个当事人自己处理最好,别人就不要越俎代庖了。”
“所以你还是支持你姐姐?”高老师纠缠着这个问题,“你是不是想着我姐姐和我姐夫离婚”
“所以你支持和喜欢你姐夫,哪怕他出了轨?”
“我”
“你过来一下。”我对着她勾了勾手指。
高老师面色迟疑地走到了我的面前,警惕地盯着我问道,“你还想说什么?”
我伸手按住她的肩膀,高老师虽然惊讶但是居然没有反抗,于是我坚定地把她转过身去,照着她的屁股就打了十来下。
高老师用力转过头来,反抗一点都不激烈,似乎是完全被我的举动震惊住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十下挨得结结实实。
现在已经可以宣布这段剧情告一段落,所以应该有一个有力的收尾,不能拖沓。
我收起有点发麻地手,主动向后退了一步,高老师这才反应过来,转过身来面对着我慌乱地连续后退了好几步,直到站到了办公桌后面,按照桌子站稳了,才以一种警惕、恼怒、羞愧交织的表情盯着我。
“你你,你干什么!”她的语气尖锐,但是马上又压低了下来,似乎比我还害怕惊动了楼里面可能存在的人。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自作聪明,乱管闲事的人应该挨巴掌受教训,就好像我挨王翔的打一样。”
看高老师的表情,似乎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但是马上她又恼羞成怒地厉声叫道,“你给我出去!”
语气明显色厉内荏,我敢打赌我向前走她肯定还是手足无措。
“我正想要告辞,”我一本正经,坦然地回答道,努力黑着脸,仿佛是自己被冒犯了一样,“之所以刚才那样打你,就是回应你幼稚的想法你自己看看怎么样能够做到让这件事情好像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想到了办法就告诉我,我一定好好配合你。”
说最后一句台词的时候,我特意表情夸张地耸了耸眉,然后毫不留恋地开了门,走了出去。
手掌的感觉麻麻的,我迈着轻快的步伐。
觉得如果不是我不抽烟的话,这个场景配上一支烟的话,再合适不过了,也符合我此时的心境。